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阴鸷皇子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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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穿成了阴鸷皇子的白月光。

山间清泉旁,我拉着他躲到树后,他眼底尽是防备。

他带着孤傲的美,透出修佛人特有的清冷。

后面追兵的脚步声如同催命鼓点,步步逼近。

我的手掠过他修长脖颈,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在他冰冷疑惑的目光中,我用力一推。

他即刻跌入了清泉之中。

1

秋季的清泉只剩下些许残败的荷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却掩盖不住那深不见底的寒意。

没有丝毫犹豫,我也紧跟着跳了下去。

深秋的泉水刺骨冰凉,泽炎在水中本能地挣扎。

他竟然不会游水!

我连忙屏息游至他的身边,抓住他的手,潜入水中,一手向湖面指了指,示意他噤声,追兵在清泉边。

泉水边响起脚步声,和追兵的搜寻声。

水下的时间变得漫长缓慢,少年渐渐呼吸渐弱,往下坠去。

我赶紧一手搂在他腰间,揽着他后脑勺,吻上他的唇,给他渡气。

泽炎感受到唇上的温度,震惊得睁开了眼,挣扎着想躲开。

我用眼神示意他追兵还未曾离去,他不再挣扎,只是将我推开了一些距离。

水光潋滟中,他乌黑的发丝沉浮在我面前,如同黑夜中的绸带,与我的墨黑长发缠绕在一处,带着诱惑。

他拨开我还在他腰间的手,眼神凌冽,似乎我占了他很大的便宜。

终于,岸上的声音渐渐远去,我们浮出水面。

泽炎径自上岸,与我拉开距离,只是还没走几步就晕倒在地。

我靠在树下喘气,这小狼崽子,我救了他却连句谢都没有。

若不是怕系统将我抹杀,我才不想管他。

这一切的起因,要从我穿入了一本叫《佛子黑化,血洗京城》的小说说起。

泽炎身为皇帝众多皇子中的一个,其生母因绝世容颜而独享圣宠,却不幸在诞下他时难产,香消玉殒。

随着年岁的增长,泽炎的容貌愈发肖似其母,每当皇帝望见他,便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挚爱是因难产他而死。

一道冰冷的旨意,将年幼无辜的泽炎贬谪至幽州普照寺,任其自生自灭,不闻不问。

在幽州的岁月里,泽炎历经磨难,饱受欺凌。

后来他得以重返京城,手段毒辣,冷酷无情,决意谋反之日,更是血洗京城无数朝臣。

系统赋予我的任务就是阻止他黑化,阻止他大开杀戒的那日。

如果不能阻止他黑化,我也会被抹杀。

今日,正是我来普照寺上香,在这清泉边偶遇他被追杀。

这也是皇后暗中布局,派遣杀手企图取泽炎性命的开始。

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让泽炎身受重伤,埋下了致命的病根,开始黑化。

2

夜色深沉,我拖着昏迷的他来到附近一处僻静山洞。

火光忽明忽灭,泽炎那原本过分苍白的脸蛋,在烛光的温柔照耀下,竟平添了几分不似人间的红润,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脆弱。

我缓缓将目光移向他手腕处,那串白玉佛珠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清冷而禁欲。

我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你信奉神明,后来却屠杀万人,真是可笑。”

回应我的,只有山洞内如鬼哭般凄厉的风声,带着无尽的寒意和寂寥。

地面冰冷刺骨,泽炎身上的衣物仍透着湿冷,他瑟瑟发抖。

我拾起山洞内散落的枯枝败草,燃起了一堆御寒的火光。

随后,小心翼翼地扯开他的腰带,脱下他那件湿冷的外衣,然后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试图用我的体温给他带来一丝温暖。

昏迷中的泽炎微微蹙起了眉头,如同一只白日里警惕万分,此刻却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兽。

当我抱着新砍的柴火回到山洞时,他开始发热了,脸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渴……”泽炎张开苍白干涸的嘴唇,嗓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冷……”泽炎再次短促地唤着,声音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整个人仿佛快没有了气息。

山洞地处偏僻,幸好附近有一条清澈的山溪。

我飞快地跑去打来山泉水,然后掰开他的嘴试图喂他喝下。

水却从他唇边溢出,他烧得迷迷糊糊,根本无法吞咽。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含了一口水在口中,然后俯下身去,轻轻地渡给他喝。

他半梦半醒间睁开了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惊愕,似乎想推开我,却又因无力而抬不起手臂。

“你……你……”

我看着他这副无助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几分逗弄之意,“看什么看?谁让你喝不进,还嚷嚷着喝水。”

他似乎被我的话气到了,偏过了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我抬起他的下巴,又给他渡了一口温热的水,这一次,他不再抗拒,只是默默地接受。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暧昧气息,仿佛连火光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不知何时,我也渐渐歪靠在他身边睡着了。

我是被脖颈间的冰冷感惊醒的,薄薄的利刃正放在我颈间。

“你救我有何目的?”微弱火光中,他眸中尽是寒意。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图你的人,我见你生得好看。”

他耳畔浮气一篇绯红,似乎被我气得不轻,“你!你一个姑娘家家,怎的如此……”

寂静的夜色中,忽然响起一串轻微脚步声。

有人来了!

我连忙起身挡在了泽炎身前,他眼神深沉看着我的动作。

一波黑衣人趁着夜色掩藏,缓缓靠近山洞。

忽然,数支箭矢嗖嗖嗖地从外面射进来,眼看一支箭直接奔着泽炎胸膛去了,我眼疾手快一个飞扑挡在了他面前。

我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反正如果没有成功阻止他黑化,我也会被抹杀。

早死和晚死的区别而已。

他震惊的看着我,“你怎么样?”

他随即吹了个响亮口哨,外面就开始响起霹雳乓啷的打斗声。

我软软倒在他怀里,“疼。”

他摇摇欲坠的抱起我,直接冲了出去,“都不会武,还学人家挡箭,拖油瓶……”

我都快奄奄一息了,还被他气得不轻,此时呼吸都牵扯到伤口,说不过他,我直接在他脖颈间咬下一口。

他嘶了一声,“还挺凶。”

3

在昏迷之前,我看见匆匆赶来救我的爹爹。

爹爹是将军,手握重兵。

迷迷糊糊之中,我被接回了将军府,—连养伤了好几日才好起来。

当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已安然躺在将军府那熟悉的闺房之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感慨。

经过多日的精心调养,我的身体逐渐康复。

今日,阳光正好,微风轻拂,我坐在院中的藤椅上,享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

小桃在一旁忙碌着,偶尔抬头与我分享府中的琐事,却无意间提到了那个让我心绪难平的名字——泽炎。

“小姐,你还记得那位被带回来的郎君吗?他现在成了府上的一个大难题。”小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

我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量。

泽炎,那个总是带着冷漠与警惕的少年,他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我不能让他轻易走向黑化,因为那将直接威胁到我的生命。

“他怎么了?”我故作轻松地问道,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

“他一直高烧不退,却拒绝接受任何治疗,连下人都被他拒之门外。”小桃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我站起身,目光坚定,“小桃,再去熬一碗治风寒的汤药,我要亲自去送。”

这是我接近他、了解他、最终阻止他黑化的第一步。

当我站在泽炎的房门前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紧张。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敲响了房门,“泽炎,是我。”

我的声音柔和,试图打破他心中的防线。

门缓缓打开,泽炎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他神色冷漠,仿佛对一切都无所谓。

我凝视着他的双眼,试图从中找到一丝温暖,却只看到了一片深邃黑暗。

“你……”我刚想开口,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

我挣扎着抽回手,揉着被拽疼的地方,却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悦。

“出去。”他沙哑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冷漠。

我微微一笑,试图化解这份尴尬,“听说你病了,我特地来看看你,还带了治风寒的汤药。”

他却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他冷漠地说道,转身欲走。

我迅速拦住了他,“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关心你的人想一想。”

他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趁机将瓷碗递到他面前。

片刻后,他终于妥协,接过瓷碗,一饮而尽。

少年猛地端起瓷碗,脖颈微扬,毫不犹豫地将那碗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

那汤药似乎苦得超乎寻常,以至于泽炎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下弯曲,勾勒出一抹淡淡的苦涩。

我笑着从食盒中取出一碟蜜饯,递到他面前,“尝尝这蜜糖,能缓解苦涩。”

泽炎眉头微挑,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侧头拒绝。

我并未等他将话说完,便迅速捏起一颗梅子,俏皮地塞进了他的口中。

泽炎瞬间愣住,显然没料到我会有如此大胆且出其不意的举动。

他的一侧脸颊因含着梅子而微微鼓起,那模样竟有些憨态可掬,宛如一只茫然不知所措的小兽。

我忍俊不禁,“等你病好了,跟本小姐一同外出游玩。只可惜,现在的你只能乖乖待在府中养病。”

说完,我心情愉悦地吩咐候在一旁的小桃,“小桃,准备一下,本小姐要出府逛街。”

小桃低垂着头,小声提醒道:“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被将军禁足了?”

话音刚落,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低沉而模糊的闷笑,泽炎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确实好可惜,看来你也只能只能乖乖待在府中了。”

4

因着被禁足的缘故,我每日最大的乐趣,竟成了督促泽炎喝药。这看似平凡的日常,实则藏着我深深的意图——悄然阻止他走向黑化的深渊。

“泽炎。”我慵懒地趴在客房中央的茶几上,手指轻绕莲花香炉中袅袅升起的白烟,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向他。

泽炎并未理会我,只是专注地坐在斜对面,认真地抄写着经文。

一旁,那碗刚熬好的药静静地散发着苦涩的气息。

我坐直身子,手托下巴,凝视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泽炎,听闻你轻功了得,可否带我领略一番飞檐走壁?”

我故意挑起话题,试图拉近与他的距离。

泽炎的笔尖微微一顿,沉思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为了增加诱惑,我又补充道:“作为交换,你今天可以不用喝这碗药。”

“你要去哪?”泽炎放下笔,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疑惑。

“千金楼。”我毫不犹豫地回答,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

泽炎的眉头微微一皱,“千金楼?是你能去的地方吗?”

“啧!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千金楼里不仅有绝色美人,还有各色才艺出众的公子,那模样,那小腰……”

我故意说得绘声绘色,试图勾起他的好奇心,想让他感受一下世间的繁华与美好,将来才不至于那么冷心冷情。

泽炎沉默片刻,随后端起那碗汤药,一饮而尽。

他喝得急,苦涩的汤药在他舌尖翻滚,却只见他眉头微皱,随即恢复如初。

他将碗轻轻放在桌上,目光深邃地看着我,“今日飞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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