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文物说话,我捡漏带飞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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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骗傻子呢

裴闫年似乎很喜欢江蓠,走到门口也不忘高举手和她说再见。

声音从他身上传出来。

江蓠没见到任何文物身影,除了脖子上露出一截红绳,裴闫年身上没有任何其他缀饰。

印象中,屏风总不能这么小吧?

江蓠避开江砚,几步走到门口,拿出不离身的手机搜索起来,让她诧异的是,原本准备搜索“双面三异色绣品”的图片,却在弹出来的词条中,发现这种来源于苏绣的技法,创造时间不到百年。

几十年,也算文物?

“姐姐,你要去我家玩吗?”裴闫年的出声打断了江蓠思绪。

对上江蓠略冷淡的视线也没有打磨掉他的热情,反而举起手中的笼子,学着循循善诱道:“小八也很喜欢你哦,姐姐要和我回家玩鸟吗?”

保姆在旁边轻轻提醒,“小年,太晚了,江小姐她还有事,我们不便打扰。”

江蓠得趣的视线放在保姆拉裴闫年的手上。

反问他:“你不是要去美食街?”

“姐姐去我家,我就不去美食街啦!”

裴闫年高兴地说。

江蓠:“哦,那你不去给我看。”

她转身,淡定地挥了挥手,“再见。”

听了全程的江砚:“?”感觉哪里怪怪的。

“啊……”裴闫年被保姆拉着,有些失落地垂下薄薄的眼皮,一步三回头,“好叭,姐姐再见。”

张伯送人离开,远远的,能听到风中传来零碎交谈,“……真的不去了?可是……”

“不去啦,明天再去吧好不好……”认真但固执的声音。

江蓠等人坐上张伯安排的保镖开的车,才若无其事收回视线。

注意到她的动作,江砚冷嗤一声,“骗傻子呢?”

无厘头的话,只提要求没承诺,这年头狗都骗不了,让裴家人知道她把自家宝贝疙瘩随口溜得这么熟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才回江家多久,就攀上裴家人了。”

闻言,江蓠原本要去餐厅的动作停下来,看向另一边抱臂慵懒靠着沙发的江砚,对方的高定发型因为回来后连番大动作已经垂下几绺,更显得他五官桀骜凌厉,透着一股散漫和……敌意。

江蓠:“你在娱乐圈攀附过了?熟练到一眼鉴定?”

听出她话中意思,江砚暗骂了一句,瞬间像被踩到痛脚,“你、你终于承认了吧!你就是个市侩、阴险、暴力、虚伪——”

江蓠毫无征兆甩了他一巴掌。

骂声戛然而止。

江蓠唇角弧度微勾,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江砚虽然才十九岁,但着实高她一个头,伸手打人很累的。

还是大越好啊,没人敢在她面前放半个屁,知道她不愉,那些人还得把脸送过来让她消气。

什么时候需要江蓠自己伸手够?

想到这里,她看江砚这傻逼的神色就更不爽了。

外厅,佣人往来蹑手蹑脚,卢鸢等人送完裴闫年就去了餐厅区域,这里除了江蓠和江砚慢一拍还没过去,也就张伯在不远处探头探脑时刻防备着什么。

江砚捂着脸,实实在在愣了两秒。

他活这么大,从来……从来……没有被打过脸!还是脸!!

新仇旧恨上脑,不管不顾就要朝江蓠冲过去。

“你!找!死!”

他脸色红了又黑、黑了又青,暴喝一声绕过沙发,肌肉绷紧,手脚蓄力,然后——被张伯适时派保镖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

江砚:“……放开!!”

正准备闪人的江蓠:“……?”

根据她玩手机的经验,所谓斗殴,单方面扇巴掌的界限难以定义,所以只要她动作够快,扇了巴掌就跑,不给对方反扇的机会,那就不算斗殴。

江蓠从楼上开始就烦这个便宜弟弟,嘴太臭,本打算找机会打了人就跑,没想到,这个家的保镖出现得还挺及时。

张伯:“二小姐、三少爷,不要打架,大家都是一家人,消消气消消气。”

江砚怒吼:“放开我!”

江蓠拱火:“好可怜哦~”

“放开我!!靠江蓠你TM——”

“你们在干什么?”

混乱中,江禹河从门口走进来,一脸诧异。

……

夜色降下,江家餐厅气氛冷凝。

江禹河坐在首位,卢鸢坐在他旁边,再后面,几个小辈分坐两边,都有些沉默。

卢鸢原本很奇怪江禹河这么早回来,听到是江屿期提早从国外出差回来,接手了部分工作,就没再问什么,反正老大向来把公司当家,从小省心。

却不想家里几个还闹大矛盾了。

卢鸢有些忧愁。

她平常虽然在家,但有自己的艺术事业,闲暇时和朋友们插插花、喝喝下午茶,再看个展去个拍卖会,也不用费心孩子的事。

直到刚刚江禹河把人叫来,几人七嘴八舌起争执,让她原原本本理清了江棠等人对江蓠说的话。

……让她滚这种话。

“还告状!告状精!”

江棠见气氛不对,没忍住率先站了起来,恶狠狠瞪江蓠。

这女人不知羞,真一字不差告状!

多大了?!

江棠没注意,但江蔓蔓看清了江禹河与卢鸢的脸色,忙拉过江棠的手,安抚道:“阿蓠毕竟刚回来,糖糖要让着姐姐呀,原也不是什么大事,糖糖乖一点,先道歉也没什么的,忘了平时爸妈和老师们怎么教你了?”

平常他们怎么玩都成,但豪门中,最忌讳兄弟姐妹之间真有嫌隙。

江蔓蔓不知道江蓠和江砚两人怎么想的,怎么还打到江禹河面前去了?

筷子停在碗底的声音——

江蓠是唯一一个在餐桌上动筷子的人,闻言抬眸,“让我什么?不是你们几个先来找茬的吗?怎么你一说好像吵起来都是我的错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又咬上蔓蔓姐干嘛?!没见过你这么咄咄逼人的……”江砚把盘子一推。

江禹河见几人又开始了,脑壳上的青筋隐隐作痛。

“好了!”

他看向江棠,“从你开始。没有礼貌,故意把姐姐的衣服弄脏,还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吃完饭给我滚回房间,未来三天都不用出门了,让家庭教师教一教,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