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面临选择
邓文良听我这样说,无奈地笑了一下,他拍着我的肩头对我说:“小漫,你太较真了,你要知道一个真理,水至清则无鱼,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商海中摸爬滚打的人,就没有一个那么干净的;同时你也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我和她们只不过是逢场作戏露水情缘而已,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女儿越来越大,我绝对不会愚蠢到用她们来代替你的道理。”
看我还是一副呆呆傻傻油盐不进的样子,邓文良叹了口气,又耐心地向我说道:“小漫啊,咱们老夫老妻了,所以有什么话我就对你实话实说不隐瞒了,其实男人啊,并不是表面没事就干净了,你看程宵云表面和范禹娟感情好吧?但其实老程在外面比我还花呢,为了这些事,范禹娟也闹过,可现在还不得接受现实?”
我呆呆地看着邓文良那张坚毅的脸,我想对他说:“那你知不知道范禹娟在外面也有个情人?”
可这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我知道自己就算是再气极发疯,也不能这样出卖自己的好朋友,毕竟我这样的性格,并没有几个交往很深的同性好友,范禹娟算是其中比较不错的一个了,她信任我,才把自己的隐私告诉我,我不能一气之下把这些全告诉邓文良,因为以他和范禹娟丈夫程宵云的交情,告诉了他就意味着告诉了程宵云,而我并不清楚程宵云对范禹娟的事了解多少。
所以我把这句话生生地咽了下去。
看我坐在那里默默无声,邓文良轻轻叹息一声,缓缓站起身,抚着的肩对我说:“小漫,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能适应当前这个大环境,给我一点空间,也给你自己留一点余地,这样咱们的家庭才会走得……更远。”
说完这句,他轻轻拿开手,对我说:“我还有点事,找老程他们商量一下,今晚就不……回来了,关于我的话,你好好想想吧。”
邓文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穿上外套,拿着自己的公文包,转身出去了。
我就那样呆呆地在沙发上枯坐良久,眼睛虽然盯着电视屏幕,但却什么也没有看进去,后来,我关掉电视,缓缓起身,向卧室走去。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反复思考着我和邓文良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很显然,邓文良并不想放弃他在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彻底回到我身边来,而且我换位思考一下,也觉得他不可能完全回来了,试问,一个已经放归大海的鱼儿还会贪恋小小的鱼池吗?
已经品尝过那样年轻美丽肉体的他,心已经完全野了,我这个对他来说毫无新鲜感的发妻又怎么可能满足得了他呢?
想到他只能拥有我这具过于熟悉、完全走过青春季节的身体,我想一想都觉得枯燥乏味,更何况他呢?所以,把他脱缰之马一样的心收回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是,他不回来,难道我就要一直忍受这样的生活吗?
那一刻,其实我已经在计划着准备离婚。
离婚,关于财产问题,其实我并不太担心,因为我心里一直是信任邓文良的,我相信不管他怎样贪恋外面的美色,但他不会对我这个跟他从青春季节一路走来的发妻那样无情无义,纵然是离婚,他也会给我一定的保障的,当时的我就是这样完全相信他的。
我不是一个掌控欲望特别强烈的女人,虽然是做财会工作的,但是邓文良的财务状况我一直并不掌握,从父母的婚姻到哥嫂的婚姻,我一直认为,女人太强势,往往会约束或毁掉一个可能大有发展的男人,所以我给予邓文良最大的空间,不去干涉他的事业运作。
实际上,是否掌握丈夫的财务状况,和妻子的职业习惯并没有太大关系,倒是和性格息息相关。
比如我所知道的邓文良的一个朋友,他妻子文化水平很低,原来就是个普通工人,对财务一窍不通,但性格非常强势,在他日益成功后,他妻子怕他起外心,开始抓权,生硬地非要到他的公司当二把手,他没有办法,只好允诺。
结果,邓文良的这位朋友开始了公司内的夫妻夺权大战。
他妻子将自己的弟弟、弟媳、表妹、表弟全见缝插针地安插进来,那架势就是要架空和监督她老公,她老公当然不甘示弱啊,于是将一些重要的职能部门,比如财务部、人事部的一把手都换成自己的亲弟弟、亲妹妹,从此,他们这个家庭公司就开始了勾心斗角的家庭大战,丈夫一派,妻子一派,斗得不亦乐乎。
这些事我还是听邓文良说起的,当时他说时是带着调侃的口吻说的,可我听来很不是滋味,我想一对夫妻如果过到那个程度,为了财产互相提防、互相拆台、拉帮结伙,那这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我宁愿放权,不干预文良公司的一切运作,一切全凭他的良心来了。
因此,关于财产分割这一块我并不是很在意,我自己有一技之长,就算是离婚了也饿不死,邓文良虽然对我不忠,但他对女儿是疼爱有加的,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提供女儿所需要的一切费用,所以关于我们女儿的未来我也并不担心。
我所担心的,只是我父母的态度,还有就是我女儿彤彤的态度。
为了给我父母打一剂预防针,我先回了一趟娘家。
我娘家的情况并不算好,父母都从一个老国企退休,拿着一份并不算丰厚的退休金,而我的哥哥自从那次受伤后,因为伤到了腰部累及肾脏,所以根本从事不了什么体力劳动,还要时常的住院复查和吃药,这些费用医保只能报一部分,自己还要承担一部分,而这些钱只能从我的父母微薄的退休金里出。
以前,我们自己那个小家的日常开销都是由邓文良负责的,他每月给我一定费用,除了家庭开销、女儿的学杂费以外还有盈余,所以我自己的那份工资就偷偷贴补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