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承包殡葬一条龙后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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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审讯

齐蘅转头看向他,而后垂下眸,神色看不出什么。

下朝后,那些人纷纷围了上来,向段乾庆贺,没走到他跟前,被邬雷为首的武官们拦在身后。

段乾大步向前,目不斜视,行走带风。

“段大人!”

忽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叫唤。

他识得这声音是谁,缓下脚步,偏头看去,齐蘅走过来,站在他面前,温和地笑了笑。

“恭喜段大人再升一职,相信不久,右相的位置便可为段大人重启。”

“殿下说笑,都是圣上抬举。”

“先前有谣言传出本殿下舅舅之死,和段大人有关,而今父皇封你为枢密院总使,由此可见,父皇对你十分信任。”

段乾忽地轻笑了一声,“或许殿下听过,站的越高哪天不小心摔下来便会粉身碎骨,不管殿下信不信,对于总使之死,臣未沾染分毫。”

齐蘅似乎没料到他会同自己这般大胆直言,怔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意逐渐归于平静。

段乾又在瞬间脸色淡然,欠身拱手:“臣有要事,先行一步。”

齐蘅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一辆孤零零地马车停靠在宫门,待自家爷坐上马车后,陈景和自动当了马夫,时间太晚,他让那些人回去了。

“四爷,回段家吗?”

他偏头问了下。

里面静默了一下,“去枢密院。”

“是。四爷。”

没有白天的闷热,夜晚的风凉爽宜人,无声的街道上响起车轱辘压过青石板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停在枢密院门口。

他一使劲跳下马车,转身撩起帘子:“四爷,到了。”

段乾下了马车,不经意间往旁侧斜视了一眼,地上一抹白映入眼底,倏地顿住了脚步,而后往前迈开步伐过去。

他看着地上的东西,半膝下蹲,指尖捏住拾起,一只用纸扎成的小猫活灵活现,白身上画着一块块棕色黑色的斑点,有小耳朵,还有胡须,脸颊甚至被涂得红扑扑的。

陈景和惊奇地道出声:“这谁掉啊?小猫做得还挺有趣的,好可爱啊。”

说着话他就要上手,忽然被眼前人一躲,他抬头看去,却瞥见自家爷带着凉意的视线。

什么都没说,又像什么都说了。

陈景和喉头凝滞了一下,呵呵的干笑了几声。

段乾将手放下,纸扎小猫被他收入衣袖里,迈开脚步进了枢密院。

耀阳灼热,陶桃又是起了个大早。

自从她来到这里,生物钟都被调过来了,每日就是早睡早起,身体倍棒,精神头好的不得了,吃嘛嘛香。

好是好,但她却有点不习惯,可没办法,这又不像现代要什么有什么。

她洗漱好后,陶母正在准备早膳,弟弟也在给自己拾掇,小小的人儿,还算懂事,不然她可不会给他买糖吃。

三人正乐呵的吃着饭,门口猛地碰碰作响,好似要把门拆下来一样凶恶。

陶母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闪过一丝惊惧,刚要起身,陶桃已然朝着门口过去。

“谁呀?!拆门呐?!懂不懂礼数。”

她没好气地拉开门栓,打开门,望着眼前的人顿时怔忪。

“又见面了。”

赵礼微微笑起。

“大人,有事吗?”

她面无表情,淡然处之。

“你是不是去过陈府做过殡葬?”

她点头,“对,今日还要去,葬礼还没完。”

“你处理的人是工部侍郎,他的死有问题,你和我们回去接受审讯。”

“好。”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让赵礼好奇且疑惑地挑了下眉,她一个小娘子就不害怕不担心?

“能不能等我一下,我进去交代一下,不然我怕我娘和弟弟担心。”

她指了指里面。

他点了下头。

目前她也不是嫌疑犯,只是接受审讯而已,大理寺不是这般苛责之人。

若是那些被他不留情面对待过的人知晓他此时是怎么想的,只怕非得破口大骂不可。

陶桃连忙转身回去同她娘交代:“娘,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如果等会儿有人来找我,就说我现在有事,让他们先回去。”

“还有,这是三百两银票,晚上我不知道能不能准时回来,到时赌坊的人来找,你就给他们。”

这顿操作弄得陶母莫名其妙,眼看着她要走,急忙抓住她的手问:“桃儿,你这是要去哪儿啊?门口的人是谁?”

“还有,你哪里来这么多钱?”

“娘,你别担心,这钱是我挣的,我找枢密院要的,你只要记住我交代的就好。”

“在家等我。”

陶桃唇角上扬,眼神给予她安抚,拍了拍她的手,之后干脆利落地转身走。

上了大理寺的马车,约莫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马车逐渐停下。

她被带着来到大理寺牢狱,昏暗脏污的环境,潮湿腐臭的味道萦绕在鼻端,熏得她眉头直皱,不适感很强烈。

关押在牢笼的囚犯蓬头垢面,个个面如死灰,眼神呆滞,似乎已经失去了生的期盼。

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甚至会产生进来就出不去的心理暗示。

而见多了死人的陶桃内心格外淡定强大,稍稍安慰了自己一下,便能笑着面对眼前审讯自己的人和审讯室这些沾血的刑具。

赵礼和她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你可以开始说了。”

他盯着她看,脸色肃穆冷冽。

陶桃沉吟了下,开始讲述自己在陈府看到的一切,当然,省去了自己在人家门口蹲守了七天七夜的变态事情。

这要搁现代,被人发现指定得被打一顿不可。

“你就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在撑开死者口部的时候,涌出了大量的黑血,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赵礼听言,沉默了几秒钟,猛然站起身前向,一双眼睛如鹰般锐利地俯视着她:“没有其他的了??”

“真没有了,大人,我不是仵作,再多的我也看不出来啊。”

她抬头无惧和他直视,脸上多了些无奈。

“是什么样的黑血?有毒?当时你和他们说了没有?”

“就是乌黑的血,不知道有没有毒,已经说过了,他们不甚在意。”

在她说的过程中,赵礼始终盯着她的脸庞看,不放过一丝一毫她的神色,在分辨她是否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