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入灵老巢，破矛盾危
这条狭长而曲折的灵巢甬道，像是巨兽的咽喉，弥漫着腐肉与铁锈混合的刺鼻气味，令人作呕。甬道两侧的墙壁凹凸不平，粗糙的岩石质感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墙壁上偶尔渗出的黏液，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禅院真希的咒具长刀斩碎第六只蝇头时，刀锋与蝇头坚硬的外壳剧烈碰撞，迸出的火星如流星般短暂而耀眼，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叶修后撤半步，脚下的战术靴底在布满青苔的地面上艰难地拖出两道明显的泥痕，他能感觉到鞋底与青苔摩擦时那种湿滑而黏腻的触感。“二十三点钟方向，咒力浓度超标了。”他的声音冷静而沉稳，在这寂静的甬道中回荡。
伏黑惠的玉犬如离弦之箭般撞开岩壁，“轰隆”一声巨响，成百上千只复眼在黑暗中同时睁开，散发出幽绿的光芒，仿佛无数双鬼魅的眼睛在窥视着众人。那光芒阴森而冰冷，让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紫色咒力波纹如潮水般汹涌地漫过众人脚踝，冰凉的触感让他们的腿脚瞬间麻木。钉崎野蔷薇的破魔钉悬在半空，嗡嗡震颤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在发出警告：“开什么玩笑？这浓度足够孵化特级咒胎了！”
“所以三天前你故意放走那只准一级咒灵。”伏黑惠的式神结界在咒力的猛烈冲击下泛起层层涟漪，他转头时，能清晰地感觉到脖颈处的青筋因用力而绷起，“就为了用追踪术式找到老巢？”
叶修擦掉溅在战术目镜上的黏液，那黏液散发着一股恶臭，触感黏糊糊的。指尖亮起的数据流如灵动的萤火虫般没入岩缝，“顺便测试新型束缚术的传导效率。”他忽然转身扣住伏黑惠手腕，将对方掌心的黑闪能量引向左侧虚空，“比如现在——”
爆鸣声震耳欲聋，坍缩的咒灵残骸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砸在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虎杖悠仁踩着碎石跃到两人中间，碎石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停战停战！再吵下去咱们就要变成咒胎的点心了！”
“七十三秒。”禅院真希突然出声，刀尖挑起块蠕动的咒胎组织，那组织软绵绵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从进入巢穴到现在，你们浪费了七十三秒。”她扯开战术包抛给叶修，包装纸上的松尾芭蕉俳句闪过微光，“某人说过要给我带银座限定的栗子蒙布朗？”
咒力漩涡在叶修瞳孔深处炸开的刹那，伏黑惠看见他脖颈浮现出暗金色术式纹路，那纹路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当玉犬第三次撞碎咒灵生成的岩柱时，“轰”的一声，岩柱崩塌，碎石四溅。少年终于垂下结印的手：“姑且信你这次。”
新型咒灵的合击比预想中更快。虎杖悠仁的咒力拳风尚未触及目标，三只咒灵突然融成粘稠的流体，那流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看上去恶心至极。贯穿伤出现在他肋下的同时，钉崎野蔷薇的尖叫被反弹的咒言封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共享痛觉？”禅院真希旋身斩断偷袭的触须，能感觉到刀锋与咒力的激烈对抗，发现刀锋竟被咒力腐蚀出缺口，“不对，是共享咒力回路！”
叶修在系统提示音的“滴滴”声里后仰避开飞溅的酸液，那酸液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溅落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视网膜上跳动的红色标记突然定格在某处。
他甩出匕首钉住试图偷袭伏黑惠的咒灵，“噗”的一声，匕首准确地刺入咒灵体内。掌心的分解咒术在触地瞬间化作环状光波，“十点钟方向，地下七米！”
禅院真希的锁链与伏黑惠的鵺同时抵达时，叶修已经徒手挖出了那颗跳动的心脏状核心，那核心温热而柔软，在手中跳动的感觉清晰可感。
当分解咒术的蓝光吞没核心的瞬间，所有人耳畔都响起了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仿佛是某种禁锢被打破。
“原来如此。”钉崎野蔷薇踢了踢不再动弹的咒灵残骸，“这些家伙共用同一个咒力中枢。”
伏黑惠弯腰查看虎杖伤势时，余光瞥见叶修战术服后襟渗出的血迹，那血迹殷红而刺眼。他沉默着弹出一团反转术式能量，却在半途被禅院真希的刀柄截住：“某人系统空间里囤了三十支高级恢复剂。”
叶修笑着抛给众人能量饮料，易拉罐上凝结的水珠如晶莹的珍珠般滑落，坠入满地咒灵残骸，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当虎杖拧开瓶盖的“噗嗤”声响起时，禅院真希忽然按住耳麦：“夜蛾校长传来的定位信号...在移动？”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岩壁缝隙里渗出荧光的咒力残痕，正如同呼吸般明灭起伏，那幽微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
叶修摩挲着战术目镜边缘尚未干涸的血迹，那血迹已经有些黏稠，触感黏腻。他突然轻笑出声：“看来真正的老巢会自己找上门啊。”
禅院真希的咒纹在阴影中泛起微光，她收刀入鞘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镡上的刻痕，那刻痕光滑而深邃。
叶修正要转身查看虎杖的情况，余光瞥见少女战术靴尖正对着自己映在地面的影子——那是他们特训时约定的危险信号。
虎杖悠仁捏扁的易拉罐在岩壁上弹出一道弧线，金属与石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惊飞了暗处的咒鸦，咒鸦的叫声凄厉而恐怖。
叶修倚着潮湿的岩壁擦拭战术目镜，后背贴着岩壁，能感觉到那潮湿而冰冷的触感。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掌贴上他的后背——禅院真希的指尖正压在他战术服裂口边缘，那里渗出的血迹已经凝结成暗红的花。
“系统商城的止血绷带要五百积分？”她的呼吸轻轻扫过叶修耳后翘起的碎发，痒痒的，战术手套勾住他后腰的卡扣，“还是说某人连基础医疗包都没兑换？”
叶修侧头时战术目镜撞上真希的护额，镜片倒映出她睫毛上沾着的咒灵残渣，那残渣恶心又可怕。
他故意把重量往身后靠了靠：“学姐要是心疼，不如把上周特训赢走的咒具抵押给我？”
伏黑惠擦拭式神符咒的动作顿了顿，玉犬的尾巴扫过满地咒胎碎片，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
钉崎野蔷薇突然把破魔钉往虎杖掌心一拍：“某些人再这么磨蹭下去，我的美甲都要被咒力腐蚀褪色了！”
“东南方三十米，咒力残留浓度又上升了三个百分点。”伏黑惠的式神乌鸦扑棱棱落在叶修肩头，翅膀扇动的声音清晰可闻，喙间衔着的荧光咒符照亮了他脖颈未擦净的血痕，“不过既然某人连反转术式都懒得用……”
叶修突然抓住真希正要抽回的手腕，将她掌心的医疗凝胶抹在自己伤口上，那凝胶凉凉的，触感细腻。蓝光闪烁的瞬间，战术服裂口处传来织物重组的细微嗡鸣：“最新款纳米修复剂，试用装。”他对着瞳孔微缩的真希晃了晃空掉的软管，“感谢学姐亲自上药，疗效加倍。”
钉崎野蔷薇的嗤笑被岩壁深处传来的震动吞没，那震动如闷雷般低沉而恐怖。
数十根荧蓝的咒力丝线突然穿透岩层，在众人头顶织成倒悬的星图，那丝线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
虎杖悠仁猛地把钉崎扑倒在地，“扑通”一声，一道咒力光束擦着他后颈没入岩壁，“轰”的一声巨响，炸开的碎石间露出半截森白的兽骨。
“是百足地葬的残骸！”伏黑惠的鵺展开双翼挡住飞溅的骨片，骨片撞击翅膀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这种级别的咒灵至少灭绝二十年了……”
叶修的系统界面突然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红色警告框层层叠叠盖住了战术目镜的读数，那闪烁的光芒让人眼花缭乱。
他反手将真希推向安全的石笋后方，分解咒术在掌心凝成的光刃却突然明灭不定——某个潮湿雨夜的记忆碎片毫无征兆地刺入脑海。那时他刚绑定系统三天，眼睁睁看着训练场的虚拟咒灵撕碎了引导NPC的咽喉。温热的血珠溅在嘴角的味道，和此刻鼻腔里翻涌的铁锈味微妙地重合，一种恐惧和愤怒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开来，让他的双手微微颤抖，注意力也有些分散。
“发什么呆！”真希的锁链缠住他腰身猛拽，“哗啦”一声，刀锋贴着叶修鼻尖劈开偷袭的咒灵。她束发的皮筋不知何时断了，散落的黑发扫过叶修渗血的战术目镜，痒痒的。“你要是敢死在这种地方……”
后半句威胁被系统突然爆发的警报声割裂，那警报声尖锐刺耳，仿佛是世界末日的钟声。
众人脚下的咒胎残骸突然悬浮而起，在星图中央聚合成巨大的咒力棱镜，那棱镜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能量。棱镜折射出的光斑扫过之处，岩壁上浮现出深紫色的古老咒纹，如同血管般向着地底深处延伸。
“是共生反转结界。共生反转结界是一种极为强大且古老的咒术结界，它能将周围的咒力进行吸收和反转，为施术者所用，也会对结界内的人造成极大的威胁。”伏黑惠的式神结界在强光中剧烈震颤，他不得不提高声音喊道，“这些咒纹在吸收我们残留的咒力！”
叶修咬破舌尖用疼痛驱散眩晕感，系统空间里三十支恢复剂同时炸开的蓝光涌入四肢百骸，那蓝光温暖而舒适，让他感觉力量逐渐恢复。
他甩出勾索缠住真希的刀镡借力跃起，战术靴底擦着棱镜边缘的咒纹划过，那咒纹冰凉而光滑。“虎杖！对准我三点钟方向的镜面节点！”
粉发少年拳风裹挟的咒力如流星撞上棱镜，折射出的光束却突然调转方向。千钧一发之际，真希甩出的锁链与伏黑惠的蟾蜍式神同时缠住虎杖的腰身，钉崎的破魔钉在虚空划出橙红光轨，硬生生将致命光束撞偏三寸。
“叶修前辈！”虎杖悠仁抹了把被灼伤的脸颊，那脸颊火辣辣的疼，瞳孔却亮得惊人，“再来！”
叶修喉间翻涌的血腥味突然变得甘甜。他看见真希刀锋上跃动的咒纹与自己手背的系统刻印产生共鸣，看见伏黑惠式神结界里流转的星辰与自己战术目镜中的坐标轴完美重叠。
当钉崎野蔷薇的咒言铜钉第三次钉入岩壁时，整个空间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那寂静让人毛骨悚然。
荧光咒纹在地面汇聚成巨大的衔尾蛇图腾，蛇瞳位置镶嵌的正是他们方才击碎的咒灵核心碎片。叶修的系统分析界面突然弹出鲜红的【错误】标识，所有数据流在触碰蛇纹的瞬间都化作乱码。
“这不是现代咒术的产物。”真希的刀尖挑起一块仍在蠕动的咒纹残片，“看这蚀刻手法，至少是平安时代……平安时代的咒术有着独特的风格和体系，其咒文多采用变体形式，蕴含着强大而神秘的力量。”
她的话被地底传来的闷响打断，那闷响如巨兽的咆哮。
衔尾蛇图腾突然开始逆时针旋转，每转动一度，岩壁上就剥落一层灰白的咒力结晶，那结晶掉落的声音清脆悦耳。伏黑惠的式神乌鸦发出凄厉的哀鸣，炸开的羽毛化作墨色咒力消散在漩涡中心。
“退后！”叶修拽着真希的领口暴退三步，“噔噔噔”，原先站立的地面突然塌陷成深坑，“轰隆”一声巨响。在飞扬的尘土与咒力残光中，隐约可见坑底交错的血色咒链，每根锁链尽头都拴着半截森白的兽骨。
钉崎野蔷薇的破魔钉突然开始自主震颤，钉身的古早铭文渗出猩红的光：“这些兽骨……在重组？”
仿佛回应她的惊呼，血色咒链骤然绷紧，“咔嚓”一声。无数兽骨碎片悬浮而起，在衔尾蛇图腾上方拼合成残缺的脊椎轮廓。
叶修战术目镜的裂纹突然蔓延成蛛网状，他抬手按住狂跳的太阳穴，系统空间里某件沉寂许久的道具突然发出尖锐的共鸣，那共鸣声刺耳至极。
当真希的刀锋第三次斩断袭来的骨刺时，叶修终于看清坑底缓缓升起的石碑——那上面用平安时代的变体咒文，刻着个他们曾在夜蛾校长藏书阁见过的禁忌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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