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与分院帽的约定
听到分院帽的问话，罗夫心中咯噔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多塞特郡。”
“不，我不是问你家住在哪里。我是问……嗯……”分院帽居然卡壳了。
“算了，你明白我的意思的。你不属于这里，对不对？你从哪里来？”
罗夫心头狂震，感觉寒毛瞬间就竖起来了。
什么意思？
分院帽看出了他的穿越者身份了？
他的秘密要暴露了？！
罗夫不知道在外面看向自己是什么样子，但他想，一定是手脚颤抖，嘴唇发白。
听到分院帽的问话时，罗夫当即就感觉浑身冰冷。
他知道分院帽厉害，但想不到会这么厉害。居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
在过往六年来，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个秘密。他本想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如今却被如此简单地一语道破——
此刻罗夫心中想的，是赶紧丢掉分院帽，哪怕被邓布利多赶回家也在所不惜。
——大不了他去伊法魔尼！
就算不去美洲，欧洲也还有得选：布斯巴顿、德姆斯特朗。
“冷静，冷静！”感受到罗夫内心的波动起伏，分院帽赶紧说，“老帽子感觉到你在害怕。但请不要害怕，罗夫。老帽子并没有任何对你不利的意思。”
分院帽的话似乎有安神的作用，罗夫真的慢慢冷静了下来。
是的，哪怕他现在退学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只是分院帽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一下子就击穿了他的理性。
“老帽子想帮助你，罗夫。如果你愿意与老帽子分享的话——老帽子是绝对值得信任的，老帽子不会到处宣扬别人的秘密，也不会被摄神取念。”
罗夫知道他是对的。
但是，他不需要帮助。
他没有必要把所有东西和盘托出。
但看来，这个问题他是躲不过去了。
怎么办？是坦白还是欺骗？
罗夫在思索。
然后，在这两个选择之间，他选择了——
不答复。
是的，哪怕分院帽的猜测再接近真相，但只要得不到他的亲口承认，它就永远只是个猜测。
“是的，你当然有权不回答，理应由你决定。你不信任老帽子也在情理之中。”似乎是感受到罗夫的想法，分院帽说。
“但是罗夫，老帽子想告诉你一点。像你这种现象，在历史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果你也想为这个现象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老帽子或许是你可以寻找的唯一人选。”
“等等？这玩意儿可以解释？”罗夫抓住了重点。
“当然，如果你是指‘一个不属于这个身体的灵魂住在这个身体里’这种现象的话，或许可以解释。”
“什么解释？”
“老帽子想，那应该是一种古代魔法。”
“古代魔法？”
罗夫回忆了一下他目前翻阅过的各种知识，没有找到任何一条与之相关的记录。
包括原著里，也没有任何地方描述过这一点。
“古代魔法是一种神秘而强大的魔法。它出现在魔杖诞生之前，它是起源魔法。”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关于它的记载？”
“古代魔法的文稿一般用古代如尼文记载。如果你想找到这方面的知识，霍格沃茨的图书馆禁书区或许可以帮到你。但你得先精通如尼文，如尼文是你三年级时才会接触到的课程。”
如尼文？罗夫依稀记得，这是霍格沃茨最难学的课程之一了吧？
在原著中，对古代如尼文的描述也是少得可怜。
“但你也说了，历史上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那你怎么就断定是古代魔法？”
“你很敏锐，罗夫。历史上确实没有出现过相关情况，但是，老帽子依稀记得，老帽子在某张古代如尼文书写的羊皮纸上看到过相关理论。”
“等等，你能看懂如尼文？”
“要知道，老帽子已经存在一千多年了。老帽子脑袋中的知识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丰富。”
“那你还能回忆起上面写的内容吗？”罗夫问。
“需要时间，罗夫。老帽子要梳理千年来的记忆，这是一件浩大的工程。你知道的，老帽子的生活单调，但又丰富，这点在老帽子身上并不矛盾。它或许需要几个月，几年，又或许需要几十年。”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这么热心？”
“不得不再次夸奖，你真的太敏锐了。”分院帽赞叹道，“不瞒你说，我的主人，曾经在某个时间，特别痴迷于这种理论。”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伟大的格兰芬多创始人。”
“所以，其实你的真实目的，是想让我帮你找到那张羊皮纸？”
“你一定是拉文克劳转世！”分院帽引吭高歌，“没错，老帽子确实是如此想的。”
“原因呢？”
“老帽子坚信，老帽子的主人一定有所发现。”
“好吧。”罗夫承认，他确实非常感兴趣。“那么，它在霍格沃茨的图书馆吗？”
“老帽子不敢肯定。主人或许把它留在了这里，也或许把它留在了某个地方。”
罗夫想了想说：“好吧，我答应你。但我不保证。”
“理应如此。”
“对了，我也有个疑惑。”
“请问。”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个疑问，罗夫在前世看书时就出现了。
分院帽，是他见过的最神奇的存在。
如果说它只是一个附魔的魔法物品，那它不可能存在这么久。任何魔法都是有时效的，而它却活了千年。
是的，活了，罗夫更愿意用这个词。
通过这一番对话，罗夫无比肯定，他是一个有智慧的生命。
——他甚至拥有回忆！
他的魔法也非常高深。他自己能与动物们心灵相通，靠的并不是魔法，而是他也无法解释的天赋能力。
但是分院帽可以不依靠任何东西，直接凭空与他建立连接。
但矛盾的也在这里。
魔法并不是万能的。它也有一套需要遵循的基本原理，甘普变形法则。
而魔法的限制，则被称为甘普变形法则的例外。
原著中并没有提到完整的五条例外，但罗夫穿越过来后，他通过查阅资料补全了这一点。
他知道，生命，也是甘普变形法则五大例外之一。
——魔法永远也不可能凭空变出生命！
这是任何人都无法违背的定律！
那么，分院帽到底为何会出现？
他到底是基于什么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