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祸水东引
我的话音刚落,黄脸婆已经从屋外进来,看着我还在滴血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我再一次拿起手串儿,实在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划破的手指,手串儿的每一个籽都很光滑,最后坠着的玉石也很圆润,难道这当中真的有什么超自然的原因?或者真的像当初帮我看手串的朋友说的那样,嘎巴拉一类的东西本身就邪性?
这特么太魔幻了,这是2024年,这是相信科学破除迷信的现代社会!
黄脸婆伸手拿过手串儿,想要仔细看个究竟,却也惊叫一声:
“这东西,真,真的咬人!”
果不其然,黄脸婆的右手大拇指也滴下鲜血来。手串儿随着黄脸婆的叫声掉到地上,末尾的墨绿色玉石一闪一闪,仿佛是一只发光的眼睛。
黄脸婆本能的抱紧我,而我也采用了人类最原始的处理办法,抬起脚将手串儿尽可能的踢的远一些。砰的一声整个手串儿炸开,在靠窗户的位置有一个明晃晃的缺口裂开说,说是缺口倒不如说那是一扇名副其实的空间门。
当时的我真怀疑自己是网文看多了,导致神经不正常产生幻觉,可是看看怀里的黄脸婆,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发现这应该不是梦。透过传送门可以隐约的看到后面的世界,昏暗的灯光,从地牢里透出来,没错那就是地牢,甚至能听到偶尔发出的铁链摩擦声。
我该怎么办?是逃走?还是逃走?或者仗着胆子进入看看?
黄脸婆抱着我轻声的问了一句:“老公,怎么办?”
“别害怕,别······害怕,我······我想想怎么办啊?”
时间很漫长,也很短暂,这一系列复杂的事情发生的过程,实际时间应该不超过5分钟,而在我的潜意识里,已经过了很久,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与额头上留下来的汗珠儿。
房间里特别的安静,只有沉重的呼吸声,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显得过于不真实,我跟黄脸婆就这么抱在一起,眼睛盯着眼前的空间裂缝,直到裂缝一点点合拢,那条手串儿又莫名其妙的组合完整,悬浮在空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随后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老公,要不我们报警吧!”
“报警····对·····报警,可是警察会信吗?”刚才发生的一幕,鬼都不会信吧!我甚至不能说服自己,报个屁的警啊!
“老婆,还是算了吧?估计报警警察会当我们两口子疯了。”
还好,孩子跟爷爷去邻居家串门儿了,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抚老人和孩子。
“这样吧,老婆,你去楼下开车,我先把爸爸跟孩子接回来,你带他们回老家,家里的发生的事情我来处理。”
“你怎么处理?”
网络小说看多了,这种桥段往往都会发生在年轻人身上,像我这种中年人遇到这种狗屎桥段,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理,能说出刚才的话完全是出于本能。中年人遇到什么先考虑的一定会是一家老小的安危。
“你先走吧!东西也别收拾了,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你怎么办?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我害怕·······”
最终在我不断的坚持与催促下,黄脸婆走了,家里只剩下我。
脑袋里一片空白,处理?怎么处理?
我应该找谁?
我在哪儿?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要去哪儿?
我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些都是我现在解决不了的,甚至无法理解的。又一次狗血的剧情推动,巧的不能在巧了,胡伦来电话了,把这玩意儿送给胡伦,风险转嫁,良心?良心在命跟前儿根本就不值钱,短短的几秒内,我的大脑飞速旋转,生成了N个计划与谎言。
“胡总,啥事儿?”先要装作如无其事,一定不要表现出慌张。
“也没啥,大事儿,就是关于公司最新方案的事儿,珊珊刚跟我说你接手了。”
“可不,没办法,年轻人多少有些毛躁,这种政府类的项目,还得靠我们这些老家伙。”
“反正这会儿也没事儿,要不咱俩约个地方就着这项目聊聊,我感觉这次的项目对我们明年来说有重大意义,也许我们能搞出一套与政府的虚拟现实项目合作模版。”
我苦笑了一下,在电话里回道:“这种模式不是早就有了么,现在都是在玩儿tog项目,有个屁新鲜?”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说跟你聊聊,我一定是有自己想法的,快来吧!别墨迹了!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赶紧的啊!”
“行,你发吧,我收拾收拾就出门儿!”
“得嘞!我还带了瓶儿好酒,今晚不醉不归啊!”说完胡伦挂了电话。
我好歹收拾了一下东西,将手串儿揣进口袋儿里就匆匆的出了门。
路上收到黄脸婆的电话,说她已经接上我父亲和孩子在回老家的路上了。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让她们远离我,因为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胡伦找的餐厅是一家XJ馆子,有拉面、烤串、大盘鸡之类的东西,平时我是喜欢在XJ馆子喝酒的,但是今天却没了以往的兴致。下车前我仔细的对着后视镜检查了一下仪表,不想表现出慌张的样子。然后又从后备箱拿了一瓶低度的白酒,虽然说胡伦带了酒,但是我很难确定他的酒度数有多高,这家伙平时喝酒都是五十度以上的烈酒,万一我酒后露出什么马脚就不好了。
餐厅里人不多,胡伦在靠近窗户的位置选了一个小桌儿,已经点好了菜,有一盘花生米已经预先摆到了桌子上。
“衡水老白干儿,七十二度,怎么样?这酒够意思吧?”
我一吐舌头,果然这小子是照着醉里去的。
“太顶了吧?我怕自己消受不了,我们还是喝这个吧?”我把拎的一瓶儿43度的汾酒墩到桌子上。
“怂人,那就先喝汾酒,喝完汾酒我们在来老白干儿!”
“行,今天一定尝尝你的老白干儿,怎么着也不能让你白带来。”
一边儿说话,我一边把口袋儿里的手串儿掏出来,递给胡伦。
“快过年了,给你个玩意儿。”
“我去,能从你手里递出东西来,也是不容易,难不成庭庭哥有什么事儿难以开口?”
“别扯淡了,我能有什么事儿?这一年来承蒙你照顾,这是交情。”嘴里说着交情,我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儿,这他妈的干的真不是个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