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小美女
原计划两三天搞出来的《雷雨》，秦苏闭关写了5天，还差个收尾没码出来。
没办法，生活是寡淡无味的。
但当你开始码字的时候，除了word文档，其他的一切都会变得生动起来。
风也甜了，草也绿了，就是他吗的键盘不好用了。
这几天下来，秦苏也在电梯上碰到了那姑娘好几次。
发现她生活挺规律的，每天都是11点15分左右会坐电梯出门，搞得秦苏的生活也有意无意地规律了起来——每天11点15分准时下楼觅食。
可真是巧了。
两人依然是没说过话，但见得多了，也就成了点头之交。
点头打招呼的时候，秦苏发现姑娘笑得也自然了不少。
每次看见她，手里都会拎着个食盒，估计是给什么人送饭。
这天下午5点多，秦苏找到了答案。
两人是在一楼电梯口碰到的，见到她的时候，后者手里还牵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家魔都挺有名的小学的校服，背着个书包，鼓鼓囊囊的，比人都大，眉眼间和她有点相像，十年后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孩子的青春。
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秦苏猜测两人应该是姐妹。
如果是母女的话，这个世界应该随着宇宙大爆炸一起炸掉！
秦苏和大美女照例点头打招呼，小美女也有样学样，小大人似的跟秦苏随意一点脑袋，把秦苏逗乐了。
国家不是提倡要小孩吗？
我就要这个小棉袄了！
“没礼貌，乐乐，叫人！”
旁边的大美女却是俏脸一寒，低头看向那个叫“乐乐”的小女孩。
几天来，这还是秦苏第一次听到她说话。
声音很好听，有点清冷的感觉。
林乐乐小脸同样板了起来，非但没理她，反而扭过头去。
“回家再和你算账！”大美女无奈，扭头对秦苏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妹妹林乐乐，我叫林瑾瑜。”
“秦苏。”秦苏摇摇头，“没事，小女孩挺可爱的。”
电梯到了，秦苏站在电梯靠里的角落，林瑾瑜站在前面。
被她牵着手的林乐乐估计是在闹别扭，落后她一个身位，板着张小脸，脑袋还在刻意扭向另一边，顺便略带点好奇打量着秦苏。
被秦苏发现之后，还翻了个小白眼。
嘿！
这小棉袄，估计也是块黑心棉。
确认林瑾瑜没注意身后的动静，秦苏低下头去，猛地做了个鬼脸：“略！”
结果林乐乐并没有像秦苏想象一样被吓到，只是那小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甚至还冷笑了声：“幼稚。”
我擦！
这死孩子！
紧接着，林乐乐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接着就听到被叫了全名：“林，乐，乐！”
小脸顿时垮了下去，叹了口气：“唉……”
秦苏暗笑。
他算是发现了，这小女孩真就是个小大人，那无奈叹气的样子，秒杀电影圈80%以上的演员。
“给哥哥道歉！”林瑾瑜冷冷开口。
“诶没事没事，小孩嘛，教育一下就好了！”秦苏摆摆手，和那天的白浩轩一样，说台词的时候，在“教育”两个字上面加重了一点。
“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一定好好教育！”
“没事没事。”
电梯停下来了，几人走出电梯，秦苏不在意地再次摆了摆手。
背过身，躲过林瑾瑜的视线，对林乐乐挑挑眉，灿烂一笑，气得后者小脸通红：“姐姐，他先惹我的！”
“你还说！”
“我说真的……”
带上哭腔了，好委屈的样子。
秦苏走快两步，赶紧进了家门，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巴掌声和哭声交织，不禁哼起了小曲。
果然，小女孩都是流落凡间的天使。
也太治愈了。
“神清气爽，该码字了。”
秦苏坐到电脑前，打开文档：“算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先点个外卖。”
等外卖的间隙，秦苏犹豫了一下，将文档最小化，点开了桌面上的《英雄之战》。
这游戏有点像前世电脑和手机上那两款经典游戏的缝合，电脑操作，但英雄基本取材于中国古代人物。
秒锁了个达摩！
是时候给这个世界来点七字回旋踢震撼了！
30分钟后，望着电脑上0-8的战绩，秦苏陷入了沉默。
吃个外卖再战。
5连跪后，秦苏觉得这破游戏还不如码字有意思。
所以只能趟沙发上刷抖音看擦边女去了。
咚咚咚！
差不多晚上八九点的样子，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来了！”
秦苏应了一声，心里有点疑惑，这个点了，还有谁会来他家？
打开门，一眼却没看到人。
就在秦苏以为是谁在恶作剧的时候，一道奶凶奶凶的声音从底下飘了上来：“秦苏！”
秦苏低头，这才发现一个只到腰部高的小东西站在门外，粉雕玉琢的脸上，一双大眼睛瞪着他：“秦苏，今天你先惹我的！我姐姐打我了，你去跟我姐姐解释！”
说着，径直绕过秦苏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噗！”
秦苏没忍住笑出声来，留着门，发现手里还夹着烟，赶紧把烟灭掉，扬手挥掉客厅里的烟雾：“乐乐是吧，那个……”
“你还笑！”乐乐气急。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秦苏抹了把脸，“那个啥，哥哥今天逗你玩呢……”
坑了人小孩姐一把，现在被人上门兴师问罪来了，秦苏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呵呵。”
乐乐又冷笑了起来，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总之你跟我姐姐解释，我跟她说不清楚！”
解释是不可能解释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解释的。
“薯片要番茄味的还是奥尔良烤肉味的？”
“黄瓜味！”
“只有原味的，要吗？”
“……要！”
“可乐还是小麦汁？”
“可乐！”顿了顿，乐乐有些好奇，“小麦汁是什么？”
秦苏从冰箱顶上翻出几包薯片，又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和罐啤酒，将薯片和可乐打开，放到乐乐面前，扬了扬手里的啤酒：“这个。”
乐乐气结：“秦苏，我才7岁！”
“哈哈！”
秦苏很有仪式感地跟小孩姐碰了个杯，心里暗松口气，看来这茬是糊弄过去了。
乐乐吃东西很快，几分钟就吃掉了一包薯片，眼睛盯上了秦苏的电脑：“秦苏，我想玩电脑。”
“电脑对小孩子眼睛不好。”
“那你去跟我姐姐解释！”
原来还记着呢，秦苏无奈：“玩吧。”
乐乐点点头，先走到厨房踮起脚用洗手液洗干净了手，用纸巾擦干了，才爬上电脑椅，伸手去够桌上的鼠标，扭头对秦苏道：“我想玩游戏，用你的账号。”
秦苏给她调高了椅子，也没拦着：“会玩吗你，别拉低了我的光辉战绩。”
乐乐很熟练地打开了战绩栏：“0-8的光辉战绩吗？”
秦苏：“……”
乐乐也没管他，进入游戏，选了个小乔。
秦苏本打算指导她一下的，但10分钟后，看了看右上角3-0的战绩，终究是再度陷入了沉默。
沉默地走出阳台抽烟，他抽一半，风抽一半，但他没和风计较。
——可能风也有烟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