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病毒（楼线）

夜雨淅沥，烛火摇曳。

楼心月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瞳孔微微收缩。

她的右眼——原本漆黑的瞳仁边缘，不知何时爬上一圈细密的血丝，如同某种寄生植物的根须，在眼白处蔓延。

更诡异的是，当她眨眼时，那些血丝竟会微微蠕动，像活物一般。

“系统，自检。“她在脑海中冷声命令。

没有回应。

只有一片死寂的电子杂音，仿佛有什么东西掐断了她的连接。

楼心月猛地攥紧桌沿，指甲在檀木上刮出几道白痕。

三天前护国寺的遭遇后，她的系统界面就开始出现异常——任务栏闪烁乱码，商城物品无故消失，甚至偶尔会弹出完全陌生的指令。

最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记忆正在被篡改。

某些画面会突然模糊，某些对话变得陌生。

她甚至不确定，自己究竟是在“扮演“楼心月，还是正在……变成她。

“砰！“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

楼心月瞬间绷紧神经，袖中滑出一根银簪。

自从掌心出现那道血色符文后，她的五感变得异常敏锐，此刻甚至能听见院墙外侍卫换岗时铠甲碰撞的声响。

但刚才的声音，离得太近了。

“谁？“她低声喝问，指尖银簪蓄势待发。

“……楼小姐还未歇息？“

一道清润嗓音从窗外传来，紧接着，雕花窗棂被人轻轻叩响。

楼心月眯起眼——这个声音她认得。

五皇子，林江来。

原著里那个体弱多病、早早领了盒饭的透明人。

她缓步靠近窗边，指尖挑开一条缝隙。

月光下，林江来一袭素白长衫立于雨中，未撑伞，发梢衣角已被淋得湿透。

他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古籍，见她开窗，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浅笑。

“听闻楼小姐近日研读医书，特来赠一册《瘟疫论》。“

楼心月没有接。

她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本书上——系统界面突然在她眼前疯狂闪烁，血红色的警告框层层叠叠弹出：

【️检测到高危物品！】

【️能量波动异常！】

【️建议立即销毁！】

林江来似乎察觉她的警惕，轻咳两声：“此书是前朝太医所著，记载了永昌年间那场大疫的解法。“

他翻开扉页，指着一行朱批，“尤其这段'以毒攻毒'之法，或对眼下漳州的疫情有益。“

漳州？

楼心月心头一跳。

这个地名最近出现得太频繁了——沈清梨的密信、苏逢琛的暗示，现在连林江来都……

她终于伸手接过，却在触碰书脊的刹那，脑海中炸开一声尖锐的电子音！

【#@%&*入侵完成#@%&*】

系统界面彻底扭曲，所有文字化作乱码，唯有任务栏最顶端，一行血淋淋的指令清晰浮现：

【杀死...沈...奖励：回家】

楼心月的手指猛地收紧，书页在她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林江来忽然上前一步，冰凉的手指搭上她手腕：“楼小姐脸色很差。“

他的触碰像一块寒冰，竟让楼心月右眼的血丝暂时停止了蠕动。

她抬头，正对上林江来深邃的眼眸——那瞳孔深处，竟有一丝几不可察的金芒流转。

“殿下深夜赠书，究竟有何指教？“她压低声音。

林江来收回手，从袖中取出一块素帕擦拭额间雨水。

这个动作本该显得文弱，可当他垂下眼睫时，楼心月却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三日后宫中设宴。“他轻声道，“有人要借机在漳州生乱。“

一滴雨水顺着他下颌滑落，坠在书页上。

那滴水珠竟像活物般在纸面游走，最终停在某页边缘——“咔嚓“，极轻的机关弹动声，古籍夹层自动翻开，露出里面一张精巧的暗器图纸！

楼心月呼吸一滞。

图上所绘的，正是原著中后期才出现的“暴雨梨花针“！

“此物可防身。“林江来的声音忽然变得极轻，“尤其对付……'非人之物'。“

最后一个词落下时，远处突然传来打更声。

林江来像是被惊动的夜雀，猛地后退两步，脸上重新挂起那种病弱的微笑：“更深露重，楼小姐早些歇息。“

他转身走入雨幕，白影很快被黑暗吞噬。

楼心月盯着手中古籍，忽然发现图纸背面还有一行小字：

“子时三刻，西角楼见。“

落款处画着一枚铜钱——和她腰间那枚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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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日志（残片）

【23:17:45】用户指令：查询“林江来“数据

【23:17:46】检索失败：无此人物资料

【23:17:47】警告！检测到异常数据流

【23:17:48】防火墙已失效

【23:17:49】#@%&*开始记忆清洗程序#@%&*

【23:17:50】新任务写入：【杀死沈清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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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故事可能会沿着这些方向发展：

-记忆操控：系统被不明程序入侵，正在逐步清除楼心月“穿书者“的记忆，试图将她彻底同化为书中人。

-五皇子之谜：林江来似乎知晓系统存在，他赠送的暗器图纸能伤害“非人之物“，暗示他可能是对抗系统的关键。

-双线交汇：铜钱标记再次出现，预示楼心月与沈清梨的命运即将在宫宴上彻底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