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酋长看了都落泪
半日后。
阿布喘着粗气拍了拍手，与艾雅并肩站在新的雪屋门前。
“大功告成！我老婆真棒！”
艾雅小脸通红，翻了个白眼。
“话说，你今年几岁了？”
“按年头算的话，十七个年头了。”
阿布捏着下巴，上下打量艾雅。
嘶~这小妮子身材挺好，可这脸也太稚嫩了点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童颜那啥？
相处几天下来，艾雅早已经习惯了阿布那狼一般的眼神，此刻她只在内心默默祈求住在新雪屋的第一天阿布轻一点温柔一些……
“生日过了吗？”阿布又问道。
艾雅愣了一下：“生日？”
这个词汇对于她来说还是太陌生了。
艾雅摇头：“我不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大概......大概是在夏季吧。”
阿布见艾雅情绪忽然有些低落，估计又想起什么不好的事了，连忙拉起她的手：
“进屋里烤火聊吧哈哈，我可花了不少功夫才堆好那个石头壁炉，咱们烧点柴火试一下效果。”
艾雅疑惑地问道：“在雪屋里烧柴，雪屋不会融化吗？”
“你们家之前没这样弄过？”
艾雅摇了摇头：“没有，都是点的海豹灯油取暖。”
阿布笑道：“不怕不怕，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在雪屋顶上弄的那个细长的通风烟囱？”
“嗯。”
“这个通风孔能及时将屋内上升的热气排到外边去，还能保证空气清新，烧柴产生的烟也别怕，我在壁炉后面也戳了个洞，已经处理过了，包只出不进。”
其实啊，这些知识都是阿布上辈子在视频上看到的，这重生过来才刚好能用上。
“好了好了，快进屋吧，女士优先。”阿布做了个请的手势。
艾雅惊讶于阿布居然懂那么多她父亲都不知道的知识，听见阿布的话，回过神来，抱着刚从地下储藏间挖出来的一小捆柴火就往屋里钻去。
“阿布？”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布转过头，眉头瞬间蹙了起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罗塔塔。
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背脊佝偻的老人，手上拎着一条体型中等的鲑鱼。
老人戴着顶鹿皮帽，眉毛胡子斑白，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睛细长，完全称不上慈祥二字，在陌生人眼里看来，配合上那扭曲弯曲的腰，甚至有些恐怖。
鼻翼上串了海象牙打磨成的环，手上全是黑紫色的茧，阿布光看了眼他的步伐以及手指，就知道他是个老猎人了。
阿布反应很快，当即转过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哎呀，原来是乌鲁酋长大驾光临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哎？哎呀，来就来嘛，怎么还带礼物，真是太客气了，快快，屋里请，屋里坐！”
罗塔塔与乌鲁听见阿布的话后，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惑。
你告诉我，这圆滑世故的样子，这还是以前那傻不拉几的阿布嘛？
阿布见二人愣在原地，心中冷笑一声，又说道：“呃，酋长？罗塔塔叔叔？”
“阿布啊，这是你自己搭的雪屋？”
阿布笑道：“是啊，说起这事，还得谢谢叔叔您呢，让我有新的雪屋住。”
罗塔塔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转瞬即逝，尴尬地说道：“害，这傻孩子，说啥傻话呢，还谢谢我呢......这......这真是。”
乌鲁酋长没太听懂阿布话里的意思，关切地问道：“老布怎么样了？我儿子昨天钓了几条鲑鱼回来，我拿了最大的那条过来给你爸补补身子。”
“谢谢，谢谢您，酋长真是有心了，这可真是解了我们燃眉之急了。”
阿布接过酋长手里的鲑鱼，神情忽然又黯淡下来。
乌鲁见状，连忙安慰道：“好侄儿啊，你也不要太难过，总会过去的，大地之神保佑你们，之后有什么困难的话，尽管开口，我们部落的其他人，能帮的都会帮的。”
罗塔塔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哈。”
阿布点头，叹道：“那天我走了狗屎运，连续碰到两头奄奄一息的海豹，这才能侥幸抓到它们，自从被抢走以后，我们一家子真的是饱一顿饿一顿。全靠......全靠酋长你送的鱼才活了下来啊......”
阿布说完，抱着乌鲁酋长嚎啕大哭起来——如果不是想起了上辈子自己幼年丧父的事，阿布还真怕自己绷不住笑出声来。
艾雅本来已经钻进了雪屋里，正捏了个雪球，准备逮着阿布进来的时候一巴掌呼他脸上去——毕竟刚才她钻雪洞的时候，阿布一直在后面催命一样推她的屁屁......
忽的又听见屋外动静，心中一紧。
她躲在洞口旁边一直在听阿布与酋长的对话。
直到听见阿布突然哭了起来。
“噗嗤~”
艾雅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寒暄许久。
“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阿布保重哈。”
罗塔塔扶着乌鲁，向阿布道别。
阿布用手抹了下鼻涕，挽留道：“酋长，不进屋坐会嘛？我去叫我爸起来。”
乌鲁摆摆手：“不了不了，让你爸好好休息吧！我们走了！”
“好，酋长再见啊。”
阿布待二人走远之后，转身钻进了雪屋里。
艾雅已经在收拾毛毯、日用品了。
阿布轻声走到她身后，猛地将她抱了起来。
艾雅被这么一下吓得花容失色，捏起小拳头猛捶阿布的手臂：“你干嘛？”
“好你个小妮子，刚才笑的那么大声，害我差点露馅了......我打你的屁股。”
正打情骂俏间。
突然。
阿布的脑袋猛地抽搐了一下，而后整个人往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艾雅倒是没事，阿布当了肉盾，她连忙爬起身，扶着阿布：“阿布？你怎么了？没事吧？”
阿布此刻的感觉很奇妙，他的视线，不再是雪屋的天花板，而是一个系统面板。
里面正播放着一幅黑白画面。
他的耳朵，除了画面里传来的声音，其他完全听不见了，包括艾雅的哭腔。
......
与此同时，蓝星的另一端。
一个身着西装完全具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正在万众瞩目下走上了演讲台。
“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我是弗朗西斯.南森。今天是划时代的一天，也是我们北冰洋漂流计划团队成立一周年的日子，我谨代表团队里的各位工作人员，向社会各界帮助过我们、关注我们的人们表示衷心感谢。”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不太想在这么欢庆、喜乐的日子里发表烦闷的长篇演讲，既然如此，那便长话短说，大家请欣赏我们即将踏上北极之旅的三桅纵帆船弗雷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