80年代,都市逆袭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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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竞拍风云起狂澜,睿渊智斗破迷关

第37章竞拍风云起狂澜,睿渊智斗破迷关

暴雨过后的深圳弥漫着湿漉漉的热气,拍卖厅里的吊扇转动着,三十七位竞拍者各怀心事地呼吸着。

林睿涵解开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手指摩挲着西裤口袋里那枚带有血渍的微型胶卷。

陈诗韵清晨为他熨烫的银灰色领带此刻正勒着他发烫的喉咙,就像一道温柔的枷锁。

“七号标的物,东郊B - 7地块,起拍价八十万!”

拍卖师敲响木槌的瞬间,刘盛戴着翡翠扳指的右手轻轻敲了三下檀木椅背。

后排三位穿着西装的竞拍者同时举起号牌,价格立刻飙升到了一百二十万。

林睿涵望着电子屏幕上跳动的数字,突然想起前世在华尔街见证的做空战役——那些闪烁的红绿数字也曾如此刺痛他的神经。

“一百五十万!”钱信推着金丝眼镜站起身来,用钢笔在拍品手册的某处重重地画了个圈。

林睿涵注意到他西装袖口沾着几点朱砂,正是昨夜火漆印章的颜色。

镁光灯突然从侧后方射来。

“林总如何看待近期关于贵公司资金链的传闻?”郑锐的话筒几乎戳到了他的下巴,摄像机的红点像枪口一样对准了他的心脏。

拍卖厅里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电子屏幕上的数字定格在了一百八十万。

林睿涵用银质打火机轻轻拨开话筒,火苗映得他的瞳孔泛起琥珀色的光芒:“郑锐见过凌晨四点的蛇口码头吗?”他摊开手掌,露出昨夜被信纸划破的伤口,“那些集装箱里装着三十吨电解铜,足够制造十万块电路板。”

举牌声此起彼伏,刘盛第九次擦拭着他的翡翠扳指。

当价格突破二百四十万时,林睿涵突然发现了一个规律——每当钱信摸向左耳垂,抬价幅度就会精确地卡在5%的临界点。

这让他想起前世操盘手们约定的止损暗号。

“二百九十万!”穿着条纹西装的竞拍者声音颤抖。

林睿涵闻到对方领口飘来的沉香味道,与昨夜挂号信上的紫罗兰香味形成了微妙的对比。

他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前世某场土地流拍的新闻标题在记忆的缝隙中浮现——那块地编号的前三位正是昨夜染血的数字。

拍卖师开始倒数时,林睿涵终于摸到了西装内袋里冰冷的金属。

陈诗韵刻有并蒂莲的U盘紧贴着他的心脏,里面藏着深圳河改道的水文数据。

电子屏幕的红光映在他的侧脸,照出他嘴角一抹仿佛破译密码时的微笑。

“三百五十万。”他举起嵌有莲花图案的99号牌,袖扣在吊灯下折射出冷峻的银色光芒。

整个拍卖厅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连钱信钢笔划破纸张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

木槌砸在乌木台上的闷响惊飞了窗外栖息的麻雀。

林睿涵的99号牌还悬在半空,拍卖师脖颈暴起的青筋在镁光灯下清晰可见:“三百五十万第三次——成交!”

刘盛的翡翠扳指磕在檀木椅背上,裂开蛛网状的细纹。

钱信手忙脚乱去挡溅落的茶水,金丝眼镜滑到鼻尖,拍品手册上被钢笔戳穿的数字正渗着墨汁。

后排三位抬价者僵硬的坐姿像被拔了电源的机器人,条纹西装男人领口的沉香混着冷汗,在空调冷风中凝成酸涩的雾。

“恭喜林总。”郑锐的话筒还沾着银质打火机的余温,“听说贵司三个月前还蜗居在十平米的办公室?”摄像机红点贪婪地啃食着林睿涵的侧脸,试图从那抹未褪的笑意里挖出破绽。

林睿涵将莲花纹样的号牌倒扣在桌面,金属与玻璃碰撞的脆响让全场呼吸一滞:“郑锐不妨查查蛇口码头第17号泊位的租赁记录。”他食指轻点西装内袋,U盘上并蒂莲的刻痕隔着布料硌着指腹,“那里停着三辆德国进口的混凝土泵车,每辆的输送量足够把深圳河改道三次。”

推土机的轰鸣恰在此时穿透玻璃窗,刘盛霍然起身,紫檀木椅在瓷砖上刮出刺耳的尖叫。

钱信袖口的朱砂蹭过拍卖手册,洇开的红痕像道新鲜血印。

林睿涵摸出震动不停的BB机,液晶屏蓝光里跳动着陈诗韵发来的简讯:“灶上煨着党参乌鸡汤,钥匙藏在门框第三块砖后。”

他转身时银灰色领带扫过摄像机镜头,拍卖厅的吊灯突然爆开两盏。

在明灭交替的光影里,众人看见刘盛的翡翠扳指碎片散落在过道上,折射出的绿光像某种冷血动物的鳞片。

暴雨又至。

陈诗韵握着听筒在三十平米的小套间里转第六个圈时,窗台上的君子兰突然抖落一滴晨露。

她数着电话局接线员说的“正在转接”,目光扫过墙上手绘的深圳地图——林睿涵用红笔圈住的东郊地块上,还粘着她前天包汤圆时蹭上的糯米粉。

“雅萱。”电流杂音里传来打火机开合的金属声,“闻到桂花香了吗?”

陈诗韵推开锈迹斑斑的铁窗,开发区工地的探照灯刺破雨幕,十几辆黄色推土机正在泥泞中列队。

她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林睿涵浑身湿透地抱着被雨水泡烂的电路板设计图,眼睛里却烧着火:“你看,这些零件像不像北斗七星?”

听筒里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刘盛的推土机在咱们地块西侧压出三公分深的车辙。”林睿涵的嗓音裹着雨声,“记得帮我给工程队老张传个话,明天开挖前先用石灰粉把那些车印描下来。”

陈诗韵的手指无意识缠绕着电话线,窗玻璃上的雨痕将远处的霓虹灯扭曲成跳动的光斑。

她听见自己轻柔的叹息混进推土机的轰鸣:“睿渊,你西服内袋的速效救心丸......”

“换成你塞的陈皮糖了。”电话那头突然传来金属撞击声,像有人踢翻了搪瓷脸盆,“对了,床头柜第二层抽屉里有份英文标书,劳烦陈小姐帮我用红笔圈出所有不可抗力条款。”

深夜十点的开发区指挥部,林睿涵抹了把糊住视线的雨水。

掌心昨夜被信纸割破的伤口泡得发白,却不妨碍他精准指出施工图上的坐标误差。

当载满电解铜的卡车碾过刘盛的推土机辙印时,他摸出那颗陈皮糖含在嘴里,甜涩滋味中听见钱信的丰田皇冠正在三公里外急刹。

“查到了!”钱信将淋湿的档案袋摔在真皮座椅上,“林睿涵那三百五十万里,有两百万走的是澳门永利钱庄的账。”他袖口的朱砂在雨中晕成妖异的红云,“只要查到地下钱庄的汇款记录......”

刘盛摩挲着新换的翡翠扳指,车载收音机正播报台风预警。

“去弄张建设局的批文。”他阴鸷的目光追随着工地探照灯,“就说河道改道影响防洪——等等,先找两个越南人,明晚去码头‘检修’那几辆德国泵车。”

指挥部铁皮屋顶被雨点砸出密集的鼓点。

林睿涵推开标注“东郊B - 7”的蓝图,忽然发现图纸边缘有道铅笔划痕——正是陈诗韵那晚帮他描图纸时,发梢垂落的弧度。

他摸出BB机,最新简讯带着党参鸡汤的香气:“混凝土试块放在高压锅里保温,记得喝。”

窗外推土机的照明灯扫过工地围挡,林睿涵瞳孔骤缩。

暴雨冲刷的泥地上,几道新鲜车辙正朝着临时配电房延伸,辙印间距与刘盛的日野卡车分毫不差。

他抓起安全帽扣在头上,金属扣带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像扣动扳机前的预兆。

当第一铲混凝土注入基坑时,林睿涵的银灰色领带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他望着GPS定位仪上跳动的坐标点,忽然想起昨夜钱信的皇冠车在卫星地图上划出的诡异轨迹——那路线恰好穿过1993年将要修建的深南大道。

混泥土搅拌车的轰鸣声中,他摸出那枚带血渍的微型胶卷,对着太阳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