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怎么能随便扣人好感度呢?
谢轻虞疑惑之间,正想跟进去,可刚迈开步子,就突然觉得后领一紧。
她强行止住脚,一回头,就见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霍丰元笑眯眯的拎着她的后衣领,阻止她进去。
见她一脸疑惑的样子,霍丰元脸上的笑容不改,道:“咱们还是别进去了,小心殃及池鱼。”
谢轻虞迷惑的眨了眨眼,什么鱼?
正想着,废弃已久的巷子里传来一声震天响的咆哮,然后是“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一声大过一声,地面仿佛都跟着颤动了几下,听的外面的众人寒毛直竖,感叹幸好不是砸在自己身上。
谢轻虞咽了咽口水,木楞的听着里头堪比世界大战的动静。
一旁的周道珩轻轻呼出一口气,瞥了一眼谢轻虞:“没事,她一会儿就出来了。”
谢轻虞沉默着没搭腔,想起魏苍安说他们都不愿意来找她的事,小气又不满的斜睨了他一眼。
周道珩原本还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直到脑海中想起熟悉的电子音:【花心系统提醒您,好感度-1】
周道珩的表情瞬间由晴转阴,一脸被渣女背叛的心痛和不可思议的看着谢轻虞。
察觉到他的目光,谢轻虞也看过去,听不见他系统的声音,只看见他满目破碎的样子。
四目相对,她白眼一翻:“有病。”
这一下,周道珩彻底破防了,他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一旁。
在他松开她的前一秒,她轻啧一声甩开他的手,理了理衣服:“干什么你?男女授受不亲,师尊没教过你是不是?”
周道珩咬牙,捏紧了拳头却不敢往她身上招呼,只是看了一眼旁边还在等纪常歌出来的几人,又看着谢轻虞,压低声音:“你怎么能随便扣人好感度呢?这次我没招惹你吧?”
谢轻虞一脸莫名其妙,再瞄他一眼,随后摇头晃脑,一副欠揍的样子:“那咋啦?就扣。”
“你!”他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
此时,巷子里乒铃乓啷的动静戛然而止,纪常歌气定神闲、神色自若的从巷子里走出来。
谢轻虞也懒得再理会周道珩,提着笼子冲上去:“姐,你还好吗?”
纪常歌点头,“没事,我好着呢。”
几人面面相觑,纷纷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经过询问,谢轻虞才知道,这个穆正阳不但不好好谈事,反而不给在宗门内部提供住所,还得他们自掏腰包。
不是,这确实太过分了奥!
谢轻虞微微皱眉,看着神情憔悴的纪常歌,思绪翻涌:“姐,明天一早咱们再去一趟。”
纪常歌闻声,从烦躁中回过神,狐疑的看向谢轻虞,“去干嘛?”
谢轻虞眨了眨眼,只是嘿嘿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
城内的繁华确实和十方镇的阴森萧条是两回事,谢轻虞靠在客栈的阳台上,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将在十方镇遇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纪常歌。
纪常歌眉头微蹙,垂着眸,久久没有搭腔。
谢轻虞见此,将手里的西瓜皮一扔,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姐?你咋了?”
纪常歌摇头,努力挤出一个安慰的笑,随后眼神仔细又后怕的打量她一眼。
见她没事,谢轻虞才接着问:“姐,那些活尸也和魔灵有关系吗?”
可算是问到重点,纪常歌摇头,“不一定,这种炼尸的手法,一般的修士也能做到。只是,一次性要操纵那么多,确实非同小可。”
谢轻虞琢磨着:“我也觉得,设下阵法的人,很可能就和那些活尸有关。”
至此,话题似乎就陷入了死胡同,目前为止,也并没有知道那个设阵的人是何方神圣。
谢轻虞拿了块西瓜,一边吃,一边掰下来扔进鸡笼里给鸡哥,一开始,鸡哥还不情不愿的瞪她,可架不住这西瓜确实香甜,也就低头啄了起来。
纪常歌坐在一旁看着,嘴角也不经带着一丝笑意,可不过片刻,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逐渐被一丝忧虑所取代。
此时,他们都在各自的房间里,只有谢轻虞想和纪常歌住在一起,所以选了能睡两个人的房间。
看着认真喂鸡的谢轻虞,纪常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阿虞,你原来和魏苍安认识吗?”
谢轻虞回头,有些疑惑的看着纪常歌,随后摇头:“在山上的时候,是第一次见面,咋了?”
闻言,纪常歌的神色越发凝重。
后来,在纪常歌的解释下,谢轻虞才知道,原来几人在破庙汇合之后,迟迟没有等到她回来,周道珩和霍丰元就主动提议回去找她。
可魏苍安却极力反对,说什么也要他回去找谢轻虞,几人拗不过他,便只能同意了。
从一开始,纪常歌就觉得不对劲,魏苍安这种人,竟然也有那么着急的时候,这真的很难不让人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
听完这些,谢轻虞也觉得奇怪。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当时谢轻虞问起来的时候,他要说别人都不愿意来,只有他愿意呢?
想了想,谢轻虞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竖起三根手指:“姐,我可以对天发誓,再次之前我真的不认识他。”
纪常歌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到身边坐下,“傻丫头,我当然信你啊,我只是有点奇怪而已。”
这简直太诡异了……
入夜。
四周寂静无声,城内虽比十方镇热闹,但一到了晚上,也是安静的可怕。
夜深人静,空旷的街道上,唯有月色洒满青砖瓦砾,安静的几乎没有任何鸟叫虫鸣。
屋内,漆黑一片,周道珩侧身抱着被子睡的正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扯了一下他的杯子。
第一下,他没在意,把被子拉扯回来。
第二下,他有点生气,但还是没怎么在意,依旧把被子拉扯回来,不耐烦的翻个身。
第三下,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噌”的一下坐起来。
不对啊,这房间里就他一个人,那扯他被子的是谁?
一时间,曾经躲在被窝里看过的所有恐怖片都像是一记利刃,不断的挑衅着他脆弱的神经。
他立刻清醒了不少,后背一凉,冷汗直冒。
一转头,一张人脸猛然在眼前放大,他脸色一白,心脏骤停,下意识张嘴就要大喊,却被一只大手死死捂住嘴。
周道珩惊魂未定,却被谢轻虞强行撤回一个尖叫,看他吓得瞳孔骤缩,谢轻虞憋着笑,“别害怕,是我。”
听见熟悉的声音,周道珩的魂儿才稍稍被拽回来一点,盯着眼前笑眯眯的眼睛,他一抬手,猛地将她推开。
“你、你神经病啊!”周道珩欲哭无泪,真是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
谢轻虞忍着笑,“别生气,回头给你加好感度,算我今天错怪你的补偿。”
周道珩没接话,气呼呼的扔开被子下床,鞋都没穿就下了床,他一边倒水,一边道:“半夜三更,你就为了这个特意来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