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遇刺

小周在完成这一批次飞机交付后，满心欢喜地开始筹备回校的事宜。他想着，要好好感谢那些为他奔波的老师们，况且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这些老师们就没少给他释疑解惑。

虽然新社会不搞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一套，但尊师重道到哪都是美德。出发前，他仔细地叮嘱留下的得力手下，安排好工作，维持好车间的日常运作和新进员工培训计划。

踏上回校的路，小周的心情格外舒畅，他也有种衣锦还乡的感觉，毕竟也算是做出了一些成绩。熟悉的校园景色映入眼帘，那些曾经埋头学习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他先去了校长办公室，校长老张看到他，脸上堆满了笑容，“小周啊，可算把你盼回来了，你在机械厂干得不错，我们都听说了！”

小周连忙鞠躬致谢，“校长，多亏了您和老师们的帮助，给我创造了条件，我才有机会去施展自己的想法。”

两人坐定，小周感慨万千，开始讲述在机械厂的经历：“校长，刚到机械厂的时候，之前没有实操经验。维修科的林科长教会我很多东西，都是书本上学不到的，老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确实是有道理的。有些经验没到基层第一线是永远学不会的，我想这就是学校安排实习的意义所在。”

老张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你的学习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只要是肯学、想学就没有学不会的。之前就怕你仗着自己的天赋故步自封，现在看来倒是我杞人忧天了。之前老闫他们之所以将你分配到维修车间也是不希望你浮在上面，希望你多跟基层接触。”

小周赶忙道谢：“谢谢学校和老师的关爱，也感谢你们在上次的事里为我奔波劳累，这对我很重要。您应该也知道，上次的事后我们机械厂新开了个生产飞机的车间，是我在全权负责，厂领导们也给予我全力支持，但要是没有之前在维修科实习那些经验，我肯定会做不好，哪怕是现在在工作中也有好多失误，只能一边学习一边做，这些都在后来人员设备都在起步阶段，一切都得摸索着来。”

说到这，小周从包里掏出一叠纸来，“而且，我现在在新车间里试行了一套新的生产管理办法。半个多月下来也算是小有成效，具体的情况，都在这份资料里。”

“里面毕竟涉及带给部队生产飞机，所以这里有些数据不好公开，这些都是保密级别不高的，想必对学校来说这些数据会非常有研究价值。”小周这次来带来这些资料，他知道这些是给学校和老师最好的礼物。

“就说这第一批飞机订单，时间紧任务重，为了完成它，整个车间国庆加班都没休息。我每天忙到很晚，等工人下班检查完车间安全，还得独自规划第二天的工作，写在公示黑板上，就盼着能顺顺利利，不出差错，因此才没第一时间回学校看望老师们。”

“好在，我推行的那套管理办法还挺有效，物料浪费少了很多，原本造10架飞机的物料，最后生产出了14架，很好地达到了降本增效。”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发现了几个可造之材，把他们提拔起来，帮我分担不少工作，准备考他们将这种管理方法推行下去，扩大试行规模。现在，我们刚交付完一批，又接到了一年几百架的大订单。”小周眼中闪烁着光芒，言语里满是自豪。

随后话锋一转，神情变得认真起来：“校长，我最近一直在琢磨，要想进一步增加生产效率，咱们国家制造业要发展，自动化非常关键。”

“入学之初，我听说清华大学早几年就制造出了第一台数控机床，但由于存在不少缺陷，一直没有推广开来。即便如此，他们的团队肯定掌握了不少先进技术和知识。您在教育圈人脉广，您看能不能通过学校的关系，帮我联系上他们，我特别想跟他们沟通交流，学习数控计算方面的知识。”

“要是能把这技术引进到我们机械厂，那生产效率和产品精度都能上一个大台阶，我们就能生产出更先进的飞机了，而且对咱们整个国家的装备制造也有大好处。”

校长听后，沉思片刻，点头应下：“行，小周，这事我可以帮你问问，主要还是要看对方的意见，你的保密等级我想也应该差不多了，但对方要是敝帚自珍，不想对你开放交流，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了。不过你这想法还是很有远见！”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小周又挨个拜访了曾经教导过他的老师。老师们看到他如今的成就，都欣慰不已。

与此同时，那个中山装中年开始了对小周的跟踪调查。他每天都像个幽灵一样，在机械厂附近徘徊，试图摸清小周的生活规律。忙完第一批飞机的交付后，特别是提拔了几个对应的负责人后，小周空闲就多了起来，生活也比较规律起来。

因此，小周的行踪倒是不难获得，知道他经常会去菜市场买些鸡鸭鱼肉给家人加菜，一天，他终于发现小周下班出了厂门，独自往菜市场方向而去。中年心中暗喜，觉得机会来了，便悄悄地跟在后面。

他想着可以在菜市场解决小周，他准备让他们的人，假扮成小偷，去偷小周的东西，还要假装失手被发现，然后装作恼羞成怒失手杀死对方，这样就可以掩人耳目，假装是件偶然事件了。

为此他还特意让他手下行动的人提前一段时间进入小猴厂区的菜市场，一方面是熟悉地形，另一方面是事后调查的时候，就显得没那么刻意针对对方。

小周像往常一样在菜市场里逛着，这个年代要买些鸡鸭鱼肉都不是说买就能买到的，很多时候是要碰运气的。沿路看着有没有老乡来卖自家的鸡鸭。

别看他看似在搜寻着想要的东西，其实他的神识早已扩散开去，将方圆5、60米距离内的情形探查得明明白白地了。

他发现前方30米左右的一个小胡同里有个老乡在卖一只母鸡，可能是怕市场工作人员发现，瑟缩地躲在偏僻的角落里，也不敢出声吆喝，只能在那守株待兔。

即便小周知道，也只能一会走过时状似无意地发现，这才不会显得他太与众不同。不得不说，来到这个世界后，谨慎就刻在他骨子内了。

然而就在小周走向那个老乡，准备上前跟他询价时，发现一旁的另一条胡同里有双充满恶意的视线正在盯着他。这让他顿时心生警兆，而此时身后斜刺里有个青年也在不断向他身边靠过来。

第一时间小周便意识到有问题，但他没想过这是有人要置他于死地，只以为是遇到了小偷而已。虽然他对自己的战斗力有信心，但处于谨慎期间，还是加快脚步越过那个卖东西的老乡和观察他的人，快步向前走着。

突如其来的加快脚步节奏，打乱了盯着他之人的节奏。身后跟随的年轻人只能快步追了上来，伸手往他的斜跨包掏去。

这节奏的改变使得之前计划实施的，很有技术含量的偷窃直接演变成野蛮的抢劫。自然会被小周发现，将伸向挎包的手打开，就见此时那青年就从腰间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直取小周的小腹。

第一刀虽然扎的虽然不是要害，但做戏要做全套，不能显得太专业不是，等一击得手后接下来的才是杀招。

但这次的行动目标在打掉伸向他挎包的手之后，突然向前方市场管理办公室狂奔起来，嘴里还不断叫着：“抓小偷啊！有小偷！”

小周的反应之迅速，逃跑之果决，大大超出了参与刺杀之人的意料。在身后持刀青年目瞪口呆中，小周已经来到管理人员处，指着手持匕首的青年开始了哭诉。

虽然是光打雷不下雨，但一眼也能看出哪个是好人哪个在行凶。反应过来的青年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果断回头转身便走。在管理人员的追逐中，渐渐远去。

而刚才发出那道饱含恶意视线的中年也转身消失在胡同深处，连带着那个卖鸡的老乡也趁乱离开了。

见状，小周哪还不知道这是一起精心策划针对他的行动，于是他便放开神识，锁定那个恶意中年。

小周的神识只在空气这样的环境中覆盖的距离足有5、60米，只要不从墙体里穿透，就不会衰减。这点距离足够他远远锁定跟随对方，不让对方发现。

跟随着中年人，一路走了不远，期间中年人做了好几次的反跟踪动作，只不过都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完全是在跟空气斗智斗勇，对利用神识跟踪的小周完全没有效果。

终于在确定没人跟踪后，中年这才放心回到一个一进四合院的东厢房，神识中看着熟捻地跟邻居打着招呼的中年，听人们称呼他为李老师。小周知道接下来的工作就不是他所长，也不应该是他所长了。

很明显这是条大鱼，应该不是普通的小偷之流，那些反跟踪手段和他腰间的手枪说明了很多问题。

于是转身，直接前往小叔工作的派出所，他不知道这个地方归不归小叔那里管辖，但有立功的机会还是会第一时间想着小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