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也是赌注
这是幻境吧，他死后的执念织成的，小时候听茶楼说书先生讲过。
“殿下怎么想起问这些。”李叔的脑子飞速旋转，想来想去只想到一种可能。
“殿下莫不是以为前几日就已经死了？那日殿下情况确实危急万分，老奴也以为殿下性命不保，但夫人确实给您服了奇药，所以...”
所以殿下的毒解了，外伤好得七七八八了，鬼门关走一遭，就失了内力而已，没落下其他病根，这好像确实有些说不通。
“殿下，老奴用性命担保，殿下现在活得好好的，老奴也活着的。”
“李叔，死人是不会说自己是死人的。”
“......”
沈淮序心里有了些猜测，但他暂时无法相信。
正想着，他看见小福欢快的奔向青瑶，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青瑶也笑开了花。
沈淮序眉头微蹙，迈开步子向他们走去。
“夫人，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小福发现京城有个地下赌石场，我们打算去那儿看看。”
青瑶兴奋搓手，那儿的玉石肯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人多太惹人注目，你和夏桃就待在府里，我带着李叔和小福去。”
沈淮序思索一会儿道：“夫人可要乔装一番？”
青瑶点点头，乔装一番肯定是要的。
“王妃，让小福去准备乔装的衣物吧！”小福兴奋自荐。
沈淮序急忙出声打断：“不用你去，交给李叔就好。”
小福觉着沈淮序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悄悄朝青瑶身后挪了两步。
奇了怪了，二皇子虽然不像传言那般不堪，但他好像不喜欢自己。
几人商量着明日再行动，夏桃服侍青瑶就寝，小脸皱成了包子。
“夏桃，你有话就跟我说呗，别把我的乖小桃憋坏了。”
“王妃，赌石风险会不会太大了，咱们府里可以挥霍的银子不多了。”
“怕什么，相信你王妃我，明天指定赚个盆满钵满！”
等到第二日青瑶梳洗完毕后，沈淮序和李叔已经换了一袭黑衣，脸上还戴了一个金色面具。
这一身不错，有隐世大佬那味儿了。
“小福呢？”青瑶装扮好后问道。
“小福说他今天不太舒服，想多休息一会儿。李叔昨夜提前去赌石场踩了点，可以让李叔带路。”
沈淮序一本正经的解释。
那好吧，虽然小福换成了沈淮序，但总人数没变，就暂时这样吧。
夏桃担心得快哭了，钱输完了王妃就要喝西北风了。青瑶又安慰夏桃，让夏桃等着她凯旋而归。
赌石场开在一家首饰铺子的地下，青瑶一行人交了银子之后，被掌柜领了进去。
赌石场内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矿石的混合气息，场子边缘原石堆成了小山。
“一钻穷，一钻富！公子可考虑好了？这引子落下，可不能反悔了！”
场子中央围了一大群人，青瑶拽着沈淮序挤了进去。
她眯着眼看了一下台上那块原石，啧，这人眼光不错，原石里是冰种翡翠。
青瑶身旁的男人身着墨蓝长袍，同样面具覆面，他身侧跟着那人也不简单。
极有可能是个大人物，结交一下试试，多个朋友多条路。
“兄台，这块原石你花了多少银子？”
那男人瞥了一眼青瑶，回到：“三两银子。”
“那我先恭贺兄台了，这块石头开出来不亏。”
青瑶话刚落，围观的人便发出嘲讽。
“这块石头粗皮一般，也不出雾，一看就是块儿废石。”
“不懂行还是别乱教咯！”
青瑶也不生气，而是对那公子说道：“兄台你放心开，若是不出料，购买原石的银子算我的。”
那男人这时才正眼瞧青瑶，下一瞬他的注意力便被沈淮序吸引了去。沈淮序别过脸，暗暗咬牙，一言不发。
“兄台，你认识我夫君？”
男人眼里对沈淮序直勾勾的探究，让青瑶有些不悦，她将沈淮序拉至自己身后。
“原是姑娘夫君，他与在下的一位故人身形有些相似。”说完，他又面向开窗师，“这石头我开了。”
“别啊公子，你别听那丫头鬼话。”
“这石头就是废料啊，银子指定打水漂啊。”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
青瑶挑眉：“我说这石头开出来有料，它就有料！”
“你个丫头片子狂什么？”
“懂不懂赌石啊？”
“你怕不是新来的？我还没在石场见过女子。”
“就是，还装模作样的戴个面具。”
……
青瑶扫了一眼身旁的人，怎么双标啊，穿蓝衣服这个不也戴了面具。
青瑶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在下确是第一次到石场。”
围观众人发出嗤笑。
青瑶掏出一个小袋子，啪的一下拍在石台上：“这袋子里有十两银子，我拿它当赌注，你们敢不敢和我赌？”
“小爷跟你赌！”一个胖墩墩的小公子喊道。
从围观人的讨论中青瑶得知，这是京城张家的小公子，但青瑶管他张家李家，出得起钱就行。
“好，我赌这石头开出来价值至少三十两银子。”
青瑶话一出，场内发出爆笑，沈淮序也担忧的拉住青瑶衣袖。
他们今天出门就只带了那十两银子，这一赌直接输个底朝天啊，翻本的钱都没有了。
那张家公子笑得脸上肥肉颤颤，伸手比了个大拇指。
“姑娘是这个，我出五十两银子，但是姑娘赌注得加一样。”
“好！”青瑶激动得拍桌，这家伙上道啊！
张家公子明显被青瑶的爽快惊到了，又认真的重复道：“我说，要姑娘加赌注。”
“加！除了钱不行，你要其他什么赌注我都加！”
那张家小公子试探着问：“加一个你的夫君？”
“加！”整整五十两，大概算一下，就是十万RMB啊！机不可失。
沈淮序：？
“你那个仆从我也要。”
“加！”时不再来！
李叔：？
那张家公子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想继续开口，青瑶倒是不耐烦了。
不就是想得寸进尺想把她给算进赌注吗？
“你怎么这么墨迹呢？别扯了，把我也加上，要是开出来没有三十两，我们仨儿都去你府上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