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诛宦从十常侍孙女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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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河分南北,水分阴阳

“啊!”李肃没等说完便被打断,随之而来便是一个趔趄。

“让你说你就说,哪来这般废话!”张杨不悦,方才便是他一脚踢出,将李肃打断。

“哈哈哈哈!”魏越大笑,随后百余士兵纷纷大笑。

“既然你不说,我且听他说说!”

说着,吕布将腋下那人丢于地下,魏续随之下马,制住那人。

稍微用力却是拉不起来,魏越俯身,却发现那人身子早就软了。

“奉先……”魏续将那人翻过面来朝上,只见其口鼻流血,原来是被吕布活生生夹死了!

“吕布,你擅自杀我士兵,该当何罪?”

“你休要聒噪,并州儿郎可愿意随我诛杀台上之人?那李肃乃是西凉董卓部下派来的奸细,谁知道怎么说反了张杨?”

“不是,不是奸细,不是!”李肃忙不迭开口,声音都有些许沙哑,只为了能让人听清。

“如今董将军掌握朝政在即,是大将军与太傅之下第一人,是听了上命,准备诛杀丁原!”

李肃咽了一口口水,“原本想着派洛阳大军围剿诸位,是我劝说董将军,这并州大营中断然不会全是奸佞之人,因此说动张司马,只诛杀首恶!”

“奉先,我知道你忠义朴实,又知恩图报,受那丁原恩情,约为父子,可你凭心而问,你侍丁原如父,他可曾待你如子?今日莫要固执,快快弃暗投明,我必保你做个两千石!”

“原来如此!”吕布哈哈大笑,“那我想问你,既然是朝廷来使便为天使,敢问这位李天使,今日午后为何来我帐中招揽于我?这等说辞白日我便听说,只是为何没有诛杀丁原一事?还是说你自作主张离间我等并州子弟?”

此话一出,张杨身后的一众将士开始出现骚动。

“你张杨何德何能便能做个骑都尉,他许你你便信了?诸位袍泽,要不然今日我等抓了台上二人,也不害他性命,一起押到洛阳天子面前对峙,看看是谁该死?”

吕布只顾着开口,却半点没动弹,张杨身后众人也议论纷纷,却也是没有动手之人。

“既然去天子面前对峙,为何要捉我,奉先我也不捉你,你我只带兵去洛阳城前,请朝中诸公来论一论是与非,如何?”

张杨心中也有打算,兵变之事自己只顾着往大营运兵,如今吕布在辕门旁边,自己五千兵马在营内施展不开。

若是到了空旷地带,吕布兵少,不见得能胜过自己!

……

平阴,并州军曾经的驻地。

西南方向的孟津便是丁原曾经劫掠处。而身后便是黄河,过了黄河,往东便是河阳,也就是丁原丢命之处。

袁术一脸惆怅,深夜难行,便带着二十多人在此处扎营。

火堆拢起,自然不用他亲自动手。

找了块破木头,垫在屁股下面,就着火堆慢慢旺盛的火焰,再度思索起了局势。

吕布是一员猛将,是三国时期最猛的猛将,手下的兵马也堪称北方最强。

此时强兵应该分为三股,一是幽州公孙瓒处,一是并州丁原处,一是西凉董卓处。

大汉版图与后世还是有些区别,各地发展程度也大不相同。

幽州凉州并州虽然有边患,但由于常年有地方练兵,战乱之时无疑最强。

青徐兖豫,加上司隶,是这个时代的精华,主要争霸也是如此。

而后世富庶的江南,此时的扬州,真不是什么富裕之处,荆州南部四郡也远不如北方几郡。

所以若是想日后争夺天下,这吕布,还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不然以后与公孙瓒对上,总不能真指望麹义八百步兵破两万骑兵吧?

先不说这里面是否有夸张成分,就算是真的,这等神仙仗,谁敢赌再来一次?

张辽八百破十万也是骑兵打步兵为主。

至于益州,那地方进不去,出不来,若不是诸葛亮那等神仙人物,益州是没什么争霸的资本的。

“主公,可是在因为吕布一事发愁?”

徐荣不知何时坐在了袁术面前,也没找东西垫着,盘腿大坐,隔着火堆与袁术相对。

袁术稍微抬起,从那破木头上扯下一块树皮,扔给徐荣,徐荣不解其意,一把接过,便想丢在火堆里。

“你这粗人,主公是让你垫一垫!”杨定也凑了过来,一把将树皮从徐荣丢出的方向抓回来,撕成两半,自己垫一块,另一块丢给徐荣。

徐荣呵呵一笑,继续看向袁术,等待回答。

“前日在董卓府里,那吕布与华雄牛辅角力,主公还曾问过我二人底细。”

杨定见袁术不回答,便自顾自的开口。

“那吕布武艺绝对惊人,能不能当得起天下第一难说,可我见过的战将,董卓年轻时也远远不如。”

话锋一转,杨定转头看向袁术。

“主公……”杨定沉吟,袁术却是抬头看他。

“怎么,丰泰有话便说。”

“主公应该是没上过战场,也没见过战阵,殊不知……”

“胡说!主公怎么没见过?那日嘉德殿前没砍在你身上是你运气好!今日便忘了!”

“你这憨货,是你真傻还是装的?主公此时心中忧虑,哪里是你拍马的时候,休要打岔!”

徐荣抿嘴一笑,偷眼看向袁术,却见袁术也抿嘴看向二人。

“我确实没见过战场,嘉德殿几个宦官,阴谋诡计或许还行,指挥打仗哪里比得上边将半点?”

“我或许听出你二人的意思,那吕布一义从首领,便是拉拢过来,也不过是当个护卫,或者是安排到禁卫中去。”

“而真上了战场,为将者固然重要,可终究还是比拼兵力,一人之力终究不够,你俩是怕我弄错了方向,是也不是?”

徐荣杨定对视一眼,默契转过头去。

袁术挑眉看向二人,心中有些想笑,却也有些玩味。

吕布是足可以镇守一方的大将,正面战场也是一把好刀,整个广义上的三国时代,几十年时间,这等人物也就出了那么几个。

十几年成长起来的张辽,野心越来越大的马超,徐州之后的关羽张飞,扫荡江东的孙策,汉中时期的夏侯渊,以及掌握兵权的司马懿!

大致也就这些人在某方面是能与吕布对比的。

而周瑜指挥骑兵的水平真的一般,诸葛亮一生也没凑出多少骑兵,更别说大规模作战了。

提前熟悉这些个有名人物让袁术本能的产生了优越感,时不时也会幻想,来日征战沙场无敌手,扫平天下开创一个盛世。

可终究还是要回到眼前的,眼前情况虽说暗流涌动,实际上却是大有可为。

来吕布这里吃了个软钉子,还得让自己手下来“进谏”,真是还没当上皇帝,就得了皇帝的病!

想到这儿,袁术豁然开朗,自己只要不乱搞,用一些厉害的人物,终究是能搞些事的!

现在,顾好当下,别胡思乱想,这段时间忙忙碌碌,却总感觉有些落不到实处。

而现在,杨定徐荣起了心思,和他二人说说也是好的。

“你二人,一个是幽州来的,一个是凉州来的,我问你们,若是以后再来一场楚汉争霸,这天下哪里的兵最为紧要?”

“当然是幽州兵!幽州地处多族交汇,扶余,东鲜卑,高句丽,还有个听调不听宣的乌桓,年年打,再加上猎户众多,随时都能招募到精兵!”

“我倒是觉得,凉州兵强,若是说打仗,凉州这几十年可比幽州打的还多,太远的不说,只说段颎当年那一仗,先零族几乎全灭,其余部族也都俯首称臣,而头几年的董卓平叛那一场,也是针锋相对,上军五校虽说是精兵,可对上凉州兵马也半点没有优势。”

“再加上上军五校骑兵也远不如凉州,因此我倒是觉得凉州兵马更强。”

徐荣没有反驳,二人说的都有理,也都明白对方说的有理。毕竟幽州终究还是比凉州安稳那么一点点的,公孙家功不可没。

“你二人说幽州凉州,既是自己了解,也是有为家乡父老脸上贴金的意思。”

“不是不是!”徐荣摆摆手,“主公,莫说贴金,实在是真就如此,不然便是我等贴汉白玉,也不好说天下最强啊!”

杨定也点了点头,“主公想说的,应该是三边吧?伯进说幽州,我说凉州,那吕奉先是并州人,主公莫不是想说,并州兵马天下最强?”

袁术随手抓了把干草,丢在火堆里,带起些许火星。

“这倒不是,我方才寻思这天下,虽然有太多不懂,可兵马强势之处,无非就是三边。”

“幽州凉州你们已经说完,吕奉先又和我说过并州目前局势,于我大汉而言,都不好。”

“主公大义!忧国忧民!”

“主公大……大义。”

杨定先开口,徐荣无奈接茬。

“哈哈哈!丰泰你方才说伯进拍马,你此时不也是见缝插针般拍马吗?”

“我哪里是大义,若是大义,今日就该回去砍了那董卓,然后再去砍了那何进,最后再带着我袁家自尽于嘉德殿,还天下一个太平!”

“可我知道这不过是说笑罢了,我敢说董卓没几日必然动手,我也在等他动手,让董卓打碎这大汉,我再收拾收拾,说不定能捡个皇位乐呵乐呵。”

杨定徐荣不敢接,也不敢附和,袁术也不在意。

“可在这之前,我终究还是要做些事,强大些实力的。”

“你二人提到战场上还是以比拼兵力为主,不是我夸口,我这个袁姓振臂一呼,便能拉拢起几万兵马为我所用,而这些人之将领,便只能是各豪强大家子弟。”

“这些人想来是能出一些将才的,可我哪里敢拿这些人性命去赌?”

“你二人本事我知道一二,吕奉先本身我也知道一二,可以后打仗是以后的事,如果明天便打,我问你们,能打得过谁?”

“何进手里多少兵马?董卓手里有多少兵马?你二人便是天大的本事,带着手下那两千多点的甲士,能打得过董卓吗?能打得过何进吗?便是再来一场诛宦那般的事,又能够吗?”

“我估摸吕布手下是有兵的,且是上过战场的精兵,他若是过来,加上我们两千多人,不说得胜,也够自保了。”

杨定徐荣缓缓点头,似懂非懂,也不想再问。

“将来朕当皇帝,封你二人做大将军,开国侯!v我……”

袁术开口,将那句名言咽了下去,感到有几分无趣,在这个时代,终究还是没人懂自己。

想着,打开面板,飞速输入一段话:

【提问:我是秦始皇,v我五十,将来让你们做……中郎将!】

密密麻麻的回答接踵而至,袁术却是兴趣缺缺,不再多看。

……

嗖!

一箭飞出,直射向吕布面门,吕布不闪不避,长枪轻轻一挥便拨开箭矢。

“谁?!”

张杨猛地回头,却找不到箭矢出处。

“吕布丁原谋反,丁原伏诛,杀吕布者赏千金,封侯!”

李肃见情况有变,慌忙跳下将台,大声许诺,呼和将士去捉拿吕布。

“建阳公遇害,我等去洛阳寻人主持公道,断不能让小人坑害建阳公!”

吕布挥枪后指,魏越魏续拨转马头,将百余骑分散开来。

“张杨!”吕布高喝一声,如猛虎啸谷,众将士为之一滞。

吕布见得空隙,弯弓搭箭,直指张杨。

弯弓恰如满月,箭去好似流星,张杨终究不是死物,下意识向前一扑,箭矢正中头盔上红缨,去势不止,带着头盔飞向身后将旗旗杆。

“丁”字大旗应声而折,齐刷刷断裂,微风起,推着旗杆倒与地面,与直立的半根断杆成九十度。

若是从上方看去,好似表盘一般,所指方向,正是丁原营帐。

吕布见一箭不中,心知再没机会,拨转马头,亲自断后,百余骑缓缓退去。

“出营,追击!”

张杨一声令下,五千多人挤在辕门处,一时间出不去。

吕布行出百米,回头看向辕门,营门人多,丁原帐边却是空无一人,旗杆倒地。

来洛阳几月,吕布多次从此处出去,或端水,或送文书。

日后再也无人能让自己这般伺候,日后这大营,也能立“吕”字大旗了!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