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对长公主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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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君晏

腰间被人揽住,隔着衣料也能够感受到他手心的凉意,萧郦珠下意识抬头看向来人。

深巷昏沉的光亮将来人的容颜一寸寸照亮,来人一身红衣华服,墨发玉冠,面容俊美,长相极为出挑,剑眉星目,朱唇菲薄,一双含情的桃花眼仿若四月灼灼热烈盛放的桃花,眉目间携裹着些许积年累月的戾气,整个人周遭是与生俱来的天潢贵胄的气势与尊贵。嘴角微微勾起,仿佛噙着一抹淡薄的笑,又像是讥讽,月明雾薄,令人心悸的深沉和风流。

他低头看向萧郦珠,嘴角带笑,目光温和:“别怕,我替你杀了这些人。”

还未等萧郦珠反应过来,他紧紧揽着萧郦珠的腰带着她旋身,一把锋利的折扇从宽大的红袖中飞出,黑衣人瞬间没了一半。旋即又是一个转身,歼灭全敌的折扇赫然回鞘。

萧郦珠拧着眉,看着突然出现的红衣男人,深邃的眼眸中尽是警惕和防备。

萧郦珠一把狠狠推开他。

他一时不备被推得后退两步,出声有些玩弄的轻笑:“姑娘这是过河拆桥?”

萧郦珠正要开口,只听男人目光瞳孔骤然一缩,大喊一声:“小心!”

萧郦珠的身后一个还未死透的刺客猛着起身握剑朝着萧郦珠刺去,萧郦珠大半的心思放在男人身上,并未察觉。

男人将萧郦珠带入怀中旋身,那把暗剑直直刺入男人的心口。

萧郦珠目光一紧,挥剑将刺客一剑封喉。

男人捂着鲜血直流的心口,面色泛白,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身形摇摇晃晃,看向萧郦珠,勉力一笑伸出手来:“来,扶我一把!”

萧郦珠冷漠地看着眼前之人,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是对其视而不见,从男人身边擦身走过,走向阿稚:“阿稚,你无事吧?”

阿稚还算镇静:“阿稚无事。”

男人垂下手,无力地笑了笑,自嘲道:“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旋即,男人难以支撑,面色苍白跌跌撞撞跌坐在石阶上。

“公子——!”有一个黑衣执剑的男人从暗处冲了出来,跑到男人身边单膝跪下,面上难掩担忧,“您的伤?”

男人见到他,面色微变,却没有作声。

萧郦珠握着长剑,鲜血正从剑尖滴落,朝着男人一步一步走过去,剑指着他,目光锋利如刀,冰凉冷漠至极。

那黑衣男人见萧郦珠如此,下意识拔出剑与之对峙。

“陆九渊!!!住手!”男人看着萧郦珠厉声呵斥身边之人。

“公子!!!”

“我让你住手!!”男人冷睨。

那个叫做陆九渊的男子只好有些不情不愿地放下剑。

萧郦珠冷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居高临下:“幸会,东都太子!”

眼前的男人便是东都太子,也是入东都多年的质子,君晏。而他身边的男人,便是君晏宫中的四品卫率,陆九渊。

君晏目光停滞一瞬,旋即低声一笑,笑意略显轻薄不羁,从石阶上略显艰难起身,朝着萧郦珠拱手作揖,目光灼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永阳长公主,别来无恙!”

萧郦珠晒然冷笑,讥讽道:“我与东都太子素未谋面,又何来别来无恙一说。”

“素未谋面吗?在下倒是觉着与姑娘一见如故。”君晏声音有些虚弱沙哑,语气却依旧轻快,忽然,君晏微微挑眉,神色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提醒道:“你说呢?永阳长公主!”

被君晏点破身份的萧郦珠面色平静,没有丝毫震惊,只是冷漠地注视着他。

君晏倒是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扬起发白的唇,试探道:“长公主殿下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为何要意外?东都太子若是连识人辩物这样的本事都没有的话,又岂会在风云诡谲的长安城安然无恙多年。只是本宫倒是未曾料到,与东都太子初次相见竟然是在这样的场面下。”萧郦珠反唇相讥。

“在下亦是如此。”

“是吗?东都太子也没有料到吗?”萧郦珠眼眸流露出危险,上前两步,长剑直接横在君晏的脖颈上。

“殿下!!!”陆九渊正要有所动作,萧郦珠骤然伸出手指指着他,冷冷斜睨,“本宫和你家殿下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君晏看了眼横在脖颈处的长剑,又看向满眼危险冷漠的萧郦珠,朝陆九渊使了一个眼色令其退下,陆九渊这才不情不愿地往后退。

君晏略显勉力地扬了扬唇角,目光炽热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早就听闻永阳长公主才貌昭昭,谋略过人,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咳咳咳……”心口传来阵痛,君晏捂着受伤的心口一阵轻咳起来。

萧郦珠眼眸一暗,收敛沉默,收剑随意丢在地上,“哐当!”

君晏目光一深,旋即笑意从发白的嘴角荡漾开来。

萧郦珠有些不善地打量着君晏,目光触及他心口的伤,鲜血与红衣融为一体,眼眸一暗,从袖中掏出一个精巧的玉瓶丢给他。

“殿下!”阿稚见此眉头一蹙,朝着萧郦珠摇头,提醒道,“殿下,不可!”

萧郦珠沉默没有回应。

君晏接住,在阿稚的惊异中打开一闻,脸色近乎未察一变,旋即轻笑意味深长出声:“长公主殿下出手倒是大方,连九元丸都拿了出来。”

君晏此话一出,陆九渊的神色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君晏倒出一丸服下,轻声笑:“长公主殿下方才还想要杀了在下,怎么如今倒是想要保住在下的命了?长公主殿下这是不舍得?嗯?”

萧郦珠冷瞧着君晏:“本宫坚信有舍才有得,东都太子若是真在长安城出了什么事,岂不是给了东都攻打西都的理由?本宫可承担不起这样大的罪名!怎么说,东都太子也是本宫才受得伤,本宫自然不会恩将仇报!”

萧郦珠将“恩将仇报”四个字咬得极重。

君晏眸色一暗,朝着萧郦珠缓缓靠近,犹如一头潜伏在深夜中的狼随时都有可能扑向自己的猎物。萧郦珠看着君晏眼眸中有着近乎疯狂的炽热,峨眉紧锁,神情极为不悦,她很不喜欢这种被掌控的感觉。

萧郦珠陷入沉思,一时未曾回过神,也未曾推开靠近的君晏。忽然只见有一人从天而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听到长剑划破风声的危险和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