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法器到手，售成丹，购废丹
“什么！？一阶中品灵器就要六百八十块下品灵石？你怎么不去抢！”
飞云阁二楼内，秦立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面上，一脸恼怒的看向万掌柜。
当然，秦立这番动作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这愤怒大半也是装给万掌柜看的，仅仅是为了方便讨价还价而已。
真正让秦立略有不快的是，这万掌柜明知他手上的辟谷丹只值六百八十二块下品灵石，却故意如此喊价，明摆着想把他榨的点滴不剩。
如此想着，秦立不由斜瞥了万掌柜一眼，却见后者正单手捋须，同样一脸狡黠的看向了他。
似乎...似乎就像在故意作弄他一般。
“这老不休...”秦立暗骂了一句，心中颇为无语。
万掌柜看着秦立一脸愤怒的样子，心中大为畅快，之前在言语上落入下风的憋屈感一扫而空不说，只觉心境都通透了几分。
更何况，以他在飞云阁多年的买卖经验，尽管秦立隐藏的极深，但一举一动间还是让他看出秦立对这乌金盾很是喜爱，出于商人的天性，这才忍不住拿捏一番。
心中略微得意的瞥了秦立一眼，万掌柜不紧不慢道：
“吴道友此言差矣，这乌金盾虽说是一阶中品灵器，但综合来看与一阶上品灵器也不遑多让，价格贵点也是理所应当。”
“再者，吴道友的要求又这么高，老夫手上也仅仅只有这么一件而已，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想必吴道友也是知道的。”
说完，万掌柜抬头看了秦立一眼，眼神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事到如今，秦立哪还不知道已经漏了底细，只能感叹自己还是太过心急了些，让万掌柜看了出来。
嗯！下次须引以为戒！
秦立在心中默默告诫了自己一番。
他倒也并非生气，一来万掌柜说的确实没错，乌金盾的品质已接近一阶上品灵器，在价格上还算公道；二则他确实对乌金盾颇为喜爱。
不过能接受归能接受，表面上仍还需尝试一番。
想到这里，秦立脸色一变，再次坐了下来，淡淡道：
“万掌柜，不知道阁下先前说的合作是如何个合作法？又能给在下让利多少？”
万掌柜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中对秦立更加高看一眼。
“能拿得起放得下，此子倒也算是个人物。”
心中暗赞了秦立一句后，万掌柜挑了挑眉，开口说道：
“这事简单，只要吴道友还能每半年都给本阁提供一批辟谷丹，本阁都愿意以刚才的价格收购，而且多多益善来者不拒。”
“另外，倘若道友跟本阁长期合作，老夫还能做主赠予道友一门敛气功法，并且以后道友在飞云阁购买物品都能获得一定的优惠，道友意下如何？。”
说这话的时候，万掌柜在‘敛气诀’三个字上着重强调了一二，旋即又大有深意的看了秦立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秦立洒然一笑，这万掌柜看来认定他是炼丹堂里吃里扒外的弟子了，竟还想着主动赠予他一部敛气诀以免他暴露。
不过，他还真需要这么一门能收敛气息的法诀，如果能遮掩自身的境界，无论是斗法还是与其他修士打交道都能让人看不清深浅，行事也方便许多。
况且，平白得来的好处不要白不要。
如此想着，秦立也是看破不说破，朝万掌柜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唯独在时间上，秦立提出或早或晚以一年时间为限。
他到底不是商贾，赚取灵石也是为了更好的修行，不可舍本逐末。
对于这一点，万掌柜同样没有异议，反而心中对秦立更重视了几分。
合作敲定之后，万掌柜脸上笑容更盛，连带着对秦立也越发亲切起来。
趁此机会，秦立又提出想用剩下的灵石购买一门轻身功法，万掌柜犹豫片刻后最终也答应下来。
接下来便是两人交换物品的时间。
直到正午时分，秦立这才带着想要的东西，在万掌柜满脸笑容的目送下离开了飞云阁。
也就在秦立前脚刚离开飞云阁后没多久，之前与秦立攀谈许久的青衣侍女走了上来。
刚上二楼，青衣女子便径直飞扑向万掌柜怀中，昂着头眨巴着大眼睛好奇问道：
“万爷爷，方才那位前辈让我们赚了多少灵石？”
闻言，万掌柜先是一脸宠溺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脸色一板，佯怒道：
“还说赚灵石，万爷爷都被你害的亏惨了。”
“你这丫头，堂堂的程家小姐不当，非要去当侍女，这下可好，把本阁的底细全交待了出去，你父母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怪罪你万爷爷！”
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万掌柜皱了皱眉，神色凝重道：
“灵萱，要不你就听万爷爷的，等一年后灵舟入岛时回你父母身边可好？近几年云雾岛可能有些不太平。”
见万爷爷对自己一通数落，还劝自己离岛，那名为程灵萱的女子顿时小嘴一撅，一脸的不快。
至于万掌柜口中的危险，更是没当回事。
双手捂着耳朵，一边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边娇嗔道：
“不听不听，我才不要回他们身边。”见万掌柜还要再劝，连忙开口转移话题道：
“万爷爷，刚才那位前辈也是散修吗？”
万掌柜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心中尽是无奈，最终只得轻叹一口气，开口道：
“这人不是散修，多半是云雾宗炼丹堂的弟子，偷偷拿着炼丹堂的辟谷丹来我们飞云阁赚取灵石。”
“云雾宗炼丹堂？”程灵萱掩嘴惊呼一声。
“万爷爷，你不是说云雾宗炼丹堂堂主近些年出了问题，很多炼丹堂弟子都活不过几年吗？”
程灵萱话音刚落，万掌柜顿时脸色一僵，连忙转过头看向秦立离去的方向，哪还有秦立半分踪影？
愁眉苦脸的叹了一口气，万掌柜猛地一跺脚，悔恨万分道：
“坏了，这下万爷爷真亏了！”
......
秦立对自己走后飞云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离开飞云阁后，此时他心情颇为高兴，尽管出售辟谷丹换来的灵石还没过手就只剩下个零头，可想想储物袋中的乌金盾、敛气诀，以及临走前买的《幻云步》，他立马就不觉得心疼了。
有了这些功法和法器，只要沉下心修炼一番便可补上他斗法方面的诸多短板。
抬头看一看天色，现在时日尚早，储物袋中又仅剩下二三十块灵石。
想了想，秦立没急着回店铺，在坊市中七拐八绕了一圈后，寻了个安静偏僻的地方，去掉伪装后重新乔装打扮了一番。
在此期间，秦立同样不忘用玄元妙目术在身上仔细察看一遍，防止被人追踪。
接着，秦立又在坊市中绕了一圈，最终来到一家名为“服气斋”的店铺门口。
抬眼向里望去，店铺并不大，里面的陈设也毫不起眼，仅有一名小厮守在店铺内。
没有在乎这些细节，秦立迈步踏入服气斋。
很快，一名黑衣小厮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