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为始皇帝挡了荆轲一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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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舌战群儒

深夜,夜色朦胧。

街道上匆匆走着一行人,一行人衣着破烂不堪,身上奇臭无比,

宛如乞丐。

敲开了冯去疾的大门,管家通报,

“淳于越博士前来拜访。”

冯去疾一愣,

他不是在百花林中做苦力吗?

稍微思索片刻,便懂了怎么一回事。

将一帮儒生叫了进来,大厅中更显拥挤。

“没错,我等读圣贤书之人,确实做不动活。”淳于越面不改色的说道。

这幅面容落在那些平日里干实事的官员眼中,一个个不屑至极,

“哼,李斯大人嫌弃你等耽误工程,被辞退了出来,还腆着脸说读圣贤书…”

“话说,淳博士,你等不如先去冲洗一番?这气味,简直了…”

群臣指责的指责,捂着鼻子的捂着,反正一点面子都没留。

淳于越气的身体颤颤悠悠,自己难道不知道自己臭吗?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漆黑无比的衣物,更是恼怒,

若不是今日恰巧被李斯不要了,又听到尔等被韩战那斯炸了,我岂会过来与尔等共议大事?

淳于越一行儒生是最早进入百花林的,但他们干的活都是杂活,

什么拔拔草,砍砍树,根本没有接触到一区的核心秘密。

李斯见这群人实在废物的厉害,又不能直接弄死,还不如放出来,让其与韩战作对去…

这才让淳于越来此。

可是,儒生这帮人,朝堂上没人喜欢啊…

但偏偏天下儒生极多,淳于越又是当前儒家大能,众人嘲弄了几句,也不能彻底撕破脸皮。

“收拾韩战一事,我淳于越绝不手软!”

淳于越表态着。

群臣这才捂着鼻子商议起来…

第二日一早,群臣上早朝,

韩战依旧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受着寒风吹拂背部,

冷的厉害。

实在是他官职太低,根本入不了前列,除非受大王召唤,或者上前陈事。

不过也只冷片刻,今日恐怕参韩战之人不在少数。

片刻后,一道几道身影匆匆从宫门外走了进来,韩战一愣,这背影…

淳于越如老母鸡一般,雄赳赳气昂昂,越过韩战直直走到了最前列。

这货怎么放出来了?

韩战一阵无语。

台上宦官喊完话后,果不其然,淳于越第一个就站了出来,

“大王,老臣回来了。”

嬴政摆了摆手。

淳于越清了清嗓子,忽然跪倒在地上,大喊一声,

“老臣今日要死谏一人!”

猛然抬头,带着必死的决心喊道,

“臣请奏《韩战十罪》!“

淳于越峨冠博带,从怀中掏出浸染墨香的绢帛,

指尖划过竹简刻就的罪名:

“一是不尊重儒家,欺骗我等儒家弟子前往百花林中锄地……

二是作恶多端,嚣张跋扈,用那武器召唤天雷炸了五位朝廷重臣宅府!

三是欺瞒大王,祸乱人心,导致朝堂之上无礼义!

…………”

十桩罪名,说的字字泣血。

韩战都听呆了,

什么叫做我有断袖之癖?喜好男人?

什么又叫做我心怀不轨,祸乱苍生?

瞧瞧,这就是儒家弟子啊,杀人不见血,一条一条荒诞的罪责说出来,

还他娘的说的挺有理。

若不是自己知道自己是谁,恐怕也会义愤填膺帮着儒家指责此人了。

十桩真假掺着的罪名说出来,淳于越猛然磕着头,砰砰作响,

不一会,额头便撞出了鲜血。

分寸也拿捏的极好,只伤皮肉,不伤头,见血过后,便停了下来,直挺挺跪着,

一副忠臣的模样。

随后,大臣中至少一同站出来二十人,全部跪倒在始皇帝面前,

“臣等亦要参韩战!”

“附议!”

嬴政坐在龙椅上,头戴十二旒冕冠,玉珠轻碰,发出阵阵响声。

头疼至极。

恼怒看向韩战,

“韩战,诸位大臣联名谏你,你可有什么说的?”

韩战冷笑一声,黑色常衣甩在身后,大步流星走向大殿中央。

舌战群儒?

韩战站定在淳于越身前,笑吟吟道,

“淳履子大儒,我哪得罪你了?”

淳于越闻言脸色瞬间涨的通红,

“闭嘴!”

淳履子,即是蠢驴子,

淳于越在百花林中还常常得意非凡,告诉众儒,这是韩战称赞自己的话,

谁知洋洋得意了几日,最终在别人的无心之言下,才明白淳履子是何意。

韩战摸着下巴,笑呵呵道:“那我叫您淳大人吧,

你刚刚说的十宗罪,我是一条都不认,你们儒家所说之言,都是废话!”

“你!”淳于越气急,随即冷哼一声,

“儒家之言,乃是圣人所做,吾与你这等卑贱小儿有何可说?”

“那我倒要请教一下了,大秦国策方针是眼下最值得解决的问题,

您头发白,见识短浅,要不您讲讲治国之法?”

韩战转移了话题,对淳于越提出来的十宗罪避而不谈,

冯去疾在旁急的站立不安,

不要被韩战带了节奏啊!

然而,说到儒家绝学,淳于越哪能不应?

当即对着始皇帝拱手,

“《论语》有云,‘礼之用,和为贵’,吾朝当以礼义治国,遵循古制,方能长治久安。

似你韩战这等暴虐作为,当诛!”

始皇帝也好奇看着韩战,看看韩战要怎么反驳这些烦人的儒家弟子言论。

若是扶苏在,那可多好。

韩战不慌不忙,又向前踏出一步,站在淳于越面前,仿佛淳于越跪的是韩战。

“淳博士所言虽有道理,然而时代变迁,岂可一味泥古?

《易经》亦讲‘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如今我朝面临内忧外患,百姓生计艰难,若只知遵循旧礼,不知变革,如何能顺应时势,拯救万民于水火?”

淳于越脸色一沉,冷哼一声,

“竖子安敢妄言!古圣先贤所留经典,乃是万世不易之法,岂容你随意质疑!”

“那我倒也问问,古圣先贤,是人否!”

“大胆,岂能……”

韩战眉头一凝,大喝一声,

“圣人也是人,人终其一生若是困在别人的言论中,那么你不是蠢驴,又是什么?”

淳于越嘴角扬起,冷笑一声,

“那依韩大人所言,秦国应当何治?”

韩战也是冷笑,考我这个历史生?

不用多想,张口就来,

“昔日商汤周武,不拘旧礼,方能开创盛世;

而夏桀商纣,墨守成规,最终国破家亡。

当下局势,若一味遵循儒学,不懂得根据现实情况做出改变,无异于刻舟求剑,

又怎能带领大秦走向繁荣富强?

你拿着昨日的道论,处理今日朝政危机,

试问,淳博士,作茧自缚,便是你儒家追求之理吗?”

淳于越听着这番对儒家极其不敬的话音,

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一时语塞,难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