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给巴闭哥降降火
“大东，有笔买卖得请你出手。”
霍文迈进屋内，直截了当地说，同时将一叠厚厚的钞票推到大东面前。
“文哥，我早就等着你这句话了，但这钱，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大东嘴角挂着桀骜的笑意。
“等我说完，这事儿除了你，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是我指使的，懂我的意思吗？”
大东一点就透，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接过了霍文递来的十万现金。
他问：“文哥，具体要我做啥？”
“记得那个废弃工地吗？”
“当然记得。”
大东点头。
“尖沙咀红玫瑰洗浴城，有个叫巴闭的，把他带到那儿见我。”
“没问题。”
大东一口答应，脚步未停，直接向门口走去。
“还有，我有个干女儿叫徐丹，也在巴闭那儿，一起带过来。”
霍文补充道。
大东点了点头，脚步依旧没有停歇，推门而出，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喂，你们俩给我悠着点，那可是我的金鸡母，别毛手毛脚的弄伤了！”
巴闭一见手下对徐丹动手动脚，立刻沉声喝止。
“巴闭哥，对不起！”
两名马仔闻言，马上低头道歉。
心里却暗自嘟囔：“玛的，你刚才不比我们温柔多少！”
这时，三个裹着浴袍的男子想进入巴闭所在的沐浴区。
却被门口的马仔拦住：“这里已经被包了，你们去别处洗吧！”
马仔话音刚落，两声枪响便打破了宁静。
枪声一响，给巴闭按摩的女郎惊叫一声。
巴闭反应敏捷，一把将女郎拉到身前，掩护自己，同时疾步朝另一个出口冲去。
三个男子不停射击，瞬间将巴闭手下的另外三名马仔放倒。
另一个马仔则抓着徐丹，紧随巴闭逃命。
就在巴闭以为自己能逃脱时，一声枪响在他耳边炸开，那个用徐丹做挡箭牌的马仔应声倒地。
巴闭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黑星枪已经顶住了他的脑门。
“你……”
巴闭刚想说话，就被一记枪托砸在脖子上，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跟我走吧。”
大东的目光落在徐丹那张惊慌失措的小脸上，语气平静地说。
徐丹望着大东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心里虽有千万个不愿意，却也只能乖乖地跟着他步出了洗浴城。
车上的每一分钟，对徐丹来说都像一年那么漫长。直到，她瞥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文哥！”
轿车刚一停下，徐丹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一头扎进了霍文温暖的怀抱。
“别怕，事情都过去了。”
霍文轻抚着徐丹的肩头，温柔地安慰她。
“文哥，我是听了你的话，是我以前的一个姐妹打电话让我陪她庆祝生日，我……”
霍文轻轻一笑，打断她：“我相信你，你去吃点夜宵吧。”
霍文随手递给大东一包红万，同时问道：“阿东，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文哥，我们这些人只是为了多赚点钱，拼命而已。”
“哈哈。”霍文笑了一声。
……
几分钟后，大东将烟蒂弹出，说了句：“文哥，你的烟真不错。”
说完，大东转身上了轿车，消失在夜色中。
霍文望着远去的轿车，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他清楚，大东已经领会了他的意图，一切尽在不言中……
“喂，阿晋、火屎，你们俩在搞什么鬼？难道要让我一个人搬这些家伙吗？”
霍文将烟蒂踩在地上，轻松地调侃着阿晋和火屎。
旺角的废弃工地显得有些荒凉。
霍文分派完火屎和高晋搬运麻袋的任务，便迈步朝吉米和徐丹走去。
“老豆。”
徐丹见霍文过来，立即站起身叫了声。
“阿文，巴闭那混蛋把徐丹伤成这样，她至少得休养一阵子。”
吉米坐在一旁，看着徐丹脸上的伤口，愤愤地说。
霍文目光落在徐丹脸上的伤痕上，不禁想起了那部讲述屯门色魔的电影。徐丹现在的模样，的确和电影里的角色有几分相似，不用化妆就能派上用场。
他沉默了片刻，心想作为她的干爹，在这种时候应该让她休息，让她缓缓情绪。
“徐丹，今晚我帮你出这口气。”霍文语气坚定地说。
徐丹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轻轻点头。
这时，火屎和高晋已将装着巴闭的麻袋扔在地上。
霍文随手拿起旁边的一瓶开水，猛地朝麻袋浇去。
滚烫的开水温度极高，透过麻袋直接接触到巴闭，他立刻被烫醒，发出凄厉的惨叫，麻袋里的人体不停挣扎。
霍文面无表情，等到开水倒尽后，他才开口：“阿晋，给这混蛋松绑，让他透透气。”
“明白。”
高晋应声，迅速将麻袋上的绳子解开。
随后，霍文一把将巴闭从麻袋里拎了出来。他的脸上肌肉扭曲，痛苦和惊恐交织在一起。霍文站在他上方，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哈，巴闭，原来是你藏在那破麻袋里，我还以为里面装的是什么危险物品呢！”霍文的目光锐利如刀，上下打量着巴闭。
巴闭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声音颤抖地说：“差佬文，我承认这次是我错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霍文微微一笑，眼神里却充满了不屑：“巴闭，你这是在求我吗？”
巴闭咬了咬牙，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你说个数。”
霍文轻蔑地笑了笑，转头对吉米使了个眼色。吉米立刻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借款协议，递给了霍文。巴闭看着那份协议，心里更加沉重，知道自己这次是掉进了一个大坑。
吉米按照霍文的吩咐，跑到旺角去处理借款协议的事宜。巴闭被霍文的手下从麻袋里拽了出来，没怎么多想就在协议上签了字，按了手印，那协议上的数字高达三百万，巴闭却看都没看一眼，心里只想着之后怎么找霍文算账。签字的时候，巴闭还想把责任推给靓坤，但霍文根本不吃这套。
“巴闭，签个字，画个押，然后我们就去吃宵夜。”霍文冲着巴闭扬了扬下巴，一边示意火屎和高晋把巴闭从麻袋里拖出来，一边把那份借款协议递给了他。
巴闭随意地瞥了一眼协议，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决定签字。“文哥，今晚的事都是我巴闭的错，这协议我签了！”
尽管协议上的金额高达三百万，但巴闭对此并不在意，对他来说，欠多少钱都无所谓，哪怕欠三亿，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他只想着能逃过今晚，之后找机会干掉霍文。
巴闭眼珠子一转，又开口说：“文哥，其实绑架你契女的事不是我的主意，是靓坤的意思。你知道的，靓坤最近开了家电影公司……”
虽然他已经打算好要报复霍文，但巴闭还是不忘把靓坤拉下水，毕竟两人是串通一气的，不能让他巴闭一个人背黑锅。
“巴闭，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霍文冷冷地打断他的话。
巴闭听后，无奈地接过霍文递来的笔，在协议上签了字，按了手印。签完之后，他把协议还给霍文，陪着笑说：“文哥，我已经签了，可以让我走了吗？”
“巴闭哥，着什么急嘛，我们不是约好了一起吃宵夜吗？你这么不给面子，多不好啊。”
霍文把借款的文件递给吉米，嘴角挂着笑意，对巴闭说。
“文哥的面子，我当然得给，今晚能跟文哥一起吃宵夜，真是荣幸。”
巴闭哥笑眯眯地回应。
霍文微微一笑，突然动作凶猛，一把将巴闭哥的脑袋狠狠地按进了翻滚的海鲜火锅中。
火屎和高晋迅速反应，三人合力将巴闭死死压住，让他无法动弹。
巴闭哥的挣扎逐渐减弱，直到完全静止。
空气中，海鲜的香气和一丝异样的肉香交织在一起。
“吉米，巴闭哥已经没气了，他留下的那些女人和孩子肯定会被欺负。我这个人向来心善，不忍心看着她们受苦，你赶紧去安排一下，让巴闭哥的大老婆和小老婆到砵兰街去工作。”
霍文对吉米吩咐道。
“好的，文哥，我这就去办。”
吉米点头答应，转身离开。
霍文等吉米走后，才继续说：“阿晋，今晚就辛苦你了，把这里收拾干净。”
说完，霍文拍了拍高晋的肩膀，然后转身走了。
到了砵兰街，刚回来不久，一个手下就匆匆迎了上来。
“文哥，刚才有人找你，说是你的师父，让你给他回个电话。”
“知道了。”
霍文点点头，回到房间，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
霍文之所以能被选为卧底，全凭他那敏捷的身手，这身手，正是从小在洪毅海学武的结果。
洪毅海武馆，那个在八十年代港岛默默无闻的馆主，若提到五十年代的港岛，他的名字陈威华却是响当当的。
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八面汉剑，曾为和合图打下无数江山，与湾仔的皇帝陈泰齐名，被誉为和合图的“双陈”，是争夺下任龙头宝座的有力人选。
然而，命运弄人，某个深夜，陈威华中了埋伏，尽管他一人一剑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但右手终究报废。
关于这起埋伏的真相，说法不一，但陈威华自此心灰意冷，退出江湖，在彩虹邨附近租了两间小屋，开了一家武馆。
“师父，是我，阿文，你找我有什么事？”
电话很快接通，霍文立刻开口问道。
“阿文，今晚有空吗？我有话要当面跟你说。”
电话那头，陈威华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好，我一会儿就到。”
霍文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回答道。
“嗯，我等你。”
陈威华说完这句，便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霍文将话筒放回电话机上，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深夜，黄大仙区，彩虹邨。
“师父，是我，阿文，你找我有什么事？”
电话接通后，霍文立刻问道。
“阿文，今晚有空吗？我有话要当面跟你说。”
电话那头，陈威华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好，我一会儿就到。”
霍文看了一眼手表，回答道。
“嗯，我等你。”
陈威华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嘟……”
霍文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放下话筒，起身离开了房间。
深夜，黄大仙区，彩虹邨。
彩虹邨，这片港英政府早期建设的屋邨，地理位置无比优越，比新兴的钻石山、慈云山等地更是便捷，离旺角、油麻地也就几分钟车程。然而，岁月痕迹明显，这里的设施早已陈旧不堪。
霍文踏上楼梯，只见原本雪白的墙面如今泛黄，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剥落。不久，他来到七楼的门前，按下门铃。
“搞什么，这么晚还不停歇？”一声略显凶悍的女声从门后传出，几秒钟后，门缓缓开启。
站在面前的，是穿着一件碎花短袖棉衣的赵美兰，年约五十，但从她精致的眉眼中可以看出，她年轻时定是一位美人。她正是霍文的母亲。
“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已经没命了呢！”赵美兰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喜悦，但出口的话却截然相反。
“哈哈，老妈，别这么夸张，如果我真有个三长两短，霍家可就后继无人了，你跟爸爸怎么交代？”霍文早已习惯赵美兰的“毒舌”，轻松地回应道。
赵美兰的胸脯丰满，臀部圆润，尽管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些痕迹，但她的身形依旧保持着年轻时的韵味。霍文看着母亲，心中不禁感慨，这个女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我跟你那不争气的爹说过多少次了，他那儿子不务正业，偷女人的衣裳，蹲过大牢，还混迹社团，你要是哪天听说他街头横尸，也别太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