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江东从此无鼠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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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徐盛

严毅的一番举动,使得姒青这些熟悉原主的人极为惊诧,尽管他们已经逐渐适应了眼前这位严氏少主的变化,但今日所见,仍是给予了他们前所未有的冲击。

就连王买被拖到台前时,脸上也是一副茫然之色,还没有从之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良久,等到声浪平息下来,严毅神色转为冷酷,手指王买道:“贪吏王买,将四十七间公宅贱价租予朱贵牟利,今已查实,王买本人亦已招供,即斩!所贪之钱数,按双倍罚没,由其家属交纳!即刻通缉追捕朱贵,知情举报者有赏!”

王买浑身触电般地一抖,险些昏厥过去,下襟被一股热流浸湿,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还凑过去干嘛,当时为何不马上逃!”

一名骑卒抓着王买衣襟,将其拖到木台前端,另一名骑卒随即抽刀上前。

嗤!

刀光一闪,鲜血喷涌而出,王买的人头掉向木台,从台上滚落地面。

现场先是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接着便爆发出雷鸣般的嘶吼。

“杀得好!”

“狗官也有今日!”

台下百姓宣泄般地大喊,深埋在胸腔的苦闷犹如决堤洪流般,随着一声声大喊发泄出来,尽管知道过了此刻,他们仍将面临沉重的徭役、赋税,仍将遭受盘剥、压榨,但至少在这一刻,他们是畅快的。

木台北面的一众豪右子弟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一名穿着紫色锦袍,体型富态的中年男子,双手拢在袖中,目光直视台上,喃喃道:“只是贪了几个小钱,何至于要杀人啊!”

此人姓费名进,乃是费氏家主的族弟。

站在费进身旁的是一个白面长髯的中年文士,姓沈名靖,闻言冷哼一声:“费君难道还未看出来么,此子是在收庶民之心。”

费沈两家本来不甚亲近,此时因为亭舍劫狱一事,倒是聚在了一起。

这时,木台西面的人群中出现了一阵推攘,一个穿粗布葛衣,腰配短刀的年轻人垫着脚尖舞动手臂,大声道:“少君,我知道朱贵的藏匿之处。”

几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将他护在中间,挤出人群。

从形貌来看,这几个年轻人似乎是乡中的轻侠,眉宇间皆有一股英气,每个人都带着刀、剑。

其中一个穿着袴褶、腰配长刀的年轻人格外引人注目,虽然尚未及冠,身高已有七尺多,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眼神坚定,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

严毅温言问道:“你是何人?”

“小民赵错,本亭长寿里人。”穿葛衣的年轻人挺起胸膛,颇有豪气地指着身旁的几个同伴说道:“这几个是我的兄弟:赵虎、张英、沈练、徐盛。”

“逃犯朱贵,与王买同罪。”严毅对这几个年轻人颇有好感,笑了笑,正欲说下去,忽然怔住,目光转向那名穿着袴褶的年轻人。

如果没有听错,赵错刚才是将此人唤做徐盛?

严毅不动声色地话锋一转:“真是少年英杰,你四人又是来自何处?”

四个年轻人众目睽睽之下得到严毅关注,都很是兴奋,相继开口。

“小民赵虎,本亭长寿里人。”

“少君,我是吴县人。”

“禀少君,鄙人乃是平望亭大王里人。”

“在下琅邪莒县人,现居吴县。”

严毅心里砰砰直跳,已然基本确定眼前这个自称徐盛的年轻人就是历史上东吴那位安东将军、芜湖候,江东十二虎臣之一。

前世玩三国杀时,他可是非常喜欢界徐盛这张武将牌,因此对徐盛也有着一些了解,知道此人是琅邪莒县人,但对其迁往江东后的动向却是不甚了解,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真有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之感。

严毅平复情绪,朗声道:“姒青,你带上一伍人,随赵错去擒人,其言如果属实,当赏钱五万。”

“多谢少君,小民拿定这赏钱了!”赵错大喜,仿佛钱已在囊中,朝身旁几名同伴道:“拿到赏钱后,我们兄弟五人均分。”

徐盛和张英微笑点头,赵虎和沈练则显得很兴奋。

姒青出列领命,点了五个骑卒,便要出发。

严毅将他唤住,压低声音,神色严肃地道:“打听清楚这五人的情况,特别是那个徐盛,交好此人。”

姒青微微一愣,随即郑重点头,带着人大步离去。

台下的沈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皮直跳:“此子以往藏锋敛锐,世人都以为是浪荡子,此时利剑出鞘,其锋何以若斯,严氏后继有人矣。”

“看走眼了,当真是看走眼了。”费进望着正被押到台前的孙恪三人,脸色异常难看:“此子当真是来葛栖亭募兵的吗,怎么来得这般凑巧。”

沈靖暗骂一声蠢货,若非你费氏为了一点面子蠢到要去亭舍劫人,我沈氏又怎么会被牵扯进来。

说来沈氏也是倒霉,知道门下宾客惹出事端,被葛栖亭长抓走后,沈靖便给乌程县尉去了书信,托其帮忙,打算出钱赎人,谁知赵平去劫人时,竟将沈氏宾客一起救了出来,气得沈靖当场就摔碎了一方瓷砚。

费进忽然惊诧出声:“赵平呢?”

台上此时跪了三人,一人是娶了费氏女的孙恪,另外两人是赵平的伴当,赵平却是不见踪影。

沈靖冷笑道:“还用说么,赵平必然是被扣住了,少君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你费氏。”

费进脸色难看至极,心乱如麻,一时未留意到沈靖话语中的疏离之意,以及对严毅悄然改变的称谓。

台上,严毅朗声道:“赵平四人,聚众冲击亭舍,夜入亭舍劫狱,当斩!其中一人昨日已伏诛,赵平因与本案后续尚有关联,暂押狱中,先斩此二人!孙恪窝藏罪犯,刖刑!”

刖刑,便是斩去双腿。

孙恪不复平日里的冷静,披头散发,状若疯癫,听到刖刑二字,似是松了口气,但很快就露出恐惧之色,被两名骑卒按倒在地,眼角余光扫到另外两名骑卒各执一柄大斧走来,顿时瞳孔放大,惊恐不已。

忽然一股鲜血喷来,浇了他一脸,随即便看到赵平两个伴当头颈处,已是空空如已,头颅不知去向,正吓得魂不守舍,忽觉双腿一痛,已被利斧斩断。

孙恪脑袋一歪,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