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康之乱
帝相元年,春寒料峭。
新君相承继父志,登基大典之上,冕旒加身,仪态庄严,誓要一扫朝堂阴霾,重振夏室雄风。相目光灼灼,俯瞰阶下群臣,颁下第一道诏令:清查府库,整饬军备,以防太康余党滋事。
伯益老臣,忠心耿耿,拄杖上前,进言道:“陛下,当务之急,不但要防内乱,亦需抚百姓。去岁大灾方过,民生多艰,宜开仓放粮,减免赋税,使民心归附。”帝相深以为然,即刻着人安排赈灾诸事。
消息传至太康耳中,他正于府中与亲信密谋,闻听相已登基,又怒又惧。其谋士献计:“公子莫急,如今相初掌权柄,根基未稳。我等可散布流言,称其得位不正,煽动部分旧臣摇摆之心;再联结东夷诸部,许以重利,借外力以壮声势,待时机成熟,便可一击即中。”太康阴霾面容上绽出一丝狠厉,点头称是。
帝相二年,夏日炎炎。
太康一党流言四散,国中人心惶惶。有不明真相小吏,暗自串联,意图响应太康。帝相闻报,不动声色,密令伯益暗中调查,揪出首恶,严惩不贷。一面又亲赴市井,与百姓交谈,阐明继位合法性,展示治国方略,百姓疑虑渐消。
同时,帝相亲修国书,遣能言善辩之士出使东夷。使者晓谕东夷各部酋长,陈说利害:“太康无道,致夏室动荡,若其复辟,必重启战端,于双方百姓皆为灾祸。今我主帝相,仁厚爱民,愿与诸部和平共处,通商互利。”东夷部分酋长被说动,对太康邀约态度暧昧。
然仍有几个东夷部落,贪图太康承诺的土地财宝,悍然出兵,侵扰夏境边境小城。帝相早有防备,命大将汝艾率军迎击。汝艾久经沙场,用兵如神,设伏于山谷,大破东夷联军,俘获甚众。
帝相三年,秋风萧瑟。
经此一役,帝相威望大增,国内局势渐稳。太康见大势已去,在亲信裹挟下,率残部逃离夏都,遁入深山,伺机而动。
帝相趁机推行改革,重新划分土地,使耕者有其田;兴修水利,引洛水灌溉千亩旱田,粮食产量大增。又在都城中设立“贤能馆”,广纳四方贤才,不论出身贵贱,有才者皆可入馆,为国效力。一时间,夏室呈现中兴之象。
但平静之下暗潮涌动,东夷虽兵败,却未死心。其中有穷氏部落最为强盛,首领后羿,箭术高超,有万夫不当之勇,且野心勃勃。见夏室内部争斗,有机可乘,便悄然整军备战,觊觎中原沃土。
帝相四年,冬雪纷飞。
后羿遣细作混入夏都,刺探军情,得知帝相革新图强,心中忧虑。恰逢太康派使者前来,求与有穷氏联手,共击帝相。后羿权衡利弊,最终决定与太康合作,兵分两路,一路由太康率旧部佯攻夏都正面,一路自率精锐,绕道后方,突袭京城。
太康得信大喜,以为复仇时机已到,倾巢而出,向夏都进发。沿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纷纷咒骂。帝相见太康来势汹汹,亲自率军出城迎敌。两军对垒,杀声震天,太康虽奋力拼杀,怎奈帝相军纪律严明,士气高昂,渐渐不支。
关键时刻,后羿大军突然出现在夏都后方,纵火焚烧粮草辎重。夏军顿时大乱,帝相腹背受敌,被迫退兵回城。后羿乘胜追击,围困夏都。
帝相五年,城中困厄。
夏都被围数月,粮食将尽,百姓饥寒交迫,易子而食之惨象频现。帝相心急如焚,与群臣商议突围之策。伯益建言:“陛下,如今敌强我弱,不可硬拼。可挑选精锐,趁夜出城,偷袭敌军粮草营地,若能成功,敌军必乱,我军可乘机突围。”帝相采纳其议,令汝艾执行此计。
汝艾领命,率敢死之士,身披夜色,缒城而下。悄然摸到敌军粮草营,正欲放火,却被有穷氏巡逻兵发现。双方短兵相接,展开激战。汝艾身先士卒,奋勇杀敌,无奈敌军众多,敢死队死伤大半,偷袭未果,只得退回城中。
帝相六日,绝境求生。
城中断粮加剧,军民士气低落。后羿在城外耀武扬威,射书入城,劝帝相投降,许以不死。帝相怒撕书信,决绝道:“吾为夏主,宁死不降!”他号召军民同舟共济,挖野菜、剥树皮充饥,坚守城池。
伯益见状,老泪纵横,将家中余粮全部献出,分给将士百姓。众人深受感动,重拾斗志。帝相又组织妇女儿童,协助守城,搬运石块、烧煮开水,以备敌军攻城时所用。
帝相七年,转机初现。
久攻不下,后羿军中也生变故。其部将寒浞,心怀鬼胎,见后羿久战疲惫,暗中与夏军联络,愿为内应,助帝相突围,条件是日后保他荣华富贵。帝相犹豫再三,为解燃眉之急,只得应允。
寒浞依计,在营中制造混乱,故意延误军情,又趁后羿议事时,于酒中下毒。后羿中毒身亡,有穷氏军大乱。帝相抓住时机,率军出城,与寒浞里应外合,大破敌军,成功突围。
太康得知后羿已死,大惊失色,自知再无倚仗,率残兵败将如丧家之犬般四处逃窜。帝相收拢残部,班师回朝,经此一难,夏室虽伤痕累累,却也保住根基。
帝相八年,重建家园。
回都之后,帝相开始重建家园。他带头节衣缩食,将节省下来的物资用于修复城墙、重建民居、补种庄稼。又下令严惩叛徒,将与太康、后羿勾结的乱臣贼子一一问斩,以正国法。
伯益因守城有功,被封为太师,总理朝政。他兢兢业业,辅佐帝相,选拔人才,制定律法,夏室逐渐恢复元气。
帝相九年,安抚四方。
为防后患,帝相派使者分赴各地,安抚诸部。向他们说明夏室已稳,劝其莫要再生事端。对曾受战乱之苦的百姓,发放救济物资,帮助他们恢复生产生活。
同时,帝相开始关注文化传承,令史官整理上古以来的典章文献,记录这场战乱始末,以警后世。在太学之中,增设历史、文学等科目,培养学子对家国的认知与热爱。
帝相十年,隐患未消。
虽天下渐安,然寒浞因功得势,渐生不轨之心。他暗中培植党羽,拉拢军队将领,妄图取代帝相。伯益有所察觉,密奏帝相,提醒他留意寒浞。帝相表面不动声色,暗中派人监视寒浞,一场新的危机,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