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寻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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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入梦

光明驱散着大地的黑暗,使大地的每个角落都经受了洗礼。在这里,一切都显得十分的宁静祥和。

却见远处的道路上有一位身着破旧布衣的女孩。

“醒来。”

一道鬼魅的声音出现叫醒了女孩,随后她坐起了身揉了揉眼晴。

在朦朦中女孩观察了周围,看到一条金黄道路延伸至远方。

这条道路宽窄不一,且一层层金黄的树叶将上面铺满。

“这是哪儿?”,女孩好奇道。

接着她艰难地站起了身,拍了拍粘在身上的树叶,左右环顾道路的两端,但她没做过多的犹豫,选了一个方向并沿着道路走了下去。

每当女孩的走上一步,都有很多金黄色的枯树叶被她踩成了碎片,并发了出噼里啪啦声响,而这清脆悦耳的声音和枯树叶碎裂的画面,使她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平静感。

在不知走了多久后,女孩来到了一处向下延伸的坡,即使不太陡但也得让人注意自己的脚步,当她正在小心翼翼地向坡下走去,不禁抬头仰望了天空,整个天空尽收眼底。

这天空却像被一薄如蝉翼的蓝色布匹遮住一样,黑中透了些蓝。她将整个天空都搜寻一遍,也没有发现太阳的踪迹,但周围却是明亮到近乎刺眼的地步。

这不合常理的现象,再配上这一份看似温馨的环境,便让她有了种诡异的感觉。但心中又有股强大意念,将她的这感觉压下并同时驱使她前进。

突然一些的不明物体出现在女孩的视野中,她眯着眼,试图看清究竟是何物。但她根本没法看清,只知道这些物体看起来很高大

随看女孩与这些物体距离不断缩短,她终于看清这些物体的样貌——一大群巍峨挺拔的高楼

可这些高楼却被层层迷雾包裹着,而且大部分光明还有意的远离这。

这一切都像是在刻意阻他人观察和进入这一大群高楼

望着这一浓厚迷雾和里面漆黑的环境,女孩对其本能的产生了抗拒,于是她停了下来,望了望身后那没有尽头的道路。

可这时一种执念在女孩的脑中生成。

“进去!进去!!前进!!!前进!!!!。”

女孩只觉自己身体有些不受自己的掌控,尽管她再怎么抗拒,这都没法阻止她正在一步步迈入迷雾当中。

随着浓雾将女孩渐渐笼罩,她发现这四周的景色她从未有过记忆,他并没有感受到陌生千万恐惧,相反却对里有股说不上来的亲切感。

她仔细观察了这儿的楼房,惊奇地发现那些建筑比她平常所见的房子高了十倍不止,并且认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条街道。

奇怪的是,无论走到那里,街道上都是一个没有,环境也显得十分寂静,女孩总觉有一股十分不适的噪音在耳中抓挠。随后她注意自己脚下的石板路,弯下身摸了摸路面,感觉这路平整的不像用石头做的。

当女孩抚摸路面时,她注意到自己手心手背,不知何时出现了很多像是用刀划开的伤口,这些伤口虽然不深但却让她感到明显的疼痛。

她正想着如何处理这些伤口,忽然,听远处传来“砰”的一声,她只觉一股剧烈痛感涌上全身,那种感觉仿佛是有人扯断了自己的所有的筋骨,痛苦到让她疯狂的抓挠着自己身体,以至于抓得自己血肉淋漓,周遭的迷雾却向她聚拢,直至将她彻底包围。

视野逐渐变得昏暗,最后她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鸟鸣声渐起,一个靠在树边的女孩醒了过来,“哼哼——,好奇怪的……噩梦”。女孩抓了抓头,并回想那看似十分真实的梦境。

事实上这样的梦,从她八岁开始每隔几个月就会做上一次,一开始,梦醒了之后,脑袋总是泛着恶心,这种难受的感觉通常使自己在床上要翻滚上几个来回,不过次数多了之后她也就适应了。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这种梦次数的增多,这梦中的感觉倒是越来越真实。虚虚实实的梦境,让她对梦中世界越发好奇,她也尝试着去探索梦中的世界,除了发现梦中的场景大部是基于她的经历,却并未有什么收获,逐渐的她也失去了对那探索的热情。

虽然说这次梦很不一样,但现没功夫在意这些,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逃去南方。

接着,女孩将套在身上的包袱脱了下来,并从中拿出一个抹布,开始回想起了自己的经历。

她本是普通人家的一个闺女,名叫袁可灵,家中就他一个独生女,家中虽没到吃土的境,但也不算富裕。不过袁柔儿听她爹说,他们家在大唐还在的时候还是一蒸蒸日上的名门望族,只不过八十多年前天下大乱,导致如今落魄了。

虽然家里人都挺信他那一套,但她总是对这种话有股轻蔑感。

尽管今年她都已经十四了,但爹娘仍旧生不出个男孩,再加上遭遇了天灾,家里人只好将她卖给一个有钱人家。

但结果刚来到那人家没几天,就因兵乱整家都逃了,根本没顾上自己,自己也只好一个人回了家,结果回家后,发现家里人也因为兵乱逃了。

于是她将整个家都翻了个底朝天,试着去找一些有用的东西,但也只找到了这块抹布。

她从思绪中逐渐回过神来,用抹布擦了擦自己的脸,她其实并不过分在意自己的形象,毕竟都惨成这样了,但脸干净些总归是能舒服点。而且整洁的面容通常能给留下不错第一印象——在大街上乞讨时,也有一些优势。

接着,袁可灵又从包袱中翻出了一本书,这是她从那有钱人家的鸡窝里意外发现的。

本来是打算卖掉的,可出于好奇,她翻开来看了一下,发觉自己能识得上面写的字。对自己为什么识字她想过很多原因,像是自己仙人转世,她也清楚这些东西毫无依据,索性也就不去细究为什么了?

不过书真是个好东西,她看书能打发一些无聊时光,最重要的是让她能暂时忘记现实中的惨境,于是也放弃了卖了它的想法。

现如今她为了活下去,也去逃兵乱,于是她现在来到这片林子里,每天只能捡捡地上的果子充充饥。

可古怪的是,自从进了这林子之后,总是有一桩桩怪事缠绕着她。

“自己可真够倒霉的”,女孩边走边吐槽道。在家乡她老是抱怨生活。

“如果每天能在银子上睡醒有多好啊。”她幻想着。

虽然说她现在无依无靠,不过她打算去找南方一带,因为在村口她老是听别人说南方那一带富饶。所以说她对那一直对那有种向往。

但事实上她不知道具体去南方哪个地方?她并不知道。不过,她相信——

“只要到南方,嘿呦,生活就肯……定会好起来”,袁可灵奋力翻过高坡。刚要坐下来休息一下。

但这时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我,她本想着直接远离这不妙气味。可想着如果能捡个便宜,那接下来这几天就吃喝不愁,便想着去稍微冒个险。

“就简单的看一下不会有问题的。”,她自我欺诈道。

袁可灵顺着气味传来方向去搜寻,随着不断前进,恶臭的气味也越来越浓,突然她被一树根绊了一跤,正好前方又是一陡坡。她便摔倒并滑进了一大土坑中,再次睁开眼,却让她看见了会永远烙印在其记忆中的画面。

只见这一坑中堆积血肉模糊的尸骸,吓得袁可灵奋力想爬出坑外,但这坑边太陡太高她根本爬不上去。袁可灵又回头,看见另一边有一个坡度较小的斜坡可以上去。

于是袁可灵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她踮起脚尖小心跨步,开始她想憋住气来无视这种味道,但这并没有起什么作用,那种难以形容恶臭直击她的心灵。在这之前,她闻过最恶臭东西是田里死老鼠,但现在这种味道可以说比那死老鼠味浓烈上一万倍。

这些人当中有男有女,甚有比她还小的孩子,他们有的内脏翻了出来,上爬满了蝇蛆,有内脏已经被野生动物掏空。血水已经浸红了土壤。她现在十分后悔自己怎么能闻到东西。

她不停的干呕着,不过庆幸她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否则她现在绝对会把胃给吐出来的。

在靠近斜坡处她竟发一人下压着一婴儿,但早已血肉模糊。将头转过去告却自己忘记这些画面。

最终,她爬出了坡,却发现了这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面刻着“杀人者,江湖义士许惟”

在不远处,一个浑身漆黑的人紧盯着袁可灵的背影。

从坑中出来,但回想起刚才的场景让她一度失了神,那恶臭却怎样都甩不掉,并不停地肆意侵蚀着她的大脑。走着走着,她发现自己来到一处官道上。

也许是想缓一缓,她选择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时,袁可灵忽然感受到地面一阵震动,只听一阵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可还没让袁可灵反应过来。几个骑着快马的人,正急速朝她冲来。

袁可灵赶忙站起了身。冲在最前端那人也发现了她,他赶忙勒马,但由于马实在太快,快速的勒绳,导致马匹受惊,那人也失去平衡从马背上摔了来。但幸运的是,袁可灵躲开了冲过来的马匹。

见冲在最冲在最前头那人摔了下来,随行的一人大笑道:“叫你不要骑那么快,好了吧摔下来了吧。”

“别搁那幸灾乐祸”,另一个长着浓密胡须且连着鬓发的人,并且这人穿着是几人中最华贵的。

当他看见最前头那人摔下马背,直接下马去扶着他,“都说了,别那么着急赵兄弟又不讲义气的人,肯定会有咱们的份。”

“可不一定呢,当了皇帝之后性情大变的人也不是没有”,几人中走在最末尾的那人反驳道。“也不知道他当年闯江湖时,欠的我五两银子还能不能收点利息。”

摔倒的那人在另一人搀扶下站了起来,“嘶~啊,真晦气,都怪那该死的小娃”,他扶着马匹,注意到了站在路边观望的袁可灵,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拳头上去就要打。

“好了好了,赶路要紧”,刚才那胡鬓郎抓住发火的那人的肩膀,止住了他他。那人只好把刚伸出的拳头收了回去,并恶恨恨瞪了袁可灵一眼。

几人上了马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江湖?”袁可灵不由自主地嘀咕道。

傍晚,袁柔儿来一个池塘。她望向水中倒影,轻轻地抚摸自己的脸。接着整理了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接着观观察一下周围,看到四下没人后,便直接脱下衣服跳入水中洗了个澡。

奈何洗了这么多次,那股恶臭味仍旧洗不掉,最后她只好穿上衣服,并试着去忽略这股味道。

不过这倒是起来些作用,她至少不那么难受了。

赶了一天的路,遇到了那么多糟心的事,袁可灵也累坏,索性直接找了棵树,靠着眼睛一闭,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半夜,一阵凉风吹过,“阿嘁”,女孩揉了揉鼻子。突然,不远处树丛中转来一声躁动,袁可灵赶忙躲到了树后。

只见一硕大的身躯,从树丛中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