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确定以及肯定
太阳初升，还没到碧波拳馆训练的时间点，江小九就已经和前两日一般，早早地就来到了拳馆。
方同正在打扫训练场地，见江小九提早到了，便询问道：“师弟来得还挺早啊，昨天回去有没有多加练习基本功呀？”
回想起昨夜经历的种种，江小九微微一笑：“方师兄早，我昨晚可是练了一晚上的功呢，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真的有所领悟了。”
“噢？是掌握基本功的练习要领了吗？”
江小九摇了摇头：“不是，是我感觉我现在已经可以通过试练测试了，师兄，师父他老人家起了吗？”
“你觉得你能通过试练测试了？”方同直接忽略了江小九后面那句话。
“嗯，我相信我可以的，师兄能不能替我问问师父，我如果通过试练是不是就能够成为碧波拳的外院弟子了？”
“不可能不可能。”
方同摇头说道：“你才练了一天的基本功，怎么可能通过试练呢，要知道试练可比你想象中要难得多了。”
见方同不信，江小九便走到了一个木人桩面前，当着他面打出了一套连贯的组合拳。
无论是出拳的力道还是速度，亦或是说基础拳法，都跟江小九昨天的发挥天差地别。
看到这里，方同似乎也有点相信江小九说的是真话了，只是他内心多少还有点犹豫。
“小九啊，你的进步的确很大，可给我感觉也还没有达到能百分百通过试练的程度，你要知道如果你提前挑战，万一失败了的话，我们都会一起挨师父训的，要不咱还是再好好练上一周，等真正稳了再说吧。”
其实江小九也并非喜好张扬之人，只是如今自己的实力已经达到一阶气血了，要想继续提升就得进入外院学习才行，他实在不想再多浪费一天来练习这些自己早已经掌握的东西了。
“师兄，你要是不敢提也没事，我自己去找师父就好了。”江小九说着，就朝内院走去。
方同想阻拦他的，但想了想，最终还是尊重了他的选择。
来到内院，情景和外边都差不多，除了几个早到的人在训练以外，其他的人都还没到。
一个留着板寸的精壮男子，估计是见江小九眼生，便远远地向江小九吆喝了起来。
“喂，小子，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师兄早，我是来找师父的。”江小九礼貌回应道。
见江小九挺有礼貌，板寸男也给了他指示：“师父在里屋呢，你去问翠姨看看吧，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起来了没有。”
翠姨是刘博山的贴身佣人，江小九之前有见到过。
来到里院，翠姨正在晾晒着衣服，江小九本想上前询问的，结果这时里屋就传来了刘博山的咳嗽声。
“嗯咳，小翠啊，帮我把衣服拿进来吧，今天的天气还真好啊，也不知道那些不争气的家伙们有没有点长进。”
见刘博山心情不错，江小九连忙挡在了翠姨身前：“翠姨，要不我帮你拿去吧，正好我有点事找师父。”
“额……那好吧。”翠姨看着江小九挠了挠头，直至大概想起他是谁后，才将衣服递到了他的手中。
不多时，江小九就将衣服送到了刘博山屋里。
起初刘博山见到江小九是皱眉的，毕竟他可不太喜欢一个还没正式入门的弟子进入他的屋子。
可当他知道江小九找他是为了试练一事之后，脸上也渐渐露出了一片喜悦之色。
“你有这样的勇气我很欣赏，不过你可知试练的内容是什么吗？”刘博山抿了口早茶，试探性问道。
“弟子不知，还请师父明示。”
“这试练，其实就是与外院的一名师兄比试，若你能胜过那名师兄，那么你就能取代他成为外院弟子了。”
“如此，弟子明白了，弟子愿意接受试练！”
“你可想好了？”
“弟子确定以及肯定！”
刘博山见江小九如此肯定，便起身向前，一只手再次搭在了其肩膀上。
顿时，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劲的内力从江小九体内传来，那股内力虽然和他这样的老武师是没法比的，但居然也已经达到了内院弟子的正常水平。
刘博山又惊又喜，再次问道：“你在修行我碧波拳之前，可曾有修行过别门的武学？”
江小九不傻，知道刘博山这样问，必然是察觉到了自身烈阳蕴的存在，所以也是换了种说法，如实相告。
“回师父，家父早些年前曾在城外意外搭救过一名重伤侠客，那侠客伤愈后，为报恩，便传授了弟子一门叫做烈阳蕴的功法，请问可有什么问题？”
刘博山摸了摸胡子，陷入了沉思，他从武多年，并未听说过有烈阳蕴这门武功，但想到天下武学千千万，他也不好做出否定。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说道：“不难看出，这烈阳蕴是门内功，目前对你而言还是有很大帮助的，想必你的信心，多半也是来源于这门功法吧。”
江小九拱手道：“师父所言极是，不过这烈阳蕴练得再好，终究也只是门内功，所以眼下弟子说实话还是更想把碧波拳给练好。”
“你的心思为师知道了，你先去外院等着吧，我一会儿再做安排。”
回外院等了大概半小时后，刘博山便将所有外院弟子都召集了起来，向众人宣布江小九即将开始试练的事宜。
众人听了皆是一惊，毕竟这才是江小九来到碧波拳馆的第三天，怎么说也太快了一点，怎么可能通过试练呢？
不过刘博山却不管众人吃惊与否，随即就对方同吩咐道：“方同，你是外院中资历最老的，所以就由你来选人与江小九试练吧。”
方同领命后，便在众外院弟子面前巡视了一圈。
除了个别人觉得此事反常有点犹豫之外，大多数人显然还是很乐意想要参加本次试练的。
因为江小九看上去的确很弱，实力不强，谁能够拒绝一个小萌新来给自己送战绩呢。
于是很快就有一个身材健壮，穿着一身灰白短装的男子从队伍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