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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旧事
这个白衣女性名叫黄玲,是黑蛇帮中的医生。
在帮派械斗当中,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不是人人都有西隆那样强悍的生命力。一个好的医生,有时候甚至相当于多了几条命,地位自然是相当高。
关长信给自己倒了一杯小酒。
这时候刚刚抬起,还没来得及喝,便见到黄玲气势汹汹的走来。
他脸上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尴尬,继续喝不太好,偷偷藏起来好像也来不及。
黄玲很不客气的伸手把酒杯从关长信手里夺了过去,往外面一泼,直接倒在水库旁边的草地上。关长信张了张嘴,脸上表情无奈,但到底什么都没说。
“你现在都这样的身体状态了,还喝酒,是觉得自己死的不够快吗,还是怎么的?”
黄玲没好气的责备道。
“这是加了酒精的果汁,不算酒。”关长信比黄玲高了一大截,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黑熊和小白兔,可身上的气势完全被压了下去。黄玲手里拿着文件,双臂抱在胸前,“继续狡辩!”
关长信嘿嘿笑了一声,目光落在手上的文件,“这是有什么新情况发生吗?”
黄玲知道他在转移话题。
但眼下这件事情实在是紧要,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
“动物帮的大家长死了,我们清理了现场,找到了他的尸体,死状……相当的凄惨。这个是从现场搜集回来的照片,你来看一下。”黄玲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一张。
关长信浓眉微蹙,伸手接过,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斗了十多年的时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局。”他忍不住感慨道,照片上的画面何止是惨烈,简直是地狱绘图。兽王的整个身体都被剖开,里面的内脏几乎被掏空,血流了一地,然后被大火烤干。
等黑蛇帮挖出来的时候,几乎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截焦骨。
黄玲是外科医生,这时候就发现一些端倪,“从身上的伤口看,像是被利爪和牙齿撕开的,这样的战斗方式简直和荒野上的大型野兽没什么区别,完全不像是人类。
到底是谁干的,动物帮发生了什么?”
关长信想起赶到现场时,浓烟中看到的那道身影。他先是一阵沉默,而后问,“动物帮的产业呢,现在什么情况。”
黄玲的思考被打断,但还是回答道,“其中的部分核心产业被我们接收,剩下的则是被其他帮派瓜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样就不错。”关长信轻轻点头,一方面帮派内的人手不足,管控不了这么多的产业。而另外一方面,在旧厂区一家独大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这里只是灰色地带。
“西隆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关长信给自己倒上一杯水,虽然杯子里的酒被倒光了,但多少还残留着一些味道,这样也算是聊胜于无吧。他心事重重的举起,贴着下唇抿了一口。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黄玲觉得今天有些跟不上大家长的思路,但还是说道,“刚才小夜和我通过电话,西隆那边的情况一切安好,没什么问题。知道你看重他,但也不用这么挂念,你儿子都没这么上心。”
关长信“嘿”了一声,把杯子里的白水仰头一饮而尽。
“我们抓住了几个动物帮幸存下来的骨干,从他们嘴里问出来一些东西。
在准备对我们袭击之前。
动物帮已经派人前去伯阳区那边抓人,带头的就是那个‘狼哥’,你应该听说过这家伙,算是比较精明的一个人,还挺能打。孙希上次和他打交道,也没在手里占到什么便宜。”
“还有这样的事?”黄玲脸上浮现出一缕担忧,“西隆才刚刚破限,应该不是那个狼哥的对手。
不过好在他现在没什么大碍。
难道是中途发生了什么意外,还是说狼哥被别的事情耽搁,根本没去。”
“他死了。”
望着黄玲愕然的面庞,关长信说,“我们在他的越野车里,发现了他缺了脑袋的尸体。而那辆越野车就停靠在动物帮的院子里。那几个活下来的人说,亲眼看到狼哥的越野车从外面开回来。”
黄玲瞪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儿,总不可能是西隆干的吧。”
关长信笑了一声,却是没有回答,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反问道,“我和你说过第一次碰到西隆的事情吗?”
“并没有。”黄玲摇摇头。
“这件事情还挺有意思,我印象很深刻。那时候你还没加入黑蛇帮,正好和你说一下。”关长信抬头望着外面天空上的月亮,摆出一副思索的神态。
清风徐徐,湖面上荡起涟漪。
他伸手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看到黄玲在这里,啧了一声重新放了回去。
“那大概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和现在的时节差不多,冬天,一个很黑很冷的夜晚。我带着几个帮派里的兄弟,去旧街那边端掉了动物帮的一个地下拳馆。
驻守在拳馆的干部有个外号叫‘石座翁’,算是个很难缠的对手。
我们身上都受了伤,而且浪费了时间,回来的比较晚,在路上的时候碰到了诡雾……”
关长信的目光幽幽,黄玲也沉浸在故事当中。
“那时候正好是禁区的活跃期,而且旧厂这边不比商业区和伯阳区,没那么多用来对抗诡雾的设备。所以诡雾格外的凶狠,每次遇到这样的天气,旧厂区这边都有人失踪。
少的话七八个,多的话甚至可能有上百。
我那时候年轻,性格凶狠,但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也害怕,低着头急匆匆的往回走。
就在这个时候,孙希突然在我耳边说,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
我们当时被吓了一跳。
因为诡雾这种东西,你也知道。
一旦看到、听到、甚至是察觉到,你真的感到害怕了,那就算它不是真的,也可能变成真的。
那时候铁猴儿还在,就骂他这张嘴真是吐不出来好东西。
可是没办法,那脚步声、还有铁片在地上摩擦的嘶嘶声,那么的清晰,越来越近,我们不可能装作不知道,而且恐惧是货真价实,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能回头望去,
你知道我们看到了什么吗?”关长信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