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宝莉:平凡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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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黑暗力量

三色堇、迪斯廓和星闪随管家抵达了“红宝石”克莉丝的宅邸。这是一处豪华别墅,足有三层,加上阁楼就是四层,占地非常大,除了建筑主体,还有不小的后花园和游泳池。主体旁边庞大的车库足以容纳六辆车。

整个建筑的布局是花园在后,建筑在前,呈“凹”型,中间部分便是花园。从前门或从后门进都行,只不过前门更适合开车过来的小马。管家将车停进车库,接着带三位下车进屋。

建筑通体白色,有浓厚的中世纪哥特风格——尖拱和肋架拱顶,看上去非常高耸削瘦,镂空的地方很多,足以塞进很多窗户。奇怪的是,所有门窗都紧紧闭着。

门口的女佣小马见管家回来了,赶紧进屋上楼通知克莉丝夫人。三位走进前厅,将帽子和外套挂在门边的衣帽架上,开始审视这个宽敞的前厅:墙边是微燃着的壁炉,地上是绣有精妙花纹的手工地毯,沙发也是高档丝绸制成的。整个前厅以两根支柱为界分为两部分,另一部分是会客桌和茶点饮料。

“嗯,这位克莉丝夫人的品味还挺高。”迪斯廓扬着长脖子四处观望,评论道。三色堇让他消停点,别在做客时显得那么张扬。星闪则沉默不语,自顾自拄着拐杖在前厅来回巡视,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过了好一会儿,她在书架后摸了摸,随后将蹄子放在鼻下嗅,点点头。

迪斯廓见了,悄悄吐槽:“她真是神神叨叨的。”

“少说几句吧。”三色堇皱眉道,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克莉丝女儿的情况。在等待的短暂时间里,他们都感到整个建筑有点太安静了,寂静得不像话,好像一进来便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进屋前还能听见树上鸟儿的叫声,结果仅一门之隔,就什么都消失了。

不久,克莉丝下了楼。当她出场时,三位都被她的气质折服。尽管对方如今精神萎靡、心力交瘁,两个眼睛都哭肿了,但优雅与端庄始终如影随形,像是她本该有的特质。

她只是一匹陆马,但拥有比肩天角兽的高挑身材和美丽。尽管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反而增加了她的底蕴。她现在缺乏打扮,一头金色中短鬃毛稍显杂乱,一双绿宝石般的绿眼睛深邃如水,肤色白里透着些粉,身穿手工针织毛衣和紫绒外套。

见了克莉丝真容,迪斯廓忍不住小声吐槽:“她眼睛是绿色的?那为什么绰号叫‘红宝石’?”

“你不看电影么?”星闪反问,无奈地摇头。“她年轻时,最出名的角色便是一位称作‘红宝石’的商人之女,小马们一致认为她比‘红宝石’还‘红宝石’,所以这个角色就成了她的代名词。之后甚至没有小马敢翻拍这部电影,就是因为根本无法超越她。”

“噢,天呐,你终于来了。”克莉丝带着哭腔感慨道,接着快步冲上来拥抱三色堇,难掩悲伤和痛苦。“你们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三色堇见朋友这样痛苦,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轻拍对方的背以示安慰。接着克莉丝带三位到会课桌就坐,管家为他们端上茶水和点心。三色堇婉拒了这些,有点焦急地说:“既然我们已经来了,是不是可以带我们见见你的女儿?”

克莉丝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为难道:“在此之前,我得把该说的都告诉你们,我……我不想吓到你们。”

“夫人您不用担心,我们省立神经与精神病院见多了各种病患,恐怕没什么能吓到我们。”迪斯廓既是安慰,也是自信。三色堇没有打断他,因为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你们不明白……”克莉丝摇摇头,叹道。“我女儿,芮根,曾是那么可爱的小天使,结果一天就……”说到这她又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她的症状匪夷所思,灰城的所有医院我都去了,做了各种检查,甚至还做了脊髓穿刺……但都没用,只是白受罪。”

“那为什么您不带她去其他城市的医院呢?”迪斯廓问。

“我们也想,可是……”克莉丝张着朦胧的罩着一层水雾的眼睛,往楼上方向望去,悲伤地说。“她的情况恶化得很快,到后面我们不得不将她锁在房间,更别提带她出来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近乎是绝望地哭诉道,接着又将头埋进手帕大哭。

这是位绝望的母亲,走投无路,恐怕没小马能体会这种悲伤。克莉丝有地位、名声、财富,但这些都不能拯救她的爱女,一点都不能。“抱歉,我真不该说这些话,耽误你们……”

“没关系,我们能理解。”星闪同情地说。

“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其他的吧?”三色堇说。听她执意要求,克莉丝犹豫再三最终同意,她带三位走上楼梯,前往位于二楼的芮根房间。楼上基本上都是客房和卧室,唯有一间房上多了一排的各种锁,明显就是属于芮根的。

克莉丝叼出钥匙挨个开锁,等所有锁都开了,打开之前,她再次打预防针:“待会儿你们看到的,可能会超过以往的任何认知……我真不想你们受到伤害,我不想任何小马再受伤,但我……”

“有我在呢。”星闪安慰道。“我想无论有多诡异,恐怕都不至于吓到我。这正是你请我来的原因,不是吗?”

克莉丝抿嘴点点头,推开门,门一打开,刺骨的寒意便透过门缝向外肆虐。三色堇、迪斯廓和星闪都立刻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打了个哆嗦。随着门越打越开,这股寒意逐渐变为寒风,吹得三位很不好受。

克莉丝已经习以为常,率先进门,一边走一边说:“芮根,妈妈带医生来了。”等确定安全了,她再让三位进来。一进门,他们的第一感受是黑暗。现在是早晨,即使屋内窗户紧闭,又拉上了窗帘,也绝不可能黑成这样。整个房间仿佛处于黑夜,即使透过窗帘能看到外面艳阳高照,那金黄的阳光也透不过薄薄的窗户。

再看床上,一个娇小的幼驹盖着厚厚的被子,从被子下延伸出四根粗麻绳,系在床的四根支柱上。不过因为被子太厚,再加上环境太黑,三位看不清芮根的情况。

之前还一直不以为意的迪斯廓,此时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场景诡异至极。他壮着胆子靠近,想要稍微掀开被子一睹芮根真容,但克莉丝阻止了他,怕吓到他。迪斯廓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强行要试,克莉丝只好同意。

迪斯廓走过去抓住被子,还没来得及掀,就感到一个重物猛地撞向他的手。他连忙收手,连同被子一同往后拉,然而那重物更快,结结实实地猛撞上来,他一吃疼最终撒开被子。

此时三位都清楚地看到了芮根的真容——身穿残破的淡蓝色裙子,一头红棕色鬃毛极其杂乱,原本姣好可爱的面庞此时却狰狞恐怖、咬牙切齿,对着门口的所有来者低声咆哮。她发了疯似的扭动四肢,但四根粗麻绳牢牢将她束缚在床上,她哪都去不了。

“天呐!”三色堇和迪斯廓瞪大眼睛,脱口而出,集体往后退。星闪稍微淡定些,但面色也非常凝重,显然意识到问题很严重。克莉丝见状,心疼得几乎要滴血,但她没法上去安抚女儿,因为她知道,对方体内还有另一个家伙。“这就是我说的……噢,芮根……”克莉丝再次流泪。

为了检查,只能由管家和迪斯廓合力压制住小芮根,然后三色堇找机会打镇静剂。这部分进展得还算顺利,芮根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力,安静下来,然后三色堇从医疗箱中取出各种工具检测,但都一无所获。克莉丝又让女佣拿来之前做过的各种检查报告,包括脊髓穿刺的报告,但三色堇都看不出任何问题,也许某些激素异常过高,但为什么呢?看不出来。

见三色堇看着一沓报告束蹄无策,克莉丝终于崩溃,瘫倒在地上掩面而泣。就连她认识的最厉害的医生,三色堇都看不出问题,还能怎么办?星闪上前安慰了她,随后和所有小马(包括迪斯廓)一起出了房间,管家重新锁好门。

他们重新坐到会客桌,而此时迪斯廓再没有之前的自信,只是双手环胸,一脸严肃。三色堇和星闪一脸担忧,紧蹙眉头,而克莉丝更是连茶杯都握不稳——每看一次女儿受苦的场景,对这位母亲就是一次伤害。

沉默一会儿,三色堇问:“她的父亲……知道这事么?”

“我……没敢告诉他实情,只说芮根生了重病。”克莉丝啜泣道。“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让太多小马知道为妙。”

事实上克莉丝很早就离婚了,这在业内不是什么秘密,她也从未再婚过。具体的离婚原因众说纷纭,克莉丝说是观念不合,结婚后才发现生活中的各种冲突。当初离婚时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结果到现在,她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导致芮根变成这样。

“如果我早年不那么忙于工作,如果我不那么急着离婚,如果我多陪陪她……”找不到原因,克莉丝只好将一切罪过归到自己身上。但所有小马都知道,也许克莉丝的确对女儿陪伴不够,但绝不至于变成现在这种局面,因为无论如何,克莉丝都很爱芮根。

“你别想太多,这是某种邪恶力量在作怪。”星闪严肃地说。“邪恶力量搞鬼往往不需要理由,即使你做得再好,也无法很简单地阻止它们。”

一听,迪斯廓非常气愤,打断道:“现在芮根情况那么严重,你还说这些话?她需要的是正确的医疗救助,而不是什么迷信的东西。你这样只会耽误治疗。”

三色堇劝他不要那么激动,但星闪并不生气,只是冷静地说:“我理解你的想法,你和我一样关心那个孩子。但请你稍微放下偏见,好好想想刚才见过的情况——邪恶力量的存在,真这么难相信吗?请你相信我,我现在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帮助这位可怜的母亲。”

星闪这番真诚的话语一出,迪斯廓彻底没话讲,只好暂时放下执念,问她打算怎么解决。星闪想了想,从包里取出一本看上去非常古老的厚书,全书都由未知的语言写成。

“在讲述之前,我想先问克莉丝夫人:您家是否有存放过硫磺,或曾烧过羽毛?甚至是买过以硫磺为原料的药膏?”

克莉丝果断摇头说:“没有。我为芮根买的药都是那些医院给的,管家也不可能背着我去买这些东西。”

星闪了然地点点头,开口解释:“这就说得通了。我刚进门时就在前厅闻到了淡淡的硫磺味,如果你们从未买过这类东西,那么它的唯一来源就呼之欲出了。”

“你是说……附身?”三色堇担忧地说。

“大概是这样,但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毕竟我的专长不在这里,只是稍有涉猎。”星闪坦荡地承认了自己能力的局限。“如果我们要拯救芮根,就必须请求专家协助。”

“无论是谁,只要能救我的芮根,我什么都愿意做。”克莉丝坚定地说。

“克莉丝夫人,我想知道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三色堇踌躇了一会儿问道。于是克莉丝开始讲述整件事的开端,那是一个和平常一样的夜晚,她从工作地点回家(她虽然息影,但还在电影行业做幕后工作),也和往常一样和女儿一起嬉戏、玩闹。这是她们的传统,在这一点上她做得比较称职,在管家和女佣看来,母女关系一直相当好。

直到那一晚,芮根带她下了地下室,给她看了自己一直以来偷偷玩的游戏——通灵板。克莉丝说,这游戏不应该有两个以上玩家才能玩吗?芮根说她有一个幻想的朋友,豪迪队长,和她一起玩这个游戏。

“她说豪迪队长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在跟我开玩笑,因为之前她从未说过有这么个存在,也从未说过玩过通灵板。所以我只以为她在玩另一个把戏,就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我提高警惕,也许事情就不会……”克莉丝讲着讲着,再度陷入自责,三位一顿好劝,才让她继续讲。

在此之后,芮根便逐渐沉默寡言起来。注意到这个情况后,克莉丝立刻请了一个长假,专心在家陪伴女儿,然而事态开始急转直下。比如某些晚上,芮根的床会极其剧烈地震动;再比如某些时候,芮根会无意识地做出各种行为,事后失去相关记忆;甚至还说出根本没学过的语言。

接着克莉丝带她去各种医院检查,先是灰城的所有大医院,随后是中小医院,但都不见效,芮根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做的行为也越来越过分。如果说早期至少还能认出她是芮根,那么现在,克莉丝可以凭一位母亲对女儿的情感和联系,笃定地说,现在那个家伙根本不是芮根。某个家伙占据了她的身体。

有心理医生过来试图催眠芮根,算是半成功了——那个家伙真的出来,用根本不是女孩的可怕嗓音说着各种听不懂的语言,甚至还攻击那名医生,直接把人家吓跑了。

再往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克莉丝走投无路,不断尝试各种办法、找各种专家,都无济于事。她越来越绝望,整日在悲伤中度过,但她一想到女儿还在受苦,便强撑着意志继续努力。三色堇一行是她最后的希望,可他们也不行,这便是她刚才崩溃大哭的原因。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星闪安慰克莉丝说还有希望,但她需要花点时间做些调查。三色堇表示愿意加入星闪,因为她非常同情这对母女,既然医学不管用,也许是该试着相信点别的。当然,她并不是一下就接受了星闪的理论,但眼下没别的方向,只能姑且一试。如果有用,她愿意继续追随星闪;如果无用,她再去找其他方法。

三色堇都加入了,迪斯廓也只能加入,就这样,三位决定先从当地找点线索,比如图书馆的藏书、当地小马的见闻等等。克莉丝为他们三个准备好了客房,但为了谨慎起见(怕芮根体内的那家伙意识到威胁,对他们不利),他们选择出去住。克莉丝理解他们的决定,便让管家为他们定了最近一家酒店的三间套房。

三位临出发找线索时,特意叮嘱克莉丝不要过度悲伤,一定不要放弃希望,现在她是女儿最大依靠,不能自己先倒下。克莉丝点点头,强行打起精神,向他们道别。

……

另一边,穗哥、大麦头、彩鬃上尉、苹果嘉丽和梅花小姐抵达了市政厅,一身休闲打扮的罗杰斯市长亲切地跟他们碰蹄问好。寒暄几句后,苹果嘉丽和梅花小姐直入主题。

“我们对东城区外的矿坑很感兴趣。所以我们想请问,是否能——”她们没能说完,罗杰斯市长便无奈地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那个发生爆炸的矿坑?很多小马都对它有兴趣,但我不能让所有小马都去,要是它再次爆炸了怎么办?更别提在里面失足滑落、迷路、塌方等等,我们担不起这个风险。”

“就不能通融一下?”苹果嘉丽劝道。“我是《都市报》的,要是矿坑的秘密揭晓,对灰城也有好处,不是吗?”

“抱歉,不行,无论你是哪个报社的。”罗杰斯一个劲地摇头。“我希望你们能明白,我的这个任期很快就要结束,而我还想连任,不想在这方面再横生事端。”

“您要连任,不更应该解决矿坑的麻烦吗?”

“是啊,但这不是某种已知的问题。它爆炸后我就让本市的专家过去看过,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们还能怎么办呢?所以最好还是不去管它,只要它不出现别的异常,就没什么大问题。”

梅花小姐眼珠一转,争取道:“如果我们签署不追责协议,您能不能同意?”所谓不追责协议,就是发生的一切意外都由签约方自己负责,和其他小马无关。果然此言一出,罗杰斯犹豫了,过了好一会儿,他说:“那你们也得向本城的环境部门提交申请,等申请通过,你们就能去了。”

“可以,那现在申请的小马有多少呢?”

“几百到上千不等,慢慢等吧。”

几个小马全部瞳孔地震,这得等到猴年马月?梅花小姐不信邪,膝盖放上罗杰斯的办公桌上,嘟起下嘴唇,瞪大水灵灵的眼睛,嗲声嗲气道:“真的不能帮帮忙么?”

“抱歉,不能。”罗杰斯油盐不进,看了一眼蹄子上的金表,打算送客。“我真的很希望帮忙,但不行。”他一边说一边走下椅子,半推半请地带他们出去,即使穗哥和大麦头用名流的身份顶上,也没用,罗杰斯似乎心意已决。

等推出门,罗杰斯就要关门,梅花小姐还是不想放弃,将一只后腿伸进去卡住门,嬉皮笑脸地问:“如果您做不到,至少让我们知道该找谁帮忙吧?”

罗杰斯停下思索了一会儿,说出一个名字——杰克·博伊德,灰城的警察局长。至于彩鬃上尉的住宿问题,早在见面刚开始罗杰斯就吩咐手下办好了。

他们五个出了市政厅,开始商讨下一步怎么办。梅花小姐和苹果嘉丽始终想进矿坑,决不放弃,穗哥则表示梅花小姐去哪,他就去哪,至于为什么,他却支支吾吾;大麦头的目的是帮克莉丝这位老友,所以结束市政厅一行,便要去拜访克莉丝。

然后就是彩鬃上尉,她说自己一路坐火车累坏了,想趁早去休息;然而梅花小姐和苹果嘉丽都觉得,这位军马身份的专业飞行员将是不可多得的助力,非常想争取。

“彩鬃上尉,我应该叫你长官吗?总之长官,您真的对矿坑没有一丁点兴趣?”梅花小姐努力阐明道。

彩鬃上尉干脆地摇摇头,说:“没有。我只知道现在矿坑没再发生什么怪事,而你们非要去乱搞。我认为既然它没事,你们就不应该乱去动不该动的东西,否则更可能加速危机的到来。”

“可要是我们不搞懂矿坑的秘密,要是它再爆炸怎么办?”苹果嘉丽实实在在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这不是危言耸听,如果矿坑真有泄露的易燃气体,或者其他易爆炸矿物,很可能再次爆炸。到那时,可能就不是震毁铁轨这么简单了。”

“这……”

见彩鬃开始犹豫,梅花小姐趁热打铁,继续说:“您作为军马,职责应该是保卫平民的安全吧?我不是道德绑架您,只是请求您的帮助。如果矿坑确实危险,那么不止是您,我们都有或多或少的义务解决这个问题。”

彩鬃这回没有立刻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点点头,认同一部分。梅花小姐有点泄气,但也觉得是莫大的进展,便不再强求,只说互留联系方式,到时候真有麻烦可以互相帮衬。

彩鬃走后,剩下四匹小马决定分头行动,寻找关键信息和能帮忙的小马。穗哥叮嘱说,他们可以选择都住在同一个酒店里,那样互相分享情报、探讨研究都很方便。梅花小姐和苹果嘉丽一合计,反正都是穗哥出钱,何乐而不为呢?最终同意。

至于塞勒斯、露娜和萍卡美娜那边,她们正在一家当地的著名餐厅享用美餐。没有高档餐厅的精致摆盘,也没有高档餐厅的雅致古典乐,有的只有分量和口味。同时这家餐馆的另一半还是酒馆,许多小马都会在这儿喝酒、打牌取乐,但又不过分喧闹,大家都默默地遵守着一个度。

三匹小马埋头苦吃,满嘴都是酱料,深感塞勒斯真会挑地方。她们吃得差不多了,正要开始聊正事,就听见吧台那边传来一阵谈话声。她们三个都不是喜欢偷听的主儿,但那边聊的话题很吸引她们——矿坑。

一个身穿粗纤维外套的老者一边喝着烈酒,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矿坑的事,而酒保则专心地一边倾听,一边答应。塞勒斯、露娜和萍卡美娜停止咀嚼,聚精会神地侧耳倾听,还真听到一些了不得的信息。

“你觉得老杰克是怎么想的?真派了一堆警察看着洞口。”老者猛灌一口烈酒,甩开粗嗓子说。

“不清楚,不过他做事从来没掉过链子,我们应该相信他。”酒保平静地说。“说起来你还曾是矿工呢,有什么头绪吗?”

一听,老者连连摆蹄,显得讳莫如深。“这事不能乱说,再说我离职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能有什么头绪?”

“诶,话不能这么说,那段时间你总看到过一些异常情况吧?”

“有是有,但我也不知道那能不能算异常,毕竟间隔好几年,不能说一定有关联。”老者喝了最后一口酒,掏出一张钞票放到桌上,准备离开。酒保叫住他还想再聊,但老者打了个酒嗝,说明天再过来边喝边说。

老者摇摇晃晃地走后,萍卡美娜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个契机,说:“你们都听到了吗?那位老者曾是矿工,可能对地形非常熟悉。我们可以请他当向导,下矿洞就更有把握了。”

露娜眼前一亮,附和道:“而且听他的说法,似乎还真发现过某些异常状况,可能正是破解矿坑秘密的关键。”

“不过他似乎不是很想在这方面深谈。”塞勒斯说。

“没关系,有钱能使鬼推磨。”萍卡美娜挑挑眉毛,显得成竹在胸。“为了拯救家族企业,舍不得鞋子套不着狼。只要能请他出山,花再多钱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