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练气二层
子夜
姜如不知道第多少次引着灵力在体内游走，只是又被中断。
不是刚引着灵力游走就开始躁动，就是引着往下游走时突然不动。
以往每次她遇到问题都有人在她旁边，给她提示，为她解惑，这是第一次，完完全全只靠她自己。
窗外夜色正好，她想再试一次，如果不行那就再说。
随意在草地上坐下，静心凝神，引着那缕灵力耐心游走...
“好像，成了？！”姜如惊喜睁眼，这次真的不一样！
灵力游遍全身后乖乖地回到丹田内，丹田温温热热的，身体也轻盈了许多。只是身体上多了一层黑糊糊的东西，臭气熏天。
怀夕峰主峰，正在打坐的临济嘴角微微扬起，继续修炼。
实在太臭了，找到银杏姐姐给她准备的清洁符，直到清清爽爽才重新坐下。
既然找到了感觉，那就趁热打铁！
她也没挪窝，就这样在院子里打坐。
只是...
“小师妹？”屠雨住得最近，他叫了好几声门却没人应，眼看快到辰时了。
“醒醒，小师妹。”席容正要拿扇子戳她脸。
临济来得最晚，一眼瞧出怎么回事，“别动，她这是入定了，得她自己醒来。”
裴晏明昨天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凌晨才睡去，匆匆赶来就听到了这句，“小师妹这么厉害？”
看着这三个弟子，临济略一沉思，“时辰快到了，老二你留在这里给她护法，醒来如果没事就带她过去。有任何情况传音与我，老大老三跟我先去大选。”
大弟子是一峰的第二名片，而三弟子还小，把小徒弟交给他也不放心。
“是，师父。”
姜如原本在修炼，可渐渐地她又想到了上一世。
上一世中间那许多年，她都像是生活在雾里。
那天后她就经脉闭塞无法修炼，为了守住齐云城，她读了许多书，做了许多事，可都像镜花水月，做尽了无用功。
直到那个白胡子老头出现，他点醒了她，却为时已晚。
而现在回想起来疑点重重，她想查，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忽然又开始害怕，她会不会再次遭遇不测，娘亲会不会再次失踪，齐云城...她的家...
她看到刺眼的红，满地的残尸，听到了哭嚎声，不对，已经没有人了，那是风的哀嚎声。
“不要！”
席容眼皮一跳，“小师妹，你怎么了？”
看到她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珠，语气软了又软，“你看到了什么，怎么吓成这样？”
姜如睁眼先看到了一双苍白又骨节分明的大手，掌心略凉又带着点干燥，平白多了几分心安。
今日是无极宗的宗门大选，天朗气清，在无极宗都能听到远处的热闹。
“师兄，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席容盯着她的眼睛，许是希望她能收回这句话，可看着她这幅模样终是应下，“可以。”
“昨日你说不必纠结善名恶名，修真界强者最尊，这是真的吗？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所谓的正道名门却干尽烧杀抢掠不仁不义之事，我等当如何？”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席容移开目光不敢再看，转而掏出一张帕子，帮她擦去额头的细汗，“师妹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看她执拗要一个答案，他轻叹一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正道如何？妖魔又如何？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虚妄。强者为尊，不服就死。”
席容声音淡淡，边说边给她扎了头发，“小师妹只要知道，怀夕峰从来不会单打独斗。”
本来要落到她脑袋上的大手顿住，落在了她的肩上，“去吧，换上弟子服我们去看宗门大选。”
无极宗弟子服以白为底色，各峰不同，怀夕峰的是蓝色外衫绣着青色蔓草，远远望去还挺好看的。
“师兄？”姜如看着他腰上的一抹银白，那是他的佩剑。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禁有些好笑，“谁说剑修只能有一把剑？只有强者才配我用束衣。”
“清野！”言毕，一柄宝剑飞来，剑身青黄，竹节剑柄，姜如假装成熟地点头，“倒是一眼能看出是师兄的剑，和师兄的气质很搭。”
“快来吧，去晚了可看不到什么好玩了的。”清野剑身瞬间变大数倍，足够二人站下。
“走走走！”
宗门大选流程还挺繁琐的，先是无极宗的大概介绍，再掌门发言，接着测灵根，登天梯，最后才是拜师礼。
“天品亲传，地品内门，玄品外门，黄品若是愿意做杂役弟子也可以留下。但这也不是死的，若本次大选天品不足五人，那登天梯前五名中的其他灵根也可成为亲传。”
“除了五年一次的宗门大选，还有五年一次的宗门大比。内门可以挑战亲传，外门可以挑战内门，挑战成功即可晋级。除宗内大比外，还会选出优胜者参与与其他宗门的大比。宗门大选和宗门大比之间只差三年。”
掌门发言刚结束，席容就带着小师妹来了，她落下的重点裴晏明给又她复述了一遍。
屠雨突然兴奋，声音不自觉大了点：“也就是说，三年后就有人挑战小师妹了！”
姜如瞪圆了眼睛：“小声点，这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吗？”
“小师妹，以你的天资，到时候肯定是吊打他们，你可是一夜就练气二层的天才！”
姜如凝神，确定自己真的是练气二层。
“也许有二师兄的功劳？”她歪着脑袋，笑眼盈盈。
醒来后，是师兄的一番话坚定了她的想法，就像昨日在饭堂那样，如果所谓正道却不明辨是非，那她不如改修禁术。
席容优雅含笑，“小师妹客气了，让小师妹开心是我等该做的。”
“既如此，这些算作谢礼。”自从知道二师兄身体不好后，她就在找机会把这些送给他。
小女孩偷偷往他怀里塞了一堆丹药，“快收起来，不要被两位师兄看到。”
感受到丹瓶内蕴含的灵气，他微微一顿，挥手就放进了空间，满脸认真：“小师妹，财不外露，等回去师兄再还你。”
“什么呀二师兄，这真是送你的，我爹爹是姜修安，所以这些丹药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而且如果不是二师兄的一番话，我也不可能会练气二层。”
“那师兄就收下了。”
临济朝几个弟子望去，看台上热热闹闹，几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少年人就该这样朝气蓬勃嘛，之前都死气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