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山哥的方案
赵飞林站在《飓风战魂》的片场外，嘴上叼着一根烟，但却没有一丝烟雾，刚在小卖部摸的那种烟外形的糖果。他眯着眼睛看向远处。手机突然响了，他低头一看，是周锦城打来的。
“喂，老周，啥事儿？”赵飞林接通电话，语气轻松。
电话那头，周锦城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老赵，首播权的事儿，你怎么看？”
赵飞林吐出一口烟，笑着摇了摇头：“首播权？你现在才是导演，你说了算。”
周锦城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这不问问你的想法嘛。毕竟你可是总导演，我这不得尊重一下你的意见？”
赵飞林哈哈一笑，把烟头摁灭，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行啊，老周，你现在倒是学会谦虚了。不过嘛，我觉得这事儿可以给大山哥。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他当初可是第一个愿意收《火力少年王》的台长，这份情，咱们得还。”
周锦城在电话那头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也是，马台长虽然是个‘混子’，但当初要不是他，咱们的剧可能连播出的机会都没有。”
赵飞林拍了拍手机，仿佛在拍周锦城的肩膀：“再说了，马台长现在可是天天蹲在片场里，搬箱子、学悠悠球，连道具组的小伙子们都叫他‘马大哥’了。这份诚意，咱们得领情啊。”
周锦城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还别说，马台长这几天可是真拼了。昨天还问我悠悠球怎么甩才能不砸到自己，结果练了一下午，手都抽筋了。”
赵飞林笑得更大声了：“这马台长，为了首播权，还真是豁出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么拼，咱们也不能让他白忙活。”
周锦城在电话那头笑着补充道：“那行，首播权就给他了。不过嘛，咱们也得让他出点血，毕竟这可是‘全国小学生的命脉’。”
赵飞林桀桀一笑：“没错，咱们得让他知道，这‘命脉’可不是白拿的。”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声，周锦城的声音突然压低：“老赵，马台长来了，我先挂了，回头再聊。”
赵飞林点点头：“行，你忙吧。”
挂断电话后，赵飞林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暗笑：“这马台长，为了首播权，还真是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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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山抱着一摞比《辞海》还厚的方案书冲进会议室时，赵飞林正用悠悠球线给周锦城绑领带。“赵导！周导！“他咣当一声把文件砸在桌上，震得保温杯里的枸杞集体跳楼自杀，“这是我们连夜赶制的三十六套首播方案！从传统媒体到元宇宙宣发全覆盖！“
周锦城艰难地从悠悠球线中挣脱出来，拎起最上面那本烫金封皮的《火力少年王2.0星际战略计划》。翻开第一页就被闪瞎狗眼——标题用荧光粉写着“小学生の绝对领域占领指南“，配图是悠悠球在太空站击碎陨石的AI绘图，角落还P了只戴VR眼镜的…悠悠球？
“方案A：联动全市小学发起'悠悠球登月计划'！“马大山激情挥舞激光笔，投影幕布上出现张PPT：小学生们登上了悠悠球飞船，背景是航天博物馆，“我们已经和科技馆谈好，把夸父11号登月舱改造成巨型发射器！“
赵飞林差点被茶水呛死：“等会儿！您要把国宝级航天器拆了装悠悠球？你有那么大的能量？“
“不不不！是等比缩小模型！“马大山擦着汗切换下一页，“您看这个'李天帝元宇宙见面会'！我们买了块虚拟地皮，小学生可以用悠悠球时长兑换NFT门票......“画面里，像素风的李非正在殴打比特币符号。
周锦城默默掏出速效救心丸：“马台长，您知道NFT这仨字母在山城小学门口小卖部怎么翻译吗？“
“牛翻天糖？“马大山试探道。
“是'难分真假'！“周锦城把药片嚼得嘎嘣响，“上周有个孩子用辣条换了个'火力银电SS数字藏品'，结果发现是隔壁班用美图秀秀画的！“
“那看看方案B！“马大山抹了把脸，翻出本贴着贴纸的文件夹，“我们计划在嘉陵江搞场'悠悠球水上大逃杀'！“投影切换成动画演示：孩子们站在浮板上对飙悠悠球，被击落者要背诵《悠悠球安全守则》才能复活，“广告词我都想好了——'是男人就坚持30秒'！“
赵飞林盯着江面上P出的鲨鱼鳍特效，突然举手提问：“落水儿童救生员预算列了吗？“
“这儿呢！“马大山兴奋地点开附录，“我们采购了500个悠悠球形状救生圈，附带语音播报功能！“他按下播放键，会议室突然炸响刺耳的电子音：【山城少儿频道提醒您——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周锦城痛苦地捂住耳朵：“您这是救生圈还是紧箍咒？“
“还有更绝的！“马大山又翻出一叠照片，“我们定制了李非同款防水战袍，内置救生衣功能！“照片里模特正在泳池摆POSE，然而悠悠球线缠住救生哨，勒得他翻白眼比耶。
当马大山搬出第三个文件夹时，赵飞林已经瘫在椅子上cos咸鱼。这份名为《论如何让中老年观众也爱上悠悠球》的方案，开篇就是张辣眼睛的合成图：广场舞大妈们用悠悠球线甩扇子，配文“夕阳红の爆裂出击“。
“我们打算在《黄金剧场》插播教学视频！“马大山越说越嗨，“主持人穿旗袍玩悠悠球，背景放《最炫民族风》！连广告词都是请算命先生写的——'转出好运，球得福报'！“
周锦城看着PPT里“悠悠球算命“的流程图，终于崩溃了：“您这是要培养朝阳区仁波切？“
“别急！还有数据支持！“马大山点开某调查报告，“73.8%的奶奶认为悠悠球能预防老年痴呆！28.5%的爷爷偷偷用孙子玩具练习！“他神秘兮兮压低声音，“老年大学已经联系我们开课了，报名人数碾压书法班！“
赵飞林突然坐直身子：“等会儿！您刚才说28.5%的爷爷......“
“没错！“马大山调出监控录像：深夜小区花园里，几个老头打着手电偷练“天外银龙“，假牙飞出去还能用悠悠球线勾回来。
“其实......“马大山突然扭捏起来，从公文包底层摸出个贴着“绝密“胶带的U盘，“我们准备了这个。“
投影亮起的瞬间，整个会议室安静了。画面里是山城少儿频道大楼的改造蓝图——天台架起五十米高的悠悠球发射台，外墙挂满LED战神环，最绝的是把台标改成旋转的陀螺造型。“首播当天，我们要让整栋楼变成巨型发射器！“马大山声音颤抖，“凌晨零点准时启动，全城都能看到'火力全开'激光秀！“
赵飞林盯着设计图上会喷干冰的垃圾桶，突然拍案而起：“我要追加投资！“
“老赵你疯了？“周锦城吓得速效救心丸撒了一地，“这方案比元宇宙还不靠谱！“
“你懂什么！“赵飞林眼睛亮得像饿狼，“这才是真正的次元突破！小学生上学路上看大楼，放学路上讨论大楼，做梦都能梦见大楼——这特么是行走的广告牌啊！“
马大山激动得差点跪下：“赵导英明！我们还设计了配套活动！“他唰地展开横幅设计图：1.“寻找山城悠悠球锦鲤“——头奖是和叶枫声优吃火锅；2.“用悠悠球写作文大赛“——冠军作品刻在发射台基座；3.“爷爷奶奶Battle赛“——冠军家庭获赠奥特曼养老院体验券。
“行！我们干辣！”
当马大山颤抖着签完第108页合同时，窗外忽然下起暴雨。周锦城望着被狂风吹变形的陀螺外墙设计图，突然问道：“马台长，您真不怕把电视台搞成游乐园？“
“怕啥！“马大山把公章盖得震天响，“自从《火力少年王》播出，我们台收到的锦旗比新闻联播还多！“他掏出手机展示照片：山城小学送的“人类灵魂发射器“烫金匾额，落款盖着少先队大队章。
赵飞林泽是陷入了沉思…游乐园？真可行！前世的迪士尼主题公园，那可是闻名全球啊，可惜他没有去过，但现在，他似乎看到点方向，虽然现在没有足够的资金和ip，但是，以后，他一定能做到的——特摄主题公园！
周锦城看着预算表上“激光秀电费够买三百斤牛肉“的数字，突然灵光一闪：“马台长，首播那天借你们天台用用？“
“？你要干哈？”
三天后的深夜，山城少儿频道大楼天台。赵飞林看着被改装成“叶天帝圣殿“的发射台，转头对马大山邪魅一笑：“马台长，给您看个宝贝。“说罢掀开防尘布——三尊从《飓风战魂》剧组偷渡来的陀螺精灵铠甲，正在暴雨中闪烁着不祥的蓝光。
“使不得啊赵导！“马大山抱着头惨叫，“这玩意儿漏电！上回阿威哥差点被电成爆炸头！“
“要的就是这种狂野效果！“赵飞林按下启动键。瞬间，五十米高的悠悠球发射器迸发出堪比核爆的炫光，铠甲人在雷电交加中缓缓升起，全城小学生的电话手表同时收到推送：【真正的战神，从不畏惧风雨】。
次日头条：《山城惊现外星文明？气象局称昨晚雷电系人工引导》。马大山刷着暴涨300倍的官微粉丝数，默默给消防局写了封道歉信。而赵飞林正蹲在片场厕所，接听第十二个地方台的电话：“对对对，下次改造电视台记得找我们，专业承接'次元裂缝装修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