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私设公堂,屈打成招
【你:“你被关押在哪个监牢?关押了多长时间?审讯了多少时间?他们什么时候对你动的手?”】
【王浩然:“他们私设公堂,并没有把我关在金鳞府的诏狱,而是把我关押金鳞城东郊的一处地下监狱,在麒麟北路四十六号,那里是玉龙卫的据点,里面有很多刑具,从我刚进去,他们就开始各种严刑逼供,软磨硬泡,想让我承认欺辱公主之罪……”】
【王浩然:“我很清楚,我一旦承认,不光我会有性命之忧,就连家族都会遭受牵连,我自然不可能屈服!他们足足折磨了我四个时辰,见我宁死不屈,他们就威胁我,如果我再不签字画押,承认此事,就废了我的儒心。”】
【王浩然:“等父亲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的儒心已经被废了,但爷爷你放心,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这件事,他们是理亏的,他们不可能影响到家族。”】
【你:“孩子,你辛苦了。做得好,不愧是我王家的子孙,你放心,这件事没完,爷爷会为你报仇的,他们一个都逃不掉!我王家人不能受欺负!”】
【……】
王睿渊主动退出了模拟。
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刻,晚一步,就有可能导致孙子王浩然的儒心被废,他自然不能耽搁。
既然知晓了事情始末,一切就都好解决了。
“来人,让徐先生、陈先生过来一下。”
王睿渊吩咐道。
片刻之后,两人走了进来。
一人白衣,身形消瘦,看上去弱不禁风。
另一人灰色麻衣,体格健硕,留着胡子,眼眸锐利。
“家主,您找我们?”
两人行了一礼。
“两位,这个地址,劳烦你们去救个人,我的孙子王浩然。”王睿渊将写好的字条,递给两人。
“好,没问题。”白衣徐先生点了点头。
“还有两个人,如果也在现场,一起带回来。”
“一个是玉龙卫的总旗成空,另一个是金鳞府衙内陈振琦。”王睿渊平静说道。
“玉龙卫总旗?”陈先生微微皱眉,想了想,问道:“生死不论?”
“这两个人,要活的,其他的,生死不论,那个据点里的人,可以一个不留。”王睿渊吩咐道。
“好。”
两人转身离开了房间。
“小萧,备马车,我要去一趟金鳞府主的宅邸。”王睿渊又喝了一口茶水,眼眸看着杯中琥珀色的茶水,幽深宁静。
……
金鳞城东郊,地下监狱。
某一处暗室。
“怎么?”
“他还是不肯交代吗?”
一名身穿儒袍,头戴发冠,眼眸阴冷的少年,双手交叉,盯着眼前的两人,冷声发问。
少年的面庞,在烛光的照耀下,半张脸处于阴影中,另外半张脸处于光亮中,给人一种阴晴不定的感觉。
“严少,这个王浩然嘴巴很硬,死也不肯承认自己欺辱了六公主,实在是难办啊!”身穿金陵府官袍的青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为难的说道。
“总旗大人,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严穹看向另一人。
身穿淡黑色飞鱼袍的黑脸中年男人,冷声开口:“下重刑。”
“好。”
“这个主意不错,让他吃吃苦头,看看他的嘴巴是不是这么硬?”
严穹拍手,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我听说玉龙卫的诏狱是天下间最恐怖的地狱,希望总旗大人不要让我失望啊!”
“严公子放心,这件事一定会让公子满意,只是我的那件小事……”成空试探的问道。
“你放心,我会让我父亲来安排的。”
“玉龙卫是个好差事,不过既然成大人做腻了,自然也该调整调整。”严穹微微一笑。
“多谢严公子、多谢严大人。”成空顿时露出笑容,连忙行礼。
“行了,去处理吧。”
“我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我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让承认此事。”
“不然学宫那边、衙门那边,你们都无法交代。”
严穹站起身来,吩咐道。
“严公子放心,屈打成招、先斩后奏的事情,小人最拿手了。”成空露出残忍的笑容,“严公子,如果王浩然的儒心一不小心破碎了,您说,为了一个废人,上阴学宫还会咬着我们玉龙卫不放吗?”
“而且,这个废人,还承认了自己欺辱公主的行为……”
“哈哈……”闻言,严穹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成空的肩膀,“不错,不错,有前途,好好干,后面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人遵命。”成空将腰弯得更低了。
“总旗大人,王浩然的身份并不简单,他是金鳞王家的人,还是王家老太爷四子的独子,他如果儒心被废了,恐怕王家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旁的陈振琦咽了一口吐沫,提醒道。
成空弯下去的腰背,逐渐直立起来,淡漠的看了一眼对方:“怎么?”
“他还敢对玉龙卫动手?”
“您自然无惧,可我……”陈振琦脸色难看。
“你是金鳞府衙内,你父亲是金鳞府九郡之一的郡府太守,王家岂敢为难你?”成空态度漠然。
“不,您不了解,虽然明面上,陈家是金鳞州第一家族,但实际上,父亲提醒过我,王家的底蕴深不可测,从一穷二白,到现在的庞然大物,王家那位老太爷,堪称传奇。”见对方没放在心上,陈振琦忍不住提醒。
“传奇?”
“他也七十多岁了吧?”
“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死人,能让你怕成这样?”
“他若敢放肆,我就提前让王家办白事!”
成空冷笑,抽出腰间的御赐宝刀,显然没把陈振琦的话,放在心里。
世家又如何?
他背后站着的,可是当今天子!
皇权特许,先斩后奏,这八个字,可不是放屁!
敢对玉龙卫不敬?
给他几个狗胆!!
“成大人,若非必要,还是不要破坏王浩然的儒心,儒心在,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若是儒心没了,王家必定发狂,而且,我还听说上阴学宫的周邈贤先生对他也颇为看重……”陈振琦知晓玉龙卫嚣张跋扈惯了,谁也不怕,只能搬出上阴学宫夫子的名头了。
“周师吗?”
“这倒是件麻烦事。”
成空微微眯眼,将宝刀放回刀鞘,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