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恍然大悟
特丽克西气喘吁吁地往体育场跑去，艾达琪、艾瑞亚就在体育场外的走廊等她。她们会合后，艾达琪和艾瑞亚发了些牢骚，接着三人一起走进体育场。结果就在体育场门口，一个人影挡住了她们的去路，是余晖烁烁。
她看到艾达琪和艾瑞亚时还怒目而视，但看到特丽克西时，眼神就变得相当复杂。她看了看特丽克西，随后严肃地对艾达琪和艾瑞亚说：“你们的计划终将失败。”
“噢？就因为你失败过？”艾达琪毫不留情地反击。“我们对你可是了如指掌呢。”
“如果你真对我了如指掌，就应该知道任何邪恶的企图都一定会被正义消灭。你们还有机会回头。”
“回头？别说笑了。”艾瑞亚放肆狂笑道。“看看你现在的下场吧，你所谓的‘朋友’在台上享受表演，而你只能在旁边看——这就是‘回头’的‘好处’。”
艾达琪紧跟着补充：“啧啧，我看你倒像是彩虹音爆乐队的宠物，被她们打败后成了言听计从的小跟班。”
特丽克西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余晖烁烁为什么跟艾达琪她们不对付。她本想就借吉他一事道谢，但看艾达琪的样子，大概现在不是时候。
余晖烁烁一时不知如何还嘴，如果是以前的她，大概还能和艾瑞亚舌战三百回合；但现在，她已经不知道怎么言语攻击了。于是她转过头看向特丽克西，说：“表演结束后，我想跟你私聊几句。”
“我？聊什么？”
艾瑞亚立刻打断说：“当着我们的面‘撬墙角’？余晖烁烁，你变蠢了吗？”
艾达琪已经失去和余晖烁烁斗嘴的兴趣了，一招手说：“别管这个婆娘，我们有正事要做。你说呢，特丽克西？”她说完，和艾瑞亚一起看向特丽克西。
特丽克西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压力激增，咽了一口唾沫，连忙摇头。于是艾达琪满意地推开余晖烁烁，打开体育场的门，随后和两个女孩走了进去。特丽克西走在最后，余晖烁烁用希冀的眼神看向她，但她只是心虚地回避。
她们一走到后台，宇宙校长就喊她们上台，于是她们流畅地登上舞台，幕布缓缓拉开，霎时间聚光灯全打到舞台上，台下一群群的观众和评委隐藏在半黑暗中，唯有数不清的炙热目光能让人意识到他们的存在。
特丽克西一时有点脚软。她不是没表演过，但这是她头一次在这么多观众面前表演，而且还是和自己的偶像兼最好的朋友一起上台。她的手心开始出汗，呼吸开始急促，腿脚开始僵硬，一时居然没有相应的动作。
关键时刻，是艾达琪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声音从身后传来。“别去想那些坐着的土老帽，专心想红宝石项链。”艾达琪的声音有种宽厚的力量，让特丽克西稍稍冷静下来。她遵循艾达琪的指示，抓向脖子上的红宝石，竟真的感受到一丝平静——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最好的两个朋友都在身边，能出什么差错呢？
特丽克西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右手拿拨片猛地一滑，吉他弦蹦出一阵颤音，一下子吸引了全场观众的注意。艾达琪和艾瑞亚接到信号，在一旁用和声伴奏。特丽克西右脚点地，弹奏电吉他，那既古怪又新奇的节奏通过电流、放大器，广播至全场。
“You better believe，
“你最好相信，
I got tricks up my sleeve.
我~身藏绝技。
And I captivate，
我魅力不菲，
'cause I'm powerful and great~~
因我全能卓伟~~
You better believe，
你最好相信，
I got tricks up my sleeve.
我~身藏绝技。
See me dominate，
赛场我支配，
'cause I'm powerful and great~~”
因我全能卓伟~~”
特丽克西跟着节奏摇摆，左右规则地摇摆，就像紧跟着节奏点；观众们情不自禁地跟进其中，很快大家的肩膀也一起动了起来。这首歌的内容没什么好说的，一如既往是特丽克西的自吹自擂；然而此时大家都不再对此嗤之以鼻，因为她的音乐是如此有力、好听，艾达琪和艾瑞亚的和声又是那么富有感染力。
“You think you've got what it takes to go toe to toe?
“你以为够格成为我的对手？
I've got more moves than you'll ever know.
我有更多招数没有露。
I own the stage， I'm all the rage.
我独霸舞台，风靡电台。
You're from the past， I'm from the Space Age!
你已过时，而我超越时代！
Come on， you're just making noise.
拜托，你在制造噪音。
Listen how my music destroys.
听我音乐如何动听。
Anything you throw at me，
不管你用什么武器，
I'm gonna throw back， just wait and see~~”
我都会报仇，立刻回击~~”
特丽克西的情绪此刻达到高点，她全力以赴弹奏出一连串如流星坠地的连续音符。她的手指似互相竞赛，琴弦似在跳舞，音乐似从吉他中喷涌而出。这声音像大雨倾盆，电闪雷鸣，风暴与海啸一同袭来，任谁都抵挡不了。
“You better believe，
“你最好相信，
I got tricks up my sleeve.
我~身藏绝技。
And I captivate，
我魅力不菲，
'cause I'm powerful and great~~
因我全能卓伟~~
You better believe，
你最好相信，
I got tricks up my sleeve.
我~身藏绝技。
See me dominate，
赛场我支配，
'cause I'm powerful and great~~
因我全能卓伟~~
I'm here to take you down a peg，(Oh， whoa， oh-whoa-oh-whoa)
你面对我威风全灭，（噢，哇，噢-哇-噢-哇-噢噢）
by the time I'm done， you're gonna beg.(Oh， whoa， oh-whoa-oh-whoa)
等我演奏完，你会胆怯。（噢，哇，噢-哇-噢-哇-噢噢）
To be in my band， application rejected!(Rejected)
加入我并肩？不了谢谢！（不谢）
Don't look so sad and so dejected.(And so dejected)
不要黑脸，也不要呜咽。（不要呜咽）
Don't mean to brag， don't mean to boast，
无需自吹，无需夸口，
but I'm a six-course meal and you're just burnt toast.
我是奢华大餐而你是面包头。
Think I'm gonna ever give up?
以为我会中途屈服？
No， never， ever， ever， ever!
不，绝不，绝不，绝不，绝不！
Come on， you're just making noise.
拜托，你在制造噪音。
Listen how my music destroys.
听我音乐如何动听。
Anything you throw at me，
不管你用什么武器，
I'm gonna throw back， just wait and see~~
我都会报仇，立刻回击~~
You better believe，
你最好相信，
I got tricks up my sleeve.
我~身藏绝技。
And I captivate，
我魅力不菲，
'cause I'm powerful and great~~
因我全能卓伟~~
You better believe，
你最好相信，
I got tricks up my sleeve.
我~身藏绝技。
See me dominate，
赛场我支配，
'cause I'm powerful and great~~”
因我全能卓伟——！”
整首乐曲在特丽克西的“极度自恋”中结束，观众们甚至站起来为她鼓掌。“精彩至极，精彩至极！”评委们一致鼓掌称赞，特丽克西得意地抛出拨片，得意洋洋地鞠了一躬。
她沉浸在演出的自我境界中，久久回味，没注意到观众、评委的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绿光。
艾达琪和艾瑞亚对视一眼，展露阴险的笑容，但随即她们的笑容开始被疑惑替代。“奇怪，负面能量怎么才这么点？”她们带着疑问看过去，只见观众席弥漫的绿色烟雾没有想象中的多。
特丽克西转过头，期待看到最好的朋友的真心笑容，然而艾达琪和艾瑞亚的眼神令她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她们不满意？不应该啊，她自觉这首《身藏绝技》是她最好的水准，比完美还完美，难道连这也不能入她们的法眼吗？
下了舞台，她们三个正要出体育场。走到门口，特丽克西怀着忐忑的心情，突然发问：“刚才在台上，你们的神色似乎……你们不喜欢？”
“当然不是，只是……我们以为效果会更好来着。”艾达琪说。
艾瑞亚看了看特丽克西脖子上的宝石，它根本没发光，露出了然的表情。“看来你还是没抓住宝石的重点，不过也能理解，这毕竟是你第一次用。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特丽克西单挑眉毛，看向脖子上的宝石。这颗红宝石难道真有她不知道的神奇魔力？可她完全看不出来，整场表演中她唯一感受到的，就是红宝石带来的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一点，仅此而已。
特丽克西解下项链想还给艾达琪，但艾达琪握住她的手，让她收回去。“索纳塔那边暂时还不需要，你可以多保留一段时间。正好你能多熟悉熟悉，以后才能更得心应手。”
看着艾达琪和艾瑞亚的柔和的眼神，特丽克西欣喜地将项链戴了回去。她们果然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不是吗？这种温馨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以你的表现，通过预赛是板上钉钉的。”艾达琪说。“之后没什么事，我想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番。”
“好耶！”特丽克西高举双手道。“我们办睡衣派对吧？”
艾达琪捂脸道：“特丽克西，你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遍，而我们也说了很多遍——我们不想玩那种幼稚的游戏。”
“那我们能干什么呢？”
“当然是像以前那样。”艾瑞亚嘴角上扬说。“我们过去每次‘表演成功’，都会打开当地的秘密酒窖，痛饮陈年佳酿。”
“喝，喝，喝酒？！”特丽克西大惊失色，瞪大双眼，随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不行！我不能喝酒，这是违法的，我可不想被罚去做义务劳动。”[1]
艾达琪和艾瑞亚一起翻了个白眼。“拜托，有必要这么扫兴？我们不是‘同类’吗？只是为了庆祝而已。”
“那也不行。”特丽克西仍旧坚定地摇头。“再说我们的身份证上都显示未成年，有哪个超市愿意卖酒给我们呢？”于是艾达琪和艾瑞亚只好作罢。
“你有什么好主意？”艾瑞亚问。“先说好，不要再提睡衣派对。”
特丽克西刚到嘴边的话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眼前一亮，说：“我们去桌游社吧？好久没玩桌游了。”
“桌游？那是什么？”“盲猜又是某种幼稚的游戏。”
“一定会很好玩的，我保证。你们肯定不虚此行。”不等艾达琪和艾瑞亚答应，特丽克西便拉着她们的手直出体育场。余晖烁烁在外面等了好一阵，看特丽克西出来，刚想找她谈话，结果她一下就冲了出去，根本没给拦截的机会。
余晖烁烁长叹口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特丽克西知道，海妖们的真实身份呢？
特丽克西完全处于兴奋之中，压根没注意余晖烁烁那古怪的眼神。她一边疾走一边打电话给麦托什、斯尼普和斯奈尔、微芯片，言简意赅地召集他们到基地会合。
她带着艾达琪和艾瑞亚径直走近图书馆，拐进一排书架后，就到了他们桌游社的秘密小天地。四面书架之下，就是一张足够放下绝大部分桌游部件的桌子。其他成员此时陆续来齐。
“哒哒！”特丽克西兴奋地做了个“亮相”动作，接着为两位朋友介绍。本来微芯片、麦托什、斯尼普和斯奈尔还因被突然叫过来有点不爽，结果一看艾达琪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谁不知道艾达琪她们现在是学校的红人？她们三个带头反抗星光熠熠权威，风头一时无两，能和她们一起玩游戏，那说出去都是“我是艾达琪的朋友”，倍有面子。
“所以我们要玩DND？”微芯片试探性地问，然后递给两个女孩一本规则书。然而，艾达琪和艾瑞亚看了后，只是一个劲摇头，露出极为不屑和鄙夷的眼神。
“拜托，这也太‘宅’了。”“是啊，跟过家家似的，还是加了数学的过家家。我可不想在这上面‘掉头发’。”
桌游社的成员对视一眼，虽然对她们俩的言论不满，但都没对她们俩本人有什么意见。思来想去，特丽克西建议道：“要不玩‘狼人杀’吧？你们肯定喜欢这种形式。”
艾达琪和艾瑞亚接过规则书一看，这才稍稍满意地点头。事实上她们确实喜欢这种主要依靠口才和判断的游戏，她们最喜欢也最擅长的就是操控人心，“狼人杀”简直是为她们量身定做的。
……
在特丽克西她们愉快地玩游戏的同时，彩虹音爆乐队这边却不那么欢乐。首先是闪电阿绅带着“闪电驱动”的成员们路过，跟紫悦热情地打招呼，恭喜她们过了预赛；然而紧接着，他就用阳光的笑容说了一些竞争性十足的话，说两个乐队最好不要碰到一块，否则他会很“不情愿”地淘汰掉彩虹音爆。
一听这话，云宝当时就阴沉着脸，打算跟他吵架，苹果嘉儿和珍奇拉住她才作罢。紫悦则陷入了完全的错愕，她认识的阿绅绝不会这么说，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然后她就看到阿绅的眼中闪过绿色光芒，和之前见过的绿色烟雾类似。
不用说，这一定是海妖的影响。看来那三个家伙的进展比紫悦想象中的还快，她和朋友们必须尽快反击了。可要如何反击呢？能再现魔力的唯一方法就是演奏，但在上次表演中，她们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阿绅走后，紫悦便让朋友们商议下一步怎么走。这时余晖烁烁满怀心事地赶到，一进音乐室就看到愁云密布的场景。“怎么了？”她关切地问。
“情况比预想的要遭，我本以为海妖不会那么快采取行动，没想到她们已经开始用某种手段蛊惑学生。学生之间愈演愈烈的争吵不可能只是语言挑拨离间的结果，但如果里面有魔力的因素，那就说得通了。”紫悦解释说。“我猜那种手段就和书里记载的一样——歌声。”
“所以我们得提早跟她们正面对决？可我们只有在演唱时才会展露出魔法，而且那程度也实在太低。”云宝说。“没有足够的魔力，我想我们很难战胜海妖。”
珍奇眼前一亮，拍掌道：“云宝，你还记得上次你和特丽克西进行吉他对决时的场景吗？”
“记得，就是那时候，我找到了最匹配的吉他。”云宝点头说，随后又疑惑地问：“可这和‘足够的魔力’有什么关系？我后面也不是没变身过啊。”
“但那次是你变身最‘拉风’的一次，不是吗？”珍奇解释说。“在组建乐队时，我们每个人都曾因找到匹配的乐器而变身过，但没有一个的变身效果比得上你。我想，你当时的变身程度可能比我们还高一级。”
“所以？”
“所以你应该好好回想当时的场景，想想当时是怎么做的。”苹果嘉儿接道。“我们或许能跟着你学，从而达到更高程度的变身。这样或许就有足够的魔力对抗海妖了。”
“妙啊！”云宝一拍大腿，接着兴奋地看向紫悦。“紫悦，你是魔法的行家，你觉得呢？”
紫悦单挑眉毛，觉得这个理论很有趣，但不敢完全确定。人类世界的魔法运作机制和小马利亚大不相同，要下结论就需要大量的实验做支撑；然而海妖不会给她这个时间。看朋友们都对这个理论那么兴奋，也许真是这样？
“我想……应该可以这么说。”她没把话说死。
得到紫悦肯定的云宝来了兴致，抓着脑袋苦思冥想，要想起当时的情形。半晌，她打了个响指，自信地说：“我知道了，变身的关键在于极度激动的心境。”
“极度激动的心境？”女孩们齐问。
“没错。在那次变身中，我的情感是那么强烈，彻底沉浸在音乐中。当我的兴奋之情达到顶点时，我就飞起来了。所以——我们应该要充分调动我们的情绪。”
“可我们当初找到匹配乐器时，就和你说的一样啊。那为什么我们的变身效果就显得稍逊一筹呢？”
“也许……也许是你们的演奏时间太短？”云宝猜测道。“当时我跟特丽克西进行吉他对决时，可是弹了好几个回合呢。不过，也有可能是你们当时表演得不够精彩。”
“明白了，为了激发我们的魔力，我们要尽快表演一场惊天地泣鬼神、超级无敌的歌舞秀！”碧琪尖声叫道。
“那我们从哪儿开始呢？”柔柔问。
“当然是歌了。”云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们以前的歌都不行，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表演那些歌时虽然会变身，但程度都无法和我们找到匹配乐器那次相比。显然，我们需要一首新歌——无以伦比的新歌，精彩到足以激发我们全体的魔力。”
这个理论听起来似乎天衣无缝，紫悦到这时也有点信服了，但余晖烁烁则若有所思。以她对魔法的了解，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她几乎没怎么缺席朋友们的演出，十分肯定她们的表演足够精彩。连那种程度的精彩表演都没能成就新的变身高度，是不是变身程度和音乐本身的相关度其实不高？
但紫悦都没意见，她还能有什么意见呢？她只是前段时间刚刚痛改前非的恶霸，至今仍在学习友谊之道，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只是想法，还没有证据支持，还是不要随便说出来比较好。
然后女孩们就开始火急火燎地编曲，而这正是不和谐局面的开始——女孩们都想将自己的部分写得精妙无比，结果是每一部分都特别长，加起来这首歌恐怕得突破十分钟。如果足够好听，那十分钟也无妨；然而每一段好听的音乐加起来，却不一定好听。
这首歌的初级形态是那么粗糙，尽管女孩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希望将每个部分的衔接变得和谐、自然，可是最终结果还是一团糟。前一半或许还能称得上精彩，但后半部分就过于冗余了。
于是她们又开始删减，但每个女孩都不愿在自己的部分删减太多，因为她们要确保自己的部分足够，否则自己就变不了身。比如云宝坚持要有吉他独奏，苹果嘉儿坚持至少一半都要有贝斯伴奏，珍奇和碧琪坚持要让键盘琴和架子鼓同步……删来删去，一不小心把紫悦的部分全删了，于是她们又得全部加回来。
时间飞速流逝，余晖烁烁和紫悦夹在朋友们的争论中尴尬非常。她们俩已经很明显感觉到朋友们的相处模式出了问题，但到底是为什么呢？紫悦觉得只是压力太大，之后会好起来的，然而余晖烁烁就没那么乐观了。
一直到接近午餐时间，她们都没能讨论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只好暂时作罢。考虑到明天就要开始淘汰赛第一轮，她们得放弃“毕其功于一役”的想法，先着眼于打进比赛。
“我想，我们没可能在下一轮开始前弄出足够精彩的新歌。”苹果嘉儿叹气道。
“那我们就继续‘战斗’吧，先表演其他歌曲，确保能晋级，为我们出新歌争取时间和机会。”云宝挥拳道。“只要在决赛前搞定这首歌，我们最后还是能战胜海妖。”
事到如今，女孩们只能同意这个方案，可下一轮要表演什么呢？云宝力排众议，强推《酷炫如我》。苹果嘉儿和珍奇翻了个白眼，就料到云宝会选这首歌，果断反对。她们的强烈意见，促使云宝放弃这个想法，改用其他歌，但她还是说，如果半决赛都来不及出新歌，那就一定得表演《酷炫如我》，大家同意了。
计划制定好，女孩们便准备去吃午餐。余晖烁烁看着朋友们陆续离开，满脸担忧，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说不上来。她想着现在是午餐时间，或许特丽克西和海妖暂时分开了，于是赶紧发信息给她，告知了关于海妖的一切。
……
另一边，图书馆，特丽克西依然在和朋友们玩“狼人杀”。艾达琪和艾瑞亚已经渐入佳境，在前三局里，她们的表现都令一众桌游社成员咋舌——她们俩真是第一次玩吗？
艾瑞亚的嘲讽简直拉满，如果她是狼人，她能让任何企图“穿衣服”的人汗流浃背；如果她是好人，她能说得任何狼人当场自爆——没人能在她的毒舌锐评下坚持。
艾达琪走的则是蛊惑风，如果她是狼人，她会说服所有玩家相信她是好人；如果她是神职，她会装得自己完全就是平民，完全没有被狼人刀的价值；即使她是平民，也往往活得最久。
刚开始她们还需要长篇大论来证明自己的观点，但经过好几盘的“积淀”，她们现在已经不需要说太多了，有时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传递出很多信息。
“预言家，特丽克西是狼，过。”艾瑞亚语气相当平静，一边说一边搓手指，仿佛这游戏已经尽在掌握了。她不需要说什么，仅这一句就能让特丽克西进退维谷——当特丽克西回过头试图解释自己不是狼人时，就已经输了。
不出所料，特丽克西被投票出局，然而她真是好人。她忘不了“天黑”时，艾瑞亚这个狼人起身时的坏笑。距离这局结束还有好久，特丽克西只能坐远点开始刷手机，然后就看到余晖烁烁发的一连串“惊世骇俗”的信息。
她越看越惊讶，但更多的是不相信。她看看对面享受游戏的艾达琪和艾瑞亚，看着她们看向自己的友善的眼神，猛地摇头。她只知道她们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而且还带头反抗星光熠熠，怎么可能是坏蛋？
“你有什么证据？不要乱冤枉好人。”她打字回道。
过了一会儿，余晖烁烁发道：“我和紫悦都曾是小马，都亲眼看到那些绿色烟雾钻进她们的宝石吊坠里。自从她们来了以后，学校的氛围一落千丈，到处都是竞争和争吵，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特丽克西咽了一口唾沫，再次看了看她的那两位朋友，深呼吸好几次，依旧不愿意相信——开什么玩笑？如果她们是反派，那为什么在墨西哥是歌星？甚至还出了专辑。如果她们是反派，那岂不是说明之前她们相处的快乐时光……全是假的？这绝不可能！
“我只知道她们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我也理解你的心情，真的。但你必须认清事实，她们就是反派，企图控制整个坎特洛特高中。你肯定不想看到那局面，对吗？你现在还有机会离开，和我们一起对抗她们。”
“我不可能对抗她们，绝不！你不要再说了。”特丽克西发完这句话便将手机塞回兜里。她并不是对余晖烁烁有意见，只是不能接受她对自己最好的朋友们的诽谤。
然而，她又心烦意乱，最终还是重新取出手机。这时余晖烁烁发了一句：“如果你不愿意相信我，那就问奇迹先生，他的话你总该相信吧？”
这下特丽克西犹豫了，以她们目前在玩的狼人杀来说，奇迹先生就类似预言家，她自己就类似平民。如果奇迹先生说艾达琪她们是狼，她信不信呢？
她看着艾瑞亚作为狼人，将其他好人耍得团团转，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她们真是坏蛋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但要是奇迹先生说她们是呢？
她不敢想，也不敢去问。
[1]美国法律规定，16岁可以考驾照、合法开车，18岁可以结婚，但要到21岁才能合法饮酒。甚至他们到超市买啤酒都要出示身份证。当然这只针对守法青少年，至于不守法的（而且很多都不守法），他们可不止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