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往事
“班副,这才短短两年时间不见,您可比之前长高太多啦!”祁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斯文地笑着说道。
“可不是嘛!”站在一旁的高良连连点头附和着,“不单单是个子长高了不少,就连身体也变得强壮结实老多了,跟之前相比猛的不是一星半点!”
就在这时,蒋英宇坐在沈幽旁边,只见他拿起沈幽的手。众人见状皆是一愣,目光纷纷聚焦在了他们两人身上。
当大家看清楚沈幽手上的情形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双原本应该白皙光滑的手掌此刻却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有些老茧甚至大如黄豆般凸起;不仅如此,从小臂往上直至手肘部位,还能清晰地看到几道或深或浅的伤疤交错纵横。
蒋英宇默默地凝视着这双饱经沧桑的手,许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松开了手,轻轻地拍了拍沈幽的肩膀,然后竖起了大拇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钦佩之意。
沈幽面对蒋英宇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时间也愣了一下,他笑了笑道:“来来来,咱们还是别光瞅着我了,不如一起聊聊从前那些事。
就好比说蒋德宇那家伙,遥想当年啊,他可是咱们这群人里头个子最高、脾气也最特么倔!每次跟其他班的兵干架的时候,他都能打赢别的班的。”
说到这儿,沈幽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场景似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熟练地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后深吸了一口。
接着,他又从烟盒里拿出几根香烟,依次递给身边的每一个人——蒋英宇、蒋汉宇、蒋德语,祁玉和高良。四人接过香烟后纷纷点了点头,表示对沈幽刚才所说的话毫无异议。
就在这时,身边传来了服务员的声音:“您好,四十个羊肉串和牛肉串!”请慢用。
不一会儿,只见一名服务员双手稳稳地端着菜盘子快步走来,他身后紧跟着另一位服务员,那人手上则提着满满一箱啤酒。
待他们走近些,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箱子里装的全都是原汁麦品牌的啤酒。
蒋英宇见状,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伸手抓起一根羊肉串送入口中。
只咬下一小口,他便不禁感叹道:“哎呀呀,这些年也光顾过不少家烧烤店,但要说味道正宗、令人满意的,还得是这家啊,简直太棒啦,非常 nice!”
一旁的人笑着举起酒杯说道:“来来来,班副,咱们一起喝酒,干杯!我可太了解你了,就知道你钟情于北方的这个原汁麦口味。”
听到这话,沈幽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道:“没错,还是你有心呐,特地给我上的原汁麦。”
其他人用的启瓶器开启的。
说完,他接着伸出手用力破开纸箱,从中取出一瓶啤酒。随后,他又顺手从兜里掏出一只塑料打火机拿在手中。
只见沈幽眯起双眼,仔细地盯着啤酒瓶口,右手紧握打火机,找准位置和力度后,手腕猛地一抖,轻轻往上一撬。
刹那间,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那啤酒瓶盖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应声飞射而出,而整瓶啤酒就这样顺利地被打开了。
其他人也不禁纷纷发出赞叹之声:“哎呀呀!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招也就只有班副才会啊!”
其中一人感慨地说道。
这时,蒋德语嗡声嗡气地接过话头:“可不是嘛!之前我也曾尝试练习过这一招呢,但结果却惨不忍睹——直接把打火机给弄爆炸啦!”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高良立刻插话道:“嘿!你这小子那笨样子哟,居然还好意思提这件事儿?
要知道,当时咱们整个寝室可就那么一个打火机,愣是被你给玩儿坏了!”
说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众人见状,也都跟着哄堂大笑,一时间气氛变得格外欢快。
然后,高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地转过头来,一脸疑惑地看向班副,开口问道:“班副,当年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后来听别人说是您跟班长把那个叫李梓豪的小子给打的快不行了。
沈幽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一瓶原汁麦,仰头猛灌了一大口,然后用手抹了抹嘴角,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哦,你说的是那件事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当时有个叫李梓豪的新兵蛋子,差点把咱们班长坑得没法留在部队!”
高良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问道:“具体是咋回事呢?”
班副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小子刚入伍的时候就不安分,居然敢偷偷地藏一个账外机。
不过嘛,这倒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
关键是后来,他和他那个女朋友聊天的时候,说了一堆不该说的话。
本来这也还好,但最傻叉的是,这家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瞎他妈拍照。连咱们部队的机关楼都不放过。
而且,他还把那些照片发给了他女朋友,甚至还说了些非常敏感、绝对不能外传的话。
这不,一下子就捅出大篓子来了!
好巧不巧,那天刚好轮到他负责检查工作,没想到啊,竟然是上面直接派过来的人!人家把护剑二代系统拿过来了,当时是来个检,那每个人都得查手机呀。是护剑那个系统厉害,那直接把你的信息全恢复出来。
然后这小子他那个账外机就查出来了。
哎呀呀,你说说看这叫什么事儿嘛!沈幽此刻一边嘴巴不停地念叨着,一边还用食指不停地指指点点。
要知道,这种事情一旦被查到,咱们还能说些什么呢?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这不,当时那个班长的处分很快就下来了。
想当年,咱班长可是相当厉害的角色啊!
在全军大比武的时候,该拿的功劳一个不落,全都收入囊中。
而且那一年他才 25岁,正处于人生中最为关键的时刻,因为那可是他最后一次提干的机会啊!
可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子,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竟然一下子就把班长给坑惨了,害得班长从此失去了向上晋升的机会。
当时我一听这事,气得火冒三丈,眼睛都红了!
二话不说,我和班长抓住那小子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硬生生地将他拽回了寝室。。
小子还搁那儿装无辜呢。我一瞅他那个表情我就受不了,当时我就急眼了。“
然后呢?抄起寝室那根铁棍子,对着他先来三下,肋骨应该是打断了。
今天我就让你明白明白,啥玩意儿叫提干!”
然后就打他呗。
咱班长也跟着打他来着。
当时我越打越来劲。
那全照他脑袋来,差点儿没给他打死。
给那小子的三颗门牙打掉了,当时血流的反正挺多的。
那小子都疼得嗷嗷直叫,给我仨跪下了,苦苦求饶。
这事儿哪有那么简单就完结呀?
瞅他那样还搁那哭呢、我心头的火气反正也是没消。
然后我拿的是那个裤腰带。咱们当时裤腰带不都铜头的吗。
给那小子的脸打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包括后来还有拿铁链子往他身上抽啥。铜头腰带用着不顺手。
给那小子打的浑身血淋淋的。
说到这里,沈幽喝了一口啤酒。
当时也是急眼了,不然我也不可能那么下狠手打他。
而围坐在一旁静静聆听的其他几个人,此刻也全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谁也不敢轻易打破这份令人窒息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