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旱灾
之前王玄麟在修炼中，也会出现水蓝色流光，凝聚出小蛟河的模样。
但那只是真意雏形，只有在修炼的时候才会显现，收功之后，便会消失不见。
只有成型的真意，才会一直存在于识海中。
而且，真意成型之后，便不会再有大的变化。
除非舍得自斩真意，重新开始。
看着识海中一直存在的真意，王玄麟也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自己参悟出了与师尊不同的真意，而且这个真意与水神权柄以及道场更加契合。
忧的是自己的真意与师尊不同，未来的道基和神通，都将会有极大的差异。
师尊留下的诸多修炼经验以及神通修炼之法，对自己的作用便大打折扣了。
只能作为参考，而不能完全照葫芦画瓢。
就连师尊留下的观想图，现在也无法使用了。
不过，他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
‘师尊当初只是百草谷门下一名普通的内门弟子，没有正式拜师。
全靠自己摸索，就能走到如今的地步。’
‘我自小有师尊教导，现在还有许多师尊给我留下的资源和人脉，连功法都是现成的。
再加上有道场在，我可以源源不断地获取珍贵资源，还可以借助长生真水来延长寿元。’
这份家底，比师尊当年可强太多了。
‘师尊能凭借一己之力，成为紫府修士中的一流高手，我岂能比他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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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心情之后，王玄麟便走出小蛟河水神庙。
这两个月来，他将绝大多数精力都放在了修炼和参悟真意上。
无论是阳间水神庙的事务，还是水神灵境中的事务，他都只是简单地了解一下，便交给下属处置。
这么长时间过去，也不知道一众下属有没有捅出篓子来。
他先是喊来了乌泽和小鼍龙，询问近两个月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小鼍龙那边倒是还好，没有什么动静。
毕竟现在小蛟河流域有一个千户所坐镇，但凡有点灵智的妖族，也不敢主动挑事。
巡河力士平时也就是收拾几个不长眼的练气初期妖兽，有神道权柄在身，欺负那些小玩意，简直是轻而易举。
至于乌泽管理的事务，王玄麟翻看了一些记录，当即发现了问题。
“近日祈雨的香火怎么这么多？莫非外面发生了旱灾？”
乌泽不假思索：“回尊神，今年自开春以来，整个小蛟河流域就滴雨未下。
若不是去年冬天雨水尚可，恐怕连春耕都难以进行。”
闻言，王玄麟不忧反喜。
虽说有点幸灾乐祸的嫌疑，但对水神来说，确实是好时机。
去年一整年都是风调雨顺，他都没得多少香火，也没有什么政绩。
扰乱风雨索取香火的事，他实在干不出来。
如今遇上旱年，刷政绩的机会来了。
自己有归墟在手，应对旱情不过是小菜一碟。
只要能保证小蛟河流域农田收成，达到一般水平，三年考核中得一个甲上，应该是手拿把攥的。
有了好的政绩，再申请平调可就简单多了。
到时候，就可以到南山县北部任职，远离危险的炼魂山。
“这些祈雨文书，你是如何处理的？”
乌泽恭敬地回答：“回尊神，属下按照您之前的吩咐，遇到有人求雨，便派人前去探查情况。
若确实缺水，便派遣驱云力士前去行云布雨。”
“只是驱云力士神力低微，降下的雨水不多。
驱云力士四处奔走，也只能勉强缓解旱情。
如今，我们已经无水可用了。”
闻言，王玄麟连忙借助神道权柄，探查小蛟河的情况。
只见小蛟河流域不少山林变得枯黄，大地干裂。
就连河道中的水位，也降低了不少。
原本水深能超过三丈，可以轻松通行重载货船。
现在水深不足一丈，在小蛟河中行船，货船都不能装满。
不过，小蛟河远没有到无水可用的地步。
“我方才探查了一下，小蛟河中尚有不少河水，足以行船。
命驱云力士在小蛟河中取水，再行云布雨便是。”
乌泽一脸无奈：“先前尊神麾下的驱云力士便是如此行事。
前几日我等又去取水，却被蛟河千户所的人阻拦。
他们说，现在小蛟河中水量不足，影响货船往来。
若是蛟河千户所的辎重运输出了问题，便要找我们的麻烦。”
闻言，王玄麟怀疑蛟河千户所是在刁难自己。
“为何不去白蛟河取水？”
乌泽满脸苦涩：“南山卫与游龙郡漕运使都下了命令，各路水神行云布雨，不得随意从河中取水。
就连普通百姓，也不允许动用河水。
若要取水，只能去无疆河。”
王玄麟心中颇为不爽，上头下这个命令，显然是将河运的重要性，放在了救灾之上。
宁愿农田颗粒无收，百姓渴死饿死，也要保障河运以及卫所的战斗力。
南山县距离无疆河，足有数万里。
要过去取水，哪怕是借助神道灵境，也要耗费不少功夫。
“游龙郡漕运使亲自下命令，还只能去无疆河取水，莫非旱情已经影响到了整个游龙郡？”
乌泽摇了摇头：“尊神，属下也只是从贾诚那里得到消息，游龙郡南部五县都遭遇了大旱。
至于更北边的消息，属下也不得而知。”
王玄麟有些奇怪，上任一年多来，他看了不少南山县的情报。
作为水神，南山县的降雨和水文自然是他关注的重点。
大玄统治南山县三百多年来，虽然常有旱涝，但几个县都滴雨不下的情况，还从未出现过。
虽说自己有归墟，有海量的水源。
但这场旱情波及几个县，绝不是自己一个人能解决的。
眼下明面上的水源不足，不可能保证小蛟河流域的所有农田都得到充足的雨水，必须要做出取舍。
“卫所麾下的屯田兵，也掌握着大量的土地。
如今旱情严重，又不能取水。
那些屯田兵有没有祈雨？驱云力士有没有在他们的土地上行云布雨？”
三年前妖族入侵中，整个南山县都几乎被打成白地。
虽说朝廷从雍州、剑州等地迁徙百姓，但南山县中，官府管辖的普通百姓依然不多。
再加上南山县驻扎了整整一个卫所，下辖五个千户所。
绝大多数人口和田地，都在南山卫掌控之下。
乌泽沉默片刻之后，才说道：“回尊神，没有任何屯田兵祈雨。
驱云力士行雨的时候，卫所武官逼迫他们行雨。
他们怕给尊神惹麻烦，也就一并行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