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探左统领府
次日一早，perfect的开机时间到了，她准点睁开眼。从床上起来她下意识地活动关节，想听到熟悉的关节咔咔声。突然想起来这不是原来的身体，随便转了转手臂就放下了。
绿茵为她端来铜盆伺候梳洗。perfect看到那复杂的衣服有些头疼。她刚来的第一天没少被那过长的裙摆绊倒，差点不会走路了都。在研究所她都是不穿衣服的，反正他们仿生人的身材都是飞机场，辨认性别只看脸。
在创建仿生人之前，秦所长就打算只让仿生人的容貌不一样。男性仿生人脸型更尖，骨骼分明，眼睛稍微细长些，有喉结。女性仿生人脸型更柔和，眼睛大大的，如水波一般，没有喉结。
perfect平时走路都比较大步，这古代的裙子就是个制约！她都不会走路了！
还记得刚传送过来第一天她就把自己给缠住了。她不会解古代裙子的衣带，反而把自己缠成不知名生物……真丢仿生人的脸啊！
“小姐，二小姐和二老爷已经出府了。”
绿茵为她穿衣。perfect点头：“他们去哪了？”
“二老爷为二小姐找灵物去了，二小姐好像去城里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perfect估计顾洛晞是去找大夫了，为她看诊。
“不过说来也奇怪，今早奴婢去厨房，那些人都对奴婢可恭敬了！昨日还一副要找我们报仇的样子，今日就变了一个脸。”绿茵手指翻飞，熟练地在她腰间系了个漂亮的结。
“我们也出去。”
perfect刚准备迈腿就被绿茵铁钳一般的手按在梳妆镜前。
“小姐，还未梳头呢。”她笑嘻嘻的表情和她的手劲一点不匹配。perfect乖乖的坐着让她在自己头上捣鼓。一刻钟后，一颗高颅顶，簪着白色白玉兰的珍珠流苏钗的脑袋新鲜出炉。
“好了吧？我们走吧。”perfect想起身，再次被绿茵抓住胳膊。
“小姐且慢！”她转身拿起一条浅蓝色的披帛。“还少了披帛呢。”
原打算轻装出门，被绿茵打扮了好久，路都走的磕磕巴巴。perfect感叹这个时代女子不易啊。
一路走过，太傅府的下人见到她都行礼，和昨天大不相同。perfect猜测应该是顾洛晞的手笔。
“小姐，怎么他们看我们的眼神都……这么奇怪？”绿茵小心地揪着perfect的裙子，对他人的眼神有些害怕。
perfect想了想，犹豫着伸出手去，轻轻拍拍她的头。人类是这么安慰人的吧？
“别怕，有我呢。”
绿茵的心放下不少，跟perfect一起出门，整个人松懈了不少。“小姐，怎么去哪啊？”
perfect想起绿茵也是丹田堵塞无法修炼，打算带她去看诊。“京中有名的玄灵师是谁？”
绿茵不明白她为何问这个，乖乖回答：“是陛下。陛下实力深不可测，但确实是最厉害的。其次是南宫左统领和慕容右统领。”
以perfect现在的实力是肯定见不到皇帝的。“我该怎样才能见到左右统领？”
绿茵瞪大了眼，四下看着身边，压低了声音，“小姐！咱们虽是太傅府的人，但本朝只看玄气等级。若要见京中贵人得先呈拜贴，贴上要写明拜访者玄气几级和身份，送到主人家过目才行。你不能修炼……咱们进不去啊。”
可怜的绿茵说到后面都快哭了。她觉得perfect这是在自取其辱，怎么想不开要去拜访统领大人呢？
“我是为你好。你本可以修炼，只是丹田出了问题。”perfect看了眼她的小腹。
绿茵撅着嘴，手指死死攥着。“那……咱们以二小姐的名义去拜访？”
perfect眼珠转了转，“不用。你先带我去两个统领府转一转，我去看看在哪。”
绿茵走在前，两人往南边走，左统领府的大门近在咫尺。
“好，现在去右统领府。”
两人往西边走，一盏茶后，右统领府的大门也能看见了。
“行，回去吧。”perfect转身就走，绿茵还没反应过来，压住声音叫着“小姐小姐”，边快步跟上。“咱们这是干嘛呀？”
“晚上我要过来一趟，要是顾洛晞那边有人来依院，你就说我已经睡了，有事明天再来。”
她们又回到东街，所有走过的路线都被perfect画成了一张地图刻在脑子里，包括街道两边的店铺名字都写的清清楚楚。
回到太傅府，顾洛晞已经回来了，她面上带有喜色，早早的在依院门口等。看见perfect忙走上去。
“你说的一点不错！我的丹田可以修复！”
“你找的是谁？”
perfect想让那个治疗顾洛晞的人也能为绿茵看看。不想顾洛晞收回笑容，端庄大方的微笑又呈现在她脸上，像一个面具。“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要谢谢你帮我看出病因。”
绿茗手里捧着一个匣子递给她。顾洛晞打开匣子，里面放着一个被红色帕子垫着的玉佩。
“我知道你最怕热，这玉佩乃是北地寒冰玉所做，戴在身上可解暑热之气。送给你作为谢礼了。”
perfect拎起那拴在玉佩上的蓝色缎子，一股清凉的气息从指尖传遍全身。虽然她并不需要，但总归是人家的一番好意。“谢了。”
她直接把玉佩挂在腰间。顾洛晞笑容真诚了许多，“那我先回去了。”
她二人离开，绿茵看了看perfect腰间，“小姐，二小姐确实没坏心吧？”她总觉得顾洛晞改变后哪里怪怪的。
“不用管她，反正不会想杀我。”
她转身叮嘱绿茵：“你帮我找来夜行衣，记住我说的话，晚上任何人来找我都说我已经睡了。”
“是！”绿茵飞快地跑出去，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拿来一件夜行衣，还是新的。
“奴婢想小姐穿夜行衣肯定要遮面，面纱轻飘飘的，怕被人看见。”她拿出一个黑色的面具。
“所以奴婢还买了个面具。”
perfect看着那个丑陋又比较重的面具不太想说话。小丫头的审美挺奇特啊。
“你有心了。”
不能辜负她的好心，perfect最终憋出一句话。等到暮色降临，她换上夜行衣，戴着那只漏了两只眼的面具出发。
她不会轻功，但她会藏！躲猫猫有什么难的，随便找棵树找块石头都能躲。
perfect就这么一路藏着，顺利摸出了太傅府，大摇大摆地往左统领府去。
左统领府在太傅府的西北边，路上除了打更人便没什么人。她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从来不知道穿夜行衣偷摸进人家家里要躲着点。
站在左统领府门口，她试着推了推。很好，推不动。
“翻墙？我不会，他们没给我翻墙的数据。”
perfect看着高高的墙头发愁。
“噗嗤。”
从身侧传来一个憋笑声，perfect看过去，一个扎着高马尾，穿着黑衣服的男子双手捂着嘴，蹲在墙头看着她憋笑。显然是听见她的话，看见她的打扮和愚蠢的举动。
“你笑什么？”
“没事儿，我就是看到你穿着夜行衣，却想推门进来觉得好笑。你不是这家人吧？要做贼也得像一点啊，你这不称职啊哈哈哈哈。”
perfect看看他，再看看那墙头，蹦出一句，“你怎么上去的？”把那人差点没笑的从墙头掉下来。
“你怎么这么好玩！我好久没看见这么呆傻好玩的人了。”
他从墙头一跃而下，几步来到perfect身边。
“我叫尉迟魑冽，你叫什么名字？”
“顾洛依。你能带我上去吗？”
perfect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上去。
魑冽腮帮子鼓的跟河豚一样，“好，我带你上去。”他提着perfect的领子把她提到墙头。“你这面具真丑啊，都看不到脸，摘了吧。”说着就要上手。perfect速度很快，魑冽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腕就被抓住了。
“啊啊啊疼！大侠我错了！松松松！”
魑冽低声惊呼，哀求她松手。没想到这丫头看着傻，力气这么大。
“带我下去。”perfect放松了手劲，还是抓着他。魑冽怕不答应今日他的手就废在这了，连不迭答应。
“诶你不会轻功啊？我看你手劲挺大啊，你会武功吗？你玄气几级啊？你……”
一路上魑冽的话都很多，perfect权当没听见。
“你来左统领府干嘛啊？”
魑冽再次开口，perfect停下脚步看着他。“你很吵。”
魑冽咧开的大嘴不咧开，垂头丧气地跟在她后头。“我只是好奇嘛，你要是不开心，我就不问了。”
perfect闭闭眼，让魑冽开路。“我不会，你来。”
给魑冽吓一激灵：“姐姐！你不会你夜探左统领府？你可真能耐。”他竖起自己的大拇指，任命地用一根手指沾沾唾沫戳破窗户。
这间屋乌漆麻黑啥也看不见。魑冽换只眼看。“你看看，我看不见。”
perfect看过去。屋里一片黑，她开启照明模式，眼睛放出白色的光，比较弱，能看见。所视范围内都是书卷。
“在那边再戳一个。”她抬头让魑冽到另一边窗户再戳个洞，随后换到那边照到了屋里另一侧。
那是个床，上面躺着个人。
perfect一不做二不休推开门进去，没给魑冽吓死，急忙闪身进去把门关好。
一系列动静直接惊醒床上的人，坐起来看着门口惊呼：“谁！”
perfect不顾魑冽的阻拦往床那边走。“我听说你是京城品阶较高的玄灵师，你可知道丹田受损，玄气堵塞如何化解？”
她这么直白地问，给两人都整不会了。床上的人显然没想到她半夜偷摸来居然只是为了问一个问题。“是你不能修炼吗？”
perfect找位子坐下，“不是，你别管。快说，不然你今晚别睡了。”最后一句凶巴巴的，让魑冽觉得莫名可爱。
床上的人坐了半晌，下床点燃旁边的蜡烛。看到perfect的面具一阵无语。还真是做足了保密措施，谁能看出是谁啊。
“我得亲眼看看那人才行。还有，你们俩半夜偷摸到我左统领府不偷不抢不杀人，就是为了这劳什子问题？”把睡的正香的他从床上拉起来扰他清梦真的该打好吗！
perfect理直气壮：“听说见你需要呈拜贴，报名号。我没有。”
给人气的不知道说啥了。“我叫南宫烁，不知阁下是哪家的小姐？来日我上门拜访。”
“太傅府，顾洛依。”
“你是顾洛依？太傅府那个不能修炼的大小姐？你竟有胆量来我左统领府！他们骗人的吧？”
南宫烁挠挠头，宁愿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有误也不愿相信顾洛依是真不会修炼。
“我改日登门拜访，你看这天也晚了，你二位是否可以离开了？”南宫烁小心翼翼地问。
perfect理理裙摆起身：“行，你明日记得来，报我名字。”
南宫烁迫不及待送客，魑冽随perfect一同走出左统领府，看着perfect跟没看见他似的自己走，他追上去：“你就走了？那我怎么办？”
perfect一脸疑惑：“什么怎么办？回家睡觉！你没有家吗？”
魑冽都忘了自己来左统领府是要干嘛的了，被她一打岔也没想起来，停在原地苦思冥想。等他回过神来，早已没有了perfect的身影。
“嘿呀！都怪她！小爷我都忘了来这干嘛来着？算了算了，下回再说吧。顾洛依是吧，等小爷下回找到你，非好好收拾你不可！”
他一个转身往另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