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活不了多久了
宇智波佐助回到树洞，看着散落一地的医疗书籍，坐在地上抱着膝盖，默默的注视着火堆。
脑海不自觉回想起灭族之夜，宇智波鼬跟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心中的恨意徒然暴增。
就在这时，他的耳畔忽然传来一道清晰正常的声音：“佐助。”
佐助怔在原地，怀疑听错了，呆呆的侧过脑袋，看向树洞方向睡下去的宇智波止水。
火光摇曳，树洞里面的身影，不知何时盘膝，腰板挺直坐起来。
“止......止水哥哥，你刚才叫我？”
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心翼翼出声，生怕对方受到刺激。
“是的，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宇智波止水的声音平静的像湖里的水波。
佐助浑身止不住发抖，眼眶一片通红。
他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这位曾经教导过自己尼桑的大哥哥。
这也是他不遗余力要去学习医疗知识救治对方的原因。
“止水哥哥，你真的好了？”
火光下，宇智波止水微笑点头，虽然已经双目失明。
“太好了！止水哥哥，你知道宇智波鼬为什么要杀害族人吗？”
“你能告诉我真相吗？”
佐助快步来到树洞，在他内心，始终不愿相信宇智波鼬会做出那种惨无人道的事。
哪怕是恨，他的理智始终告诉他，宇智波鼬灭杀族人的背后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根本不是为了测试所谓的气量。
宇智波止水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有些真相需要你自己去挖掘。”
他之所以会发疯，也和灭族之夜有关。
上一次在南贺河，他将眼睛托付给鼬后，果断选择跳河自杀，谁知并没有彻底死去，而是侥幸活下来，于是便隐藏在南贺河附近的森林。
直到那一夜，他在族地附近，听到各种惨叫，各种哀嚎，那些悲痛的声音深深刺激他的心灵。
明明可以阻止悲剧发生，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而且出手的人还是宇智波鼬，他最相信的人！
也是那一刻，他的精神彻底崩溃，因为无法接受现实，变得疯疯癫癫。
至于为何会突然清醒过来，宇智波止水心里清楚。
大限将至。
他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下去，此刻就是一次回光返照，至于能撑多久，他也不清楚。
“你知道真相，但你不想跟我说，是这个意思吗？”
作为宇智波鼬最好的朋友，佐助不相信宇智波止水会不知道鼬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族人，背刺自己的双亲。
止水在他的声音中听到不甘和愤怒，宽慰道：“佐助，你需要保持冷静。”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
“爸爸妈妈，亲眼死在我的面前，族里的叔叔阿姨，他们人那么好，为什么要杀死他们！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我一个人承受这些东西！”
“佐助，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对你来说，目前最要紧的任务，是接受宇智波完整的传承训练。”
佐助茫然的看向宇智波止水。
“族里的传承训练？”
他曾经听母亲宇智波美琴提过。
“我活不了多久了，如今能教你的，只有我这个废人。”
“我想在死前，为宇智波做最后一点努力，算是我的自我忏悔。”
佐助瞬间有了关联，冷下脸：
“也就是说，鼬杀害族人，你也有份？”
宇智波止水不可否认的点了下头：“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佐助来到他的面前，刚举起的拳头又放下来，冷声质问：
“我要如何做才能变强？”
感觉到佐助的情绪逐渐冷静，宇智波止水开口道：“每一名宇智波族人，在9－10岁的时候，会由族里的长辈安排一名指导上忍，或精英上忍一对一单独培训。”
“培训期间，会教导宇智波的基础忍术，以及开眼后，如何锻炼自身的写轮眼瞳力。”
这段时间，宇智波止水虽然浑浑噩噩，但清醒过来后，回忆起之前听到的动静，勉强通过声音辨识得知，当下的佐助没有经历宇智波的系统培训。
所有的训练全靠自己摸索，没有一个人教导他。
这让他感到心酸。
“我会教你变强，但在教导期间，我希望你能暂时放下心中的仇恨。”
佐助眼睛通红，最后强忍心中的愤怒同意对方的提议：“我答应你。”
“好，留给我的时间不多，我们的培训现在开始，先和你说一下我们一族强大的根源，我们宇智波是一个因爱容易生恨的种族，忍界，或者说世界上，没有一个族群，比我们一族更懂得爱..........”
正在教导宇智波佐助的宇智波止水并不知道，在不远处黑暗，三道戴着动物面具的身影正在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下一刻，三道身影同时消失。
火影办公室。
“火影大人。”
烛光晃动，猿飞日斩双手交叉，面色凝重的盯着眼前的烛火。
“卡卡西，汇报一下他们两人的情况。”
卡卡西取下狗脸面具。
“止水在教导佐助修炼，通过写轮眼观察，止水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哦，这么说来，他现在清醒了？”
卡卡西点头。
卡卡西本来应迈特凯请求，去照看小李，结果无意间看到宇智波佐助的身影，后面进行跟踪，发现他在照顾一名疯子，经过暗中观察，立刻认出那人是宇智波止水。
于是便将这件事汇报给猿飞日斩。
猿飞日斩收到情报，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要求他和两名暗部成员进行秘密监督。
“这件事不允许走漏风声，特别是根那边，我不希望大家难堪。”
“在宇智波止水活着的期间，卡卡西，辛苦你继续负责监督。”
“至于佐助，就让他和止水好好学习吧。”
“是！”
待卡卡西离开，猿飞日斩口中吐出一圈烟丝。
最开始听到宇智波止水出现的消息，他有点紧张，担心宇智波止水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因为宇智波止水虽然是坚定的火之意志继承者，但对家族有着非常深的执念。
如果换成他，绝对不会像鼬一样果断，对自己的族人出手。
“唉，止水，老夫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也算对得起鼬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