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踢他的屁股，就是打蔡sir的脸（求收藏追读）
次日。
拍卖会上，根据陈永仁的安排，故意捣乱的阿海，被养父周江的手下，打倒在楼梯间，鼻青脸肿。
“不要在这儿搞事，这里……轮不到你话事！”
周江站在台阶上，冷冷地看着如同一瘫烂泥的阿海，“我要发财的地方，唔该你自动消失！不然打到你轮椅都没得坐……走！”
如果阿海不是个残废，他早就一枪干掉这小子了。
不过留着这个废物，也有好处，那就是能够更好地拿捏阿占和红豆。
人与人之间的牵绊，才是最有价值的工具。
“嘭！”
从展厅那边，传来了爆炸声。
是阿占放在日光灯里的打火机和烟头，发生了爆炸，借此引开大部分保全人员，并利用这种混乱，去偷看拍卖行金库的开启过程，从而为下一步打开金库作准备。
周江心中一喜，知道混乱起来，阿占就能更好地观察到保险柜的密码和打开流程了。
看着周江一伙人离去的背影，阿海擦了擦脸上的血，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从怀里拿出被他牢牢保护好的对讲机：“陈sir，我这边已经搞定。”
对讲机里，传来了陈永仁的声音：“根据线报，周江一直派人监视着你们，当你们拿出画作后，他的杀手会立刻出现，不过你放心，我们警队也会在四周保护你们。”
这是电影的剧情，用不着找人要情报，根据这个影视世界的尿性，不会更改。
阿海突然开口说道：“我想周江死，陈sir。”
剧情果然没变。
这杀人的心思，也始终不改。
“阿海，刚才信号不好，我没有听见你说什么，在合适的时机，我们会将周江绳之以法的。”
陈永仁挂断了对讲机。
想套他的话？
呵呵，门都没有！
阿海沉思片刻，从地上站了起来，重新坐回轮椅上。
这时，完成偷看任务的阿占，出现在楼梯口。
兄弟俩相视无言，片刻之后，阿占露出了笑容，伸出手，低声道：“一起回家？”
阿海也伸出手，跟他紧紧握在一起，点了点头：“好。”
对于他们两人的人设来说，兄弟之间，哪有隔夜仇呢？
爱情也好、利益也罢，都没有兄弟情来得重要。
这种剧情人设，不容易崩，但极易被利用。
……
“找到那些失踪的名画了？”
听完陈永仁的汇报，蔡元祺一脸的惊讶，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
“yes sir！”
陈永仁果断地回答道，语气铿锵有力。
福将啊！
果然是一员天大的福将！
就这么几天的功夫，陈永仁居然就把那些名画的下落，挖了出来，蔡元祺竖起大拇指：“仁仔，犀利！”
陈永仁微微一笑。
这些都是在剧情里写着的，并没有啥。
只不过是让阿海和阿占，从拍卖行的保险库里偷一幅画，变成偷几幅画而已。
阿海、阿占和红豆三人，已经通过巧妙的配合，从拍卖行行长的身上，偷到了保险库钥匙。
并创造了香江影史上的一个名场面。
美色、舞蹈、盗窃、配合……
诸多元素构成的经典桥段，在往后几十年，被各大导演广泛使用。
“祺叔，今晚就要把画全部偷出来，但周江也会派来大量的杀手，我请求得到飞虎队，以及更多警力的支援。”
陈永仁沉声说道。
这才是他来找蔡元祺的主要目的。
要知道，按照剧情，今晚周江同样会派出杀手，来杀阿海和阿占，这两个人能够逃出，完全是依靠电影的主角光环。
但陈永仁深知，在自己强力介入剧情的发展后。
尤其是让阿海成为自己完成任务的内线后。
周江也许会派出更多的杀手。
那阿海和阿占就不一定能够逃出来了。
鬼才知道这个影视世界，会不会允许这两位继续自带主角光环呢。
这两个人死了不要紧，但一哥的画，一定要抢回来！
“好！”
蔡元祺兴奋地说道，“我马上联系飞虎队，还有，今晚我再派出三个小队，跟你们第九小队一起执行任务，由你统一指挥这次的任务！”
这小子的能力，比他想象中还强。
那就要承担更重的担子！
“yes sir！”
陈永仁敬礼之后，转身离开，回到了重案组的办公区。
只见姚学琛的第一小队、杨光耀的第六小队、李铁柱的第四小队，还有自己所在的第九小队，近六十人的队伍，已经全员待命，黑压压地站成一片。
“杨sir，我们怎么能听这个军装仔的指挥呢？”
第六小队的一名伙计，有些不服气。
本来陈永仁当上副队长后，虽然是本质上还是军装仔（署理警长），但已经没人敢公开喊他军装仔了，不过小声逼逼还是可以的，反正陈永仁也听不见。
凶杀案，是第六小队熬夜侦破的，结果被第九小队抢了去，还跟艺术品失踪案合并办案。
结果陈永仁刚刚接手没几天，就已经进入到结案收网阶段了。
功劳全归第九小队。
这他么的还有没有天理啊？
因此这些沙展伙计们，自然不喜欢这种空降抢功的家伙。
杨光耀瞥了一眼这小子，低声道：“他就代表着蔡sir，你敢踢他的屁股，那就是打蔡sir的脸！”
他是怕陈永仁吗？
当然不是！
他是怕蔡元祺啊！
其余几个队长，包括周星星，脸色都有点复杂，说服气，那是假的，毕竟哪个当督察、高级督察的，会甘心听从一个署理沙展的指挥？
但形势逼人，不得不从。
看见这些伙计有点不服气，陈永仁微微一笑，直接挥手道：“下面，我做如下布置……”
上一世的他，是几十年的刑侦高手，对于如何抓人，如何围捕，那是手到擒来。
把今晚的行动布置得妥妥当当。
这也让原本不满的伙计们，对他有所改观，觉得这小子虽然是个军装仔，但绝对不是个菜鸟。
跟着他，也许真能捞到点边角料功劳。
跟上次围剿叶宽一样，吃不了肉，但也能喝汤啊！
陈永仁看见这些人的目光，心中一乐。
这是他第二次指挥这么多人的大行动，对于他来讲，这些大行动，都将为他以后掌控整个西九龙重案组，打下坚实的基础。
万丈高楼平地起嘛。
“全员都有，GOGOGO！”
他大手一挥。
哗啦啦，几十名警员，跟随在陈sir身后，风风火火地冲出西九龙总区。
其他部门的人一看，就知道重案组又有大行动了。
……
阴暗的通道里。
阿占扔出许多方形的绿箭口香糖，让它们均匀分布在光滑的地板上。
两个保安打着手电筒走了过来。
“丢！”
一声惊呼，手电筒掉在地上，两个踩在口香糖上的保安，也滑倒在地！
在外面指挥车上的陈永仁，通过侵入拍卖行闭路电视的监视器，看到这个桥段，只能捂住眼睛，香江的电影情节，经常会冒出一些重大的BUG，或者是天马行空的想象。
因此在影视世界里，无论看到什么奇异现象，只要符合剧情，都是合理的。
侵入拍卖行闭路电视犯法？
拜托，这可是自我合理化行为（读作：帮一哥做事），对于西九龙总区的技术负责人杜文来说，不存在犯不犯法这种事。
警队总能给自己的行为，找到合理的解释依据。
“阿仁，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攻进去，抢回那些失踪的画作呢？”周星星有点不太理解。
在他看来，警队有这么多人，还有飞虎队坐阵。
攻破金库拿出赃物，轻而易举。
陈永仁笑道：“星哥，这可是正规拍卖行的金库，要是没有人报警，也没有发生枪战啥的，我们随便冲进去的话，就连一哥都保不住我们！”
其余的三个队长，都露出鄙夷的表情，心想这个周星星，本来只是情商低，自从陈永仁这个当红炸子鸡给他当副手后，脑袋许久不用，智商也低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些艺术品是一哥丢的，但毕竟在外面洗过一圈了，一哥也不敢公开说这些东西是他的，要不然查起来，一哥也得脱层皮！
一哥又不是女皇，再说了，女皇也就是个摆设。
这时，阿占已经解决了安保室的全部安保人员，戴上耳机，跟外面的阿海对话。
因为有陈永仁的乱入，原本干爹朱督察突然出现的戏码，已经被改变。
在阿海的远程技术支持下，阿占很轻松就打开了保险库。
就在阿海和阿占通过耳麦庆祝时。
坐在指挥车里的陈永仁，嘴角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根据剧情，这个时候干爹朱督察会告诉阿海，只要取下《赫林之女仆》，保险库的大门，就会自动关闭。
没过多久，密封保险库里，空气就会被消耗光，阿占险些在里面窒息而死。
但陈永仁并不打算立即告诉他们。
因为他要让阿海“自动站起来”，“飞奔”着去救阿占！
只要阿占出现生命危险，阿海就不敢再坐着轮椅，慢悠悠地进去打败剩下的保安，安装炸药炸开保险库旁边的钢板。
当然，这些影视桥段都有点搞笑。
不过重点不在于这儿，而是要让一直监视他们的养父周江，知道阿海在装残废！
果然，阿占把保险库里的画作，全部卷起来，打好包，放进背筒里，最后才取下对他们意义最重大的《赫林之女仆》。
结果画框刚刚离开墙壁，保险库的大门，就快速关闭了！
此时外面的阿海，并不知道保险库里的情况，依然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陈永仁告诉他，警队会在四周保护他们，但警察的话，听听就行了，万事都得靠自己。
阿海带了很多的炸药条和武器过来，都藏在他的轮椅下。
“阿占？”
过了几分钟后，阿海发现阿占一直没有消息，连忙通过耳麦，急切地喊道。
没有回应。
密封的保险库里，根本就没有信号。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陈永仁这才拿起对讲机，轻松而愉快地说道：“阿海，我们接到内线情报，拿下《赫林之女仆》后，保险库的大门就会立即关闭，你赶紧进去救援阿占，要不然，十分钟内，阿占就会因缺氧而死。”
十分钟？
阿海愣住了，惊愕之余，下意识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