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产生食欲
静静地站立在青年画家的身后，看中他挥动着画笔，在画板上描摹。
画的是一幅油画，主题是一个少女提着大篮花朵，走在秋天金黄的稻田里。很唯美，画技也称得上精湛。
可是，邓清波没有办法告诉青年画家，自己想画什么。
青年画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背后已经站立着一个陌生的“人”。在他的感知中，整个画室仍然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全情投入，专心致志。
一边作画，一边还顺手拿起放在旁边桌子上的苹果，大口大口地咬着。
这暗物质世界的苹果，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邓清波也想拿一个来，咬一口试试，看看味道有什么不同。然而，不出所料，他的手即使碰触到苹果，也会像虚影一样，一扫而过，根本不可能拿起苹果。
这再次验证，他现在无法拿起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他与这个世界的物品之间根本不会有反应。
而且，这又让他意识到一个新的问题：
在这个暗物质世界，他需要不需要吃东西？
如果需要吃东西，那么，又该吃什么？怎么吃？吃了之后会怎么样？
从穿越过来到现在，他其实粒米未进，但也并没有感到饥饿。
不过，当现在他看到苹果之类的食物，明显产生了想吃的感觉。也就是说，他是保留了食欲的。可是，却无法下口。
看到青年画家大口吞咽苹果，那香甜的样子，邓清波前所未有地怀念起苹果的味道来，甚至做出了一个咽口水的动作。当然，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口水。
好馋啊。
忍不住了。调头离开了画室。青年画家依然没有察觉。
似乎是被青年画家吃苹果的样子勾起了食欲，打开了对味道的记忆之门。从街上飘过，看到各种水果摊、零食店，乃至酒楼饭馆，都会产生想吃的冲动。
终于，在经过一家超市的时候，在超市的门口，看到了自己过去最喜欢吃的东西：烤鲫鱼。
这不是什么高档的食品，却承载着邓清波童年最美好的回忆。小时候，出身在农村的他，家里贫寒，吃不起肉，有时候要改善生活，就只能自己下水去捉鱼。
在山涧里做到鲜美的鲫鱼，烧烤着来吃，那似乎是童年最美好的味道记忆之一。
在暗物质世界，人们似乎惧怕火光。所以，这里的烧烤，并没有生起明火，而是用一块看上去黑不溜秋的石板进行炙烤。明明看不到火源，石板上放着的各类食物，却冒出烧烤的香味，呈现出被烧烤的样子。
此时，邓清波无心去探讨这背后的原理。他的眼睛，只是盯着石板上的一块烤鲫鱼。那块烤鲫鱼油滋滋地冒着香气，勾起了他无穷的食欲。
“快点！快点！怎么还没有好啊！”
一个学生模样的小女孩，在催促着烧烤摊的老板。
烧烤摊老板是个中年男子，模样憨厚，这也是他的烧烤摊能够吸引更多顾客的原因。他恳切地对小女孩说：“请再等等，总得烤熟透了才能给你，免得你吃了不健康！”
小女孩只好耐心地等着。
还有其他的顾客，也围着烧烤摊在等自己的东西，什么羊肉串牛肉串之类。
可是，邓清波等不及了。
他并不觉得饥饿，但就是特别怀念那种味道，有着难以克制的冲动，想要尝一尝。
在人们毫无觉察的情况下，他来到了烧烤摊前，伸手去拿那块外焦里嫩的烤鲫鱼。不出所料，烤鲫鱼纹丝不动，毫无反应。他的手不过是一个人们肉眼看不见的虚影，从烤鲫鱼上一扫而过，完全不起作用。
但是，对于美味的强烈渴望，使得邓清波不愿意轻易放弃。
终于，在烧烤摊老板把烤鲫鱼拿起来准备冷却一下时，邓清波居然忍耐不住，张开口，直接咬了过去。
真香啊！
真鲜啊！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闻到了烤鲫鱼的香气，舌头上也传来了烤鲫鱼那鲜美无比的味道！
他虽然拿不起烤鲫鱼，也没有办法把烤鲫鱼真正地吞入腹中，却依然能够感知到食物的味道和香气！
刚才那一咬，他仿佛已经把这条鲫鱼吃下肚子了。
然而，外表看上去，那块鲫鱼似乎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烧烤摊的老板把它递给了早就等候不及的少女。
少女迫不及待地张开樱桃小口，咬了一口。
“噗嗤！”
然后，又迫不及待地把鱼肉都吐了出来。
“哎呀，老板，你这烤鲫鱼怎么味道这么怪？好难吃！”
“你不是用腐臭变质的鲫鱼，来烤给我们吃吧？”
少女愤怒地质问了起来，小小的俏脸涨得通红。
烧烤摊的老板很是委屈，连忙辩解说自己冒着危险，做了这么久的烧烤，一直用着最新鲜的食材，街坊邻居们都是可以证明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在冤枉你了？好，你自己尝尝，你这烤的是什么鲫鱼！”
少女更生气了，把那块烤鲫鱼递回给了烧烤摊老板。
烧烤摊老板堵气也当场吃了一口。“噗嗤！”结果，反应和少女一样，连忙把才咬进口里的鱼肉，都吐了出来。
真是太难吃了。
连忙向小女孩道歉，马上拿出一块新鲜的鱼肉，要为小女孩再烤一块，作为弥补，还退还了小女孩给的钱。
看着这幕小插曲，邓清波疏忽意识到了一个新的可能。
眼见另一个小伙子，拿起了一串才刚刚烤好的豆腐块。邓清波飘过去，就抢先咬了一口。
很香，很嫩，很不错的烤豆腐呢。
然而，马上就接着发生了与刚才相似的一幕：小伙子把刚烤好的豆腐送入口，就忙不迭地吐出来，大喊难吃，豆腐是坏的。
烧烤摊老板只好又连忙道歉，表示补偿。幸好他模样憨厚，在这里搞烧烤也有段时间了，顾客还能勉强原谅他。
邓清波却不想连累他，没有再尝试。已经确认，自己虽然不能把食物实质性地吃下肚子，却能够吸取掉食物中的营养味道等精华成分。
被邓清波咬过的食物，外表也许看不出变化，但内在的味道等成分已经完全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