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不如贯彻到底
秦苏的生活变得规律起来了。
每天中午到剧团，排练到晚上8，9点回家，偶尔排练不顺利也会加班。
值得一提的是，程经理看完剧本之后，二话没说，就同意了《雷雨》的立项，预算也很顺利批了下来。
但一直没有找秦苏聊剧本授权的事情，估计是被陈伟明糊弄了过去。
试演时间倒是还没定下来，陈伟明正在和魔都几个剧场沟通排期问题，初步预计是一个月之后。
一来还需要时间继续排练，二来也是要提前在票务平台上放票。
话剧票不同于明星演唱会，后者一放出来，基本就是秒没，但话剧不提前一个月慢慢卖，那基本就是空荡荡一片。
等陈伟明和剧场沟通好，然后同步在票务平台放票，节奏刚刚好。
“咦？赵大勇和白浩轩他们的《禁忌之恋》，公演定档了！”
这天，剧组众人在吃饭，刷着手机的小美忽然出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4月26号到30号晚上7点，在魔都友谊剧场连演5场，1200人厅，现在大稻网已经可以买票了……”
“今天是6号，还有20天，他们动作比我们快啊！”
“也正常，他们立项时间和我们差不多，等到26号，排练时间算下来也有1个月，足够了。”
“而且他们上部戏《彼岸花开》还有余热，新戏尽快上演，也能接一下上部戏的观众流量。”
秦苏拿出手机，打开了票务软件大稻网，他是魔都IP，打开软件还在能首页上看到《禁忌之恋》的广告位。
对话剧之翼这样的剧团来说，话剧还在试演阶段，生死难料，买这种广告位还是不常见的，起码秦苏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陈伟明也开着大稻网，不爽地骂了一句：“妈的，还能买广告推荐！等到试演完，如果这样上座率都比不过老子，我倒要看看姓程的和赵大勇什么表情？！”
剧组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说好给他们的剧本，团里临时反悔，被赵大勇和白浩轩他们抢了，现在团里还史无前例地花钱打广告，给他们保驾护航！
秦苏回想了一下魔都友谊剧场的情况，忽然开口：“我记得友谊剧场是个高等级综合性剧场，1200人厅不止一个吧？”
“两个，之前我们也租过一个，你问这个干嘛？”
“另一个厅，4月26号到30号还空着吗？”
陈伟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神色微动，拿着手机站了起来：“我问问！”
说着，在手机上翻找了一会，走开拨出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回来：“空是还空着……”
秦苏道：“干了？”
两人合作多年，默契是不缺的，陈伟明明白他的意思。
其实他也意动，早就看赵大勇不爽了。
最关键的是，《雷雨》这个剧本，给了他足够的底气！
但还是有些犹豫：“我倒是敢，不过……你别忘了，我们之前说的事。”
他指的是剧本按票房分成的事，如果没有超过90%以上的上座率，按票房分成根本不用想。
而毫无疑问，和《禁忌之恋》这样面对面硬钢，对票房影响最大的可能是两败俱伤！
除非，两者之间的舞台效果，对比之下能有一个碾压式的结果，那就是赢家通吃！
秦苏耸耸肩：“既然要追求刺激，那不如贯彻到底。”
说起来，他对《雷雨》的信心，其实还不如陈伟明、赵倩他们。
但在他看来，《雷雨》的票房表现，和别的剧本没有半毛钱关系。
唯一的问题，是《雷雨》本身，它在这个年代现世，能否征服早已被各种狗血剧情喂吐了的观众！
至于《禁忌之恋》，那是什么扑街玩意？
他还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男绿茶是吧？
飞龙骑脸是吧？
哥们就和你玩一把！
“妈的，干了！”
陈伟明一拍大腿，咬牙道，说着又跑开打电话定剧场去了。
两人这三言两语的，就定了这么大的事，其他演员也从头到尾听了，但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此刻都是愣愣地看着这两人。
“卧槽，玩这么大？”小美嘴巴张开，看得秦苏想塞个鸡蛋进去。
“怎么说小美，怂了？”秦苏一挑眉。
“小秦哥看不起谁呢？！就和他们硬刚，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年轻人不知道轻重，是受不得激将法的，被秦苏一说，嗷嗷叫着恨不得要冲去隔壁排练室，和《禁忌之恋》剧组来场真人PK。
胡浩、张元两位老人哭笑不得：“小秦，你和陈导这么一搞，团里能同意吗？”
“和剧场谈好了，钱我也交代人转过去了！”
陈伟明回来了，整个人脸上洋溢着战士般的斗志：“我管他呢！预算没批下来，我听团里的；预算都批下来了，那就轮到团里听我和小秦的！就这么定了，同志们，4月26号晚上7点，干死《禁忌之恋》！”
“嚯嚯嚯，干死他们！”小美、周思源和李嘉伟三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带着种被洗脑一样的狂热，疯狂回应。
让胡浩几人也只能苦笑：“行，事已至此，那就陪你们疯一把吧……”
租剧场，演出报批，票务平台放票。
这些陈伟明都熟门熟路了，效率极高，等到团里高层想要阻止时，租剧场的钱都已经打过去了，程经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不过饶是如此，等到票务平台正式放票，也已经是5天之后了，主要是报批需要走官方审批流程，快不了。
这样一来，留给《雷雨》的卖票预热时间，仅仅只有15天。
在现在话剧市场的大环境之下，其实是完全不够的。
话剧之翼剧团。
《禁忌之恋》剧组排练室。
白浩轩拿着手机，找到了赵大勇：“赵导，听说了吗，陈伟明和秦苏他们的新戏也要上了，叫什么《雷雨》，而且和我们时间、剧场都完全重合……这是冲着我们来的呀！”
赵大勇脸色难看：“我已经知道了，陈伟明这次过分了，团里高层也很不高兴。”
“本来就是！”白浩轩不屑地撇撇嘴，“《禁忌之恋》这个剧本，大家算是公平竞争，我们票房业绩比他们强，这种王牌剧本，本来就应该给我们，毕竟团里也要考虑挣钱不是？对了赵导，现在我们的票卖得怎么样？”
说起这个，赵大勇心情很好：“挺理想的，现在首场公演的上座率已经快50%了，80块的最低档次票基本卖完了，按照这个趋势，首次公演上座率估计能有80%，如果口碑不崩的话，后面几场还能涨点！”
“嘿嘿，这是要延续《彼岸花开》的热度了！也不知道秦苏他们怎么想的，非要凑过来自取其辱！”
“估计那个啥《雷雨》剧本不错吧，陈伟明还是有能力的，也不是傻子……剧本谁写的，大稻网上有介绍吗？”
“编剧叫什么曹禺，没听说过，估计是个新人编剧。”
“那威胁不大，不过保险起见，演了《彼岸花开》之后，你不是有个几百人的粉丝群吗，你也在群里宣传一下我们的新戏。”
“没问题！”
“一起加油吧！这次，我要一举打掉他们的傲气，让他们在团里见到我们剧组，就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