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探皇宫
“大小姐，太傅有请。”
一回到太傅府，就有下人来请。perfect从未见过这位当家人，绿茵说他是府上最厉害的人，这么多年任由顾洛依在依院自生自灭无非是她不能修炼，不能为顾家做些什么。这次叫她去见面，一定不会是好事。
先把魑冽安置好，perfect一个人去见顾太傅。
顾太傅的院子离依院比较远，绕来绕去，穿过一道道长廊和水榭才到。这太傅府是真大啊。
下人敲门，略微苍老沙哑的声音让她进去。
一进门就是一股浓浓的佛手香味，perfect不喜欢这个味道，觉得有点像药味，又有点像烧香的味道。
“这么些年没见你，连规矩都忘了？”
巨大的黄色屏风后，顾太傅老态龙钟的声音低沉的传出。perfect面对屏风行礼：“孙女见过祖父。”
顾太傅没让她起来，perfect就这么举着手低着头弯着腰。只听到后面有瓷器碰撞的声音，大概是茶碗吧。
perfect又等了一会儿，顾太傅有心晾着她，她也不急，就这么耗着，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最终还是以顾太傅先沉不住气打破沉闷。“你今日回来带回来一个男人？”
“是，他是我的朋友，在家里暂住几日。”
“荒唐！你还未出阁，就往家里带男人，传出去我太傅府名声就都毁了！人家说我不会教导孙女！那人是谁？你的相好吗？”
顾太傅气急败坏，把茶碗往地上狠狠一摔。perfect丝毫不惧，仍是行礼的姿势。“不是，只是朋友。孙女要出府一段时日需要帮手，他是我找来帮忙的。过几日我们整顿好就出发。”
顾太傅坐在屏风后，依稀看得到一些影子。佝偻着腰，左手按在左膝上。
“你又要去哪？你没有玄气，出门就是死！”
perfect抬起头直直的望着屏风，眼神犀利的好像能穿过屏风看透那人。“祖父是担心孙女安危，还是担心孙女给您在外面丢脸？”
“你！不肖子孙！”
顾太傅气结，伸出的手抖得厉害。perfect平视着他：“祖父莫要动气，孙女出去绝不会暴露身份，不会丢您的脸。”
顾太傅扶着椅子喘气，一手捂着心口。“你……我本以为你在依院那么些年能收收性子，没想到你还是这样顽劣！罢了！顽石，注定无法变成美玉。出门在外莫要丢了性命就是。”
顾太傅妥协，声音弱下去，满是苍老感。perfect不明白这个心情，但她知道要让这个人开心，她试探着说：“虽然我不能修炼，但我力气很大，我能保护自己。”
顾太傅好像抬起头，perfect四下搜寻，随便找到一把竹简抱着的书，用手一捏，那竹简就碎了。顾太傅佝着的背都直了，看着那碎裂的竹简。
“您若不相信我还能捏别的。”
她甚至走到门外捡了一块石头回到屋里，手轻轻一捏，那石头就碎成齑粉，让顾太傅更为震惊。
“祖父您放心，我出门戴着面具，谁也认不出来我。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她拍拍手再行礼，离开了顾太傅院子。
屏风后的人久久不能动弹，慢慢的踏出一步，哆嗦着走出屏风，来到perfect站着的地方。地上还有碎裂的竹简和齑粉，他弯着腰用手指翻开。“洛依……”
回到依院的perfect心情大好，绿茵在门口着急地来回转圈，魑冽靠在墙上鄙夷的看着，看到她回来，两人都迎上去，“怎么样？”
“没事，祖父让我保命要紧。”
绿茵双手合十闭着眼感谢上天。魑冽一把勾住perfect的肩膀往里走，“东西差不多都收好了，但是咱们去南方深海需要一个东西。”
“什么？”
“避水珠。”
他们在屋外坐下，绿茵给他们上茶，候在一边。
“南方深海深不可测，珍珠草生长在最底。若是没有避水珠咱们根本潜不下去。我是没关系，我有玄气，你肯定不行。不到几百米你的小心脏就要爆裂了。”
魑冽玩着自己的高马尾辫子。perfect记在脑海里，“避水珠在哪？”
魑冽狐媚一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据说避水珠是某个王族曾上贡的宝物，现在应该在皇宫。不过具体在哪我不知道。皇宫可比左统领府难进多了，要不要试试？”
他眉毛一挑就没好事。perfect点头，“去，今晚就去。”
魑冽一拍掌：“爽快！今晚小爷陪你玩儿把大的。”
夜探皇宫可不是玩的，要准备的东西更多。魑冽从自己的包袱里找出一个麻绳，试了试松紧，再找出几个瓶子打开塞子闻了闻，放入怀里。
“这是什么？”perfect指着那些瓶子。
“这些都是药，咱们进宫不能硬闯，只能智取。我带了迷药和哑药，必要的时候把他们迷晕！”他指的是皇宫的大内高手。
perfect拿出上回的夜行衣，再次戴上面具。魑冽看到总控制不住想吐槽，“你这面具真的挡住了你的美，不过也够安全。”
perfect把头发扎成马尾，变身轻快聪慧的女侠。嗯……说女大盗会更贴切一些。
“宫门下钥在亥时八刻钟，咱们在下钥时溜进去。”临近出发前，魑冽给她恶补宫中规矩和时间，perfect一一转成数据记在数据库里。
“下钥时也是宫中侍卫最后一轮换班时候，咱们快速进去。”
魑冽揽着perfect的腰跃到房顶，准备带她从屋顶跳过去。手刚揽过她腰时，魑冽的掌心仿佛碰到火一样有些灼热，把他刺的缩了一下。
“准备好，抱紧我。”
魑冽定下心来揽住perfect的腰，perfect也学着他，把右手揽在他腰间，就这么从屋顶用轻功过去。离那黄色的屋顶还有几个房顶的距离，魑冽停了下来。
“怎么了？”perfect问他。
魑冽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指着几个方位。
“皇宫大内高手不轻易在人前露面，他们隐匿在各个角落。比如那。”他指着对面屋顶。
perfect打开红外模式，果然在一片蓝网格的范围内看到一个红点。换成热感应模式，魑冽指的地方有一个人像。
“我看到了，其他人你知道在哪吗？”perfect一直开着热感应模式。魑冽摇头，“我要是知道大内高手在哪我就不在尉迟家了。”
“我知道他们在哪，跟我来。”
perfect打断他未说出口的长篇大论，让他带着自己往地面走。魑冽虽不知道她怎么知道人在哪，但还是按照她说的带她从下面走。
事实证明，perfect的路线是正确的。她指引方向虽说有些离谱，但都没让宫人发现，比如。
“你没事吧？躲进池塘！姐姐！现在是晚上，咱们出来会生病的！”
魑冽抓狂，他后悔带perfect一起来皇宫了。
“不下水可以啊，那你就等着下狱吧。”
perfect没管他，自己轻轻爬进池塘里潜下去。
池塘在他们所在地的最中央，四边都是宫墙。已经有人往这边过来了，再不躲就来不及了。魑冽只能屏住呼吸跳进水里。刚入水，宫墙角那就有换班的侍卫提着刀过来。路过池塘时，他们从水面能看到侍卫过来。
在水里，一切声音都是朦胧的，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随着侍卫的靠近，魑冽的心跳声越来越快，他乞求这些人别看到他们。
“哎呀终于休息了，最后一班了……”
侍卫们说笑着略过池塘，perfect慢慢游到另一边盯着他们的身影完全不见才浮出水面。魑冽紧接着浮出来，没发出一点声音。
“行啊，我佩服你了，咱们接下来往哪走？”
魑冽对着perfect抱拳，用玄气烘干头发和衣服，再帮perfect也烘干。
“咱们一个宫一个宫搜。”
感觉身上湿湿的感觉消失了，perfect指了指几个方向。
魑冽叹口气。东西六宫大得很，一不留神就会迷路，而且皇帝为了安全在侍卫最后换班时会开启皇宫的杀阵保护皇宫。一旦他们误闯杀阵，绝对会引来人。
“我听说皇宫有杀阵，要小心。”
魑冽警惕地看着周围。perfect看着他默默的问：“你从哪听来那么多听说？”
魑冽刚要回答展现自己博览群书就看到perfect往前走，压根没指望他回答。心里有了小情绪，赶紧跟上。
每到一个宫，perfect都会在数据库做个标记，都没有避水珠的气息。魑冽有些累了，在一个宫的屋顶躺下大口喘气。
“这皇帝！到底把避水珠放哪了？”
perfect坐在屋顶上看着夜空。距离她传送过来有三四天了，她要是完成经历人生百态的任务还能回去吗？她有些不想回去了。这里更自由，无拘无束。要是回去，她又只能待在小小的研究室，浑身查满了数据管。
“诶，等帮绿茵修复丹田，你打算去哪？”
休息了一会儿，魑冽看着perfect，两手放在脑袋下。
“不知道，但我想出去看看。”
魑冽以为她是想离开京城，一个激灵坐起来。“那你去江湖吧！江湖可好玩了！到处都有能人义士，还能行侠仗义走天涯。”
说到江湖，魑冽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江湖……”perfect呢喃。
“对，江湖广阔，没有规矩束缚，无拘无束。天下之大，到处都是江湖。”
魑冽望着天边，他向往的江湖。
“若是有这么一天，我会去的。”perfect轻轻一笑，宛若空谷幽兰，气质温和。
魑冽一时看呆了，perfect瞬间收起笑容，“休息好了吗？我们该动手了。”
魑冽收起痴迷的眼神，懊恼怎么会觉得perfect很温柔呢？那明明就是母老虎！
两人挨个宫去搜，魑冽突然停下一拍脑袋。“我傻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要么在国库，要么在皇帝的私库。”
轻功起手，魑冽直接带着perfect往皇宫最大的宫殿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