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神的旨意
房间里，莱安特对着镜子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装扮。
毕竟是第一天上班，怎么也得给同事们留个好印象。
得益于原主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莱安特现在拥有一顶丝绸礼帽，价值5苏勒，还有两根价值3苏勒的领带，一根胡桃木手杖，10苏勒。
裤子，马甲，燕尾正装最为昂贵，这是原主在花光自己积蓄自费出书之前就买好的，一套定制的，价值20镑的正装，显然一般情况下莱安特不会选择穿他，而是会穿更便宜的那套，只需要8镑。
手工皮靴1镑12苏勒，当然还有表链，怀表和皮夹。
这么一套合计接近30镑的行头让莱安特看起来十分的得体，颇有行政夹克身上穿，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感觉。
然后莱安特就遇上了麻烦。
由于过于兴奋，莱安特穿着打扮花了太多的时间，然后当莱安特走到盥洗室才发现这早已人满为患。
总不能穿着这么一身然后蓬头垢面去上班吧。莱安特心想，也只好耐着性子等待。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才终于轮到莱安特，急匆匆的整理完毕，马不停蹄的乘上公共马车前往黑荆棘安保公司。
至于本来准备好要带的行李也是懒得再拿了。
“到佐特兰街。”莱安特对着车夫说。
“没办法直接去那，你得先去香槟街转。”车夫回答。
“那就去香槟街吧。”莱安特说。
“超过4公里了，4便士。”负责收钱的工作人员对莱安特说。
莱安特递给收钱的工作人员4便士，然后在一层找了个位置坐下，闭上眼休息。
或许是因为莱安特成功的错过了上下班高峰期，车上人并不多，而且相对安静。莱安特闭眼休息了一会，就听到香槟街到了。
然后便是同样的步骤，不过香槟街离佐特兰街并不远，这次只收了3便士。
下了马车，按照昨日的记忆，莱安特很快就找到了黑荆棘安保公司。
“早上，中午好，莱安特。”看到莱安特走了进来，罗珊对莱安特打着招呼。
莱安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中午好，罗珊，队长呢？”
“队长在里面的办公室里等着你呢。”罗珊回答，“右手边第一个。”
莱安特有通识者能力加持，只要看过一次便能过目不忘，所以听到罗珊的回答便马上回想起了邓恩在的地方。
“好的，十分感谢。”莱安特微笑着对罗珊说，然后通过隔断，迈入一条长廊。
右手边第一间，莱安特走到右手边第一间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吧。”是邓恩的声音。
莱安特推开门，见邓恩安静的坐在办公室里，马上道歉，“抱歉，出了点小状况。”
“我很高兴你能如约而至。”邓恩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微笑着和莱安特说话的同时，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证件。
莱安特扫了一眼，看到了阿霍瓦郡警察厅第七行动小组的字样。
邓恩拿起证件正准备对莱安特说什么，又忽然怔住，笑了笑，“我这记忆力。”
然后把证件放下，示意莱安特先坐下，然后才对着莱安特说，“我们先聊聊吧。”
这算什么，入职前的培训？莱安特心想，对着邓恩说，“好的。”
“本来这是昨天就该给你说的。”邓恩说，“但是我忘记了。”
成为非凡者的代价就是健忘吗？为啥我感觉自己是过目不忘。莱安特在心里吐槽。
“你知道创世神话吗？”邓恩对着莱安特问。
“造物主从混沌中醒来，打破了幽暗......”莱安特顺着记忆说了一大串，“《夜之启示录》里面有提到过。”
“那并不是神话，而是历史。”邓恩陈述着这一事实。
历史？莱安特立马明白，所以这就是这个世界非凡力量的来源。
“所以我们现在的非凡能力，都来源于最初的造物主？”莱安特对此很感兴趣。
“在远古时代，人类在对抗巨龙，恶魔，异种等生物的过程中，逐渐摸索出了获得超凡能力的办法，那就是用带有超凡力量的部位，配合其他辅助材料，配置成魔药，然后服用，通过这样的方式掌握不同的能力，这是所有神秘学派的共识。”
听到这，莱安特连忙打岔，“但我并没有通过魔药来获得超凡之力。”
“像你这样的行为，一百个人或许只能活下你一个。”邓恩解释道。
“所以我很幸运？”莱安特说。
“这也是我为什么邀请你加入我们值夜人小队的原因。”邓恩认真的说，“我喜欢幸运的人。”
莱安特点点头，安静的等待邓恩继续说。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先祖发现，如果直接饮用过于强大的魔药，很容易得到悲惨的结果。”
“第一种，精神死亡，肉体崩溃，每一块血肉都变成怪物。”
“第二种，被魔药的人格所代替，变得残忍冷漠漠视一切。”
“至于第三种嘛。”邓恩看着莱安特。
“第三种和我有关系吗？”莱安特见邓恩这个表情，反问道。
“精神失常，当场发狂，比恶魔还要恶魔，这就是我说的失控。”邓恩对着莱安特说，“而没有经过魔药直接成为非凡者的你，已经避开了第一种可能。”
“失控。”莱安特重复着这个词语，“这也就是队长你之前说，我需要被监管的原因？我随时可能失控吗？”
邓恩回答，“你闭上双眼，正常入眠，是否能听到奇怪的呼喊？”
莱安特想了一下，如实回答，“没有。”
邓恩沉默了一会，接着说，“你的状态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事实上在将你送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对你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按照常理你现在早已经变成腐烂的碎肉，但很奇怪，你表现的十分稳定。”
邓恩重复了一句，“比我想象中还要稳定，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
“是这样吗......”莱安特有些心虚的回答，他想起了自己状态面板上的通识者-100%，或许要是没有系统，自己早就死了。
这白色天赋心态稳定有这么厉害吗？莱安特心想。
“经过漫长的实验和摸索，加上‘亵渎石板’的出世，人类终于完善了魔药体系。形成了一些逐阶提升，稳定增长的序列链条，序列数字越低，魔药品阶越高，到今天，七大教会各自掌握了一个完整的序列，另外还有一些不那么完整的路径。”
“比如我，便是序列7，梦魇。”邓恩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莱安特。
“比如你，就是序列9，通识者。”
莱安特瞬间醒悟，原来自己面板上境界写的通识者就是这个意思嘛。
“本来你的序列，你更适合加入机械之心，也就是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的非凡小队。”邓恩对着莱安特说。
“赞美女神。”莱安特连忙连点四下做了个绯红之月的形状以示忠诚。
邓恩接着说，“但你是女神的信徒，而且我们刚好缺少一位在密文，符咒，仪式等神秘学上面的辅助队员。”
“很抱歉，我想我现在对于神秘学还是完全未知。”莱安特对着邓恩说。
“我想你已经察觉到了，相较于我的记忆力，你应该是过目不忘。”
“的确如此。”莱安特承认。
“所以这就代表着你可以很快入手，我想想，等会先去武器库找老尼尔，让他教会你最基本的神秘学常识，然后再领一把手枪，十颗猎魔子弹。枪械，格斗，你都需要加强。”邓恩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写了一个批条盖上印章交给莱安特。
“当然，我前面说了那么多原因，但这都不是我邀请你加入值夜人最直接的原因。”说到这，邓恩的语气变得古怪。
莱安特看着邓恩的眼神，总感觉好像吃了柠檬一样。
“让你加入值夜人，是女神的旨意。”邓恩平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