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能看上你们这种小屁孩？
杨婧菲选择的晚饭是火锅。
她没说具体位置，林卓已经投其所好：“那就去海里捞吧？听说全国连锁，服务特别好。”
杨婧菲一副得色与遗憾：“毕业旅行你就该跟我们一起去，我们到蜀地时就吃了海里捞，比湖江的火锅店不知强了多少……”
呵呵，去蜀地吃海里捞的行为，不亚于到了韩国吃康帅傅方便面。
2011年，对大学生而言，海里捞自然是高端餐饮。
杨婧菲需求的也不是好不好吃，而是服务体验所带来的“高端”定义。
排号等位，就听她说起暑假旅游的见闻。
林卓时而很配合地发出惊叹，时而流露悔恨。
等坐上了桌子。
林卓照惯例投其所好，点单的几份肉类都是价格最高的。
杨婧菲也就提供了极高的情绪价值。
一场约会，杨婧菲很满意，笑声接连不断。
林卓这边只能打五十分。
虽说杨婧菲提供了很强的情绪价值，但另外五十分只能在床上实现。
当然，林卓不会在第一次约会提出开房的要求。
甚至于……
在接下来与杨婧菲的相处过程中，他主打的也一定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三要素。
唉，就是玩！
……
接下来的几天，林卓继续奔忙驿站事务。
退货件从第二天开始出现，让他有了第一笔营收。
同时，常悦按他的要求，组建了五个校园兼职群，也将寄快递赚提成的项目，发到群公告里。
然而，收效甚微。
林卓对此并不着急，11月才是快递行业的转折点。
于是他有了多余的心思，遥控湖江的事业发展。
开学季，文化课补习班占据大头。
有了暑假的开门红，学期内县区文化课招生情况极其喜人。
五大县区纷纷破500名招生量。
这意味着近80万的收益入账，持续为林卓提供资金支持。
这笔钱，林卓不会动。
现有的存款，足够支撑驿站运营两三年，且双十一后，驿站的盈利期也将到来；
卓乐教培的资金，将继续投入到新店开发当中。
9月15日。
军训时间过半。
林卓独自一人去往省内第二大城市原平。
与湖江的情况相仿，市区内的教培市场接近饱和，除大型教培机构外，还有许多隐藏在家属区、幼儿园附近的作坊式艺术、文化课补习班。
上一世，林卓有在原平兼职的经历。
那时候他是在市内兼职，因此知道不少家即将崛起的私人教培机构。
他西装革履，手提公文包，证照齐全地来到各家教培机构，开始推销“国乐考级”。
卓乐教培，被他当做了案例来讲述——
“湖江市这家教培机构开业两年，10年时不见起色，直到今年暑假与国乐教培签订合作协议后，生源暴涨。”
“你们应该明白‘国乐’国字号招牌的含金量，我们会有来自帝都的教授，亲赴考级现场进行打分。”
“此外，还有豪华大巴负责接送考级学生，前往考场。”
“哦，你是做本地音协考级的？可音协考级挂靠的不就是秦大音乐学院吗？”
“别闹了，秦大音乐学院算什么东西？能比得过国乐？”
林卓为了推销，连自家秦大的招牌也敢砸。
反正一切都是为了钱，不寒碜。
“卓乐教培一暑假考级学生1100人，知道什么概念吗？每位学生100的提成，单考级收入就是11万元。”
“我当然知道你的辅导班生源只有十几二十个，但十几二十个，也是一两千块钱啊。”
“那你有没有想过，是你的教培资质，不能让家长信服呢？”
“如果我给你挂上卓乐教培一样的牌匾，再给你颁发国乐考级的考官证呢？”
“对，考官证，你没听错，6000元就能办下来，有效期三年，官网可查。”
本地音协考级是不给提成的。
当然，等各家学院考级搞出提成手段后，他们也不得不给各家教培机构分发提成。
然而地方音协哪有学院的财大气粗。
一家给50，一家给100，含金量还错那么多，教培老板自然知道要如何做选择。
林卓在原平市区待了一周，签下了28份合作协议，总生源量达到800人。
这意味着将为他带来80000元的收益。
这部分只是顺带的。
从市区离开，他便包车去往原平各县区，开始考察市场。
毫无意外，县区教培一片空白。
但凡有能力的家长，都在周末把孩子送到市里的补习班。
而市区内教培机构，远远低估了县区家长的消费能力。
原平四大县区，又将为林卓带来年入百万的巨大收益。
两周时间，林卓做好了一份原平市场开拓计划。
寒假前，确保原平四店开业。
如今唯一的问题就是，人手不足。
原平四店肯定是林卓单独控股。
湖江四巨头已经出师，是可用的人，但林卓又不是他们的爹，不可能次次带着他们赚钱。
“最好找几个原平本地的秦大学生，出任店长。”
……
秦大。
距离军训结束，只剩下最后一周。
因此，军训强度开始下降，长达一个月的相处，让“教官学生情”初露端倪。
各院系大一新生都和自家教官打成一片。
大一新生刚刚成年，与“教官”成为朋友，算是他们人生中第一次受到来自的成人年认可。
这也就导致在军训后期，即将离别时，常有感性的同学嚎啕大哭，对教官依依不舍。
又在一个月后，暗骂自己煞笔，当时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如此耻辱将伴随大学四年，时而在酒桌上被提及，引发哄堂大笑。
梁放就属于其一。
军训开始阶段，他被教官罚得狗血淋头。
现如今，他与教官已经称兄道弟，时常在何乐乐面前吹嘘教官的风云往事，搞得好像是他的亲身经历。
这天下午。
梁放、何乐乐与岑诗文相约在食堂吃饭。
这已经不是三人第一次私下聚会。
为得就是避开林卓。
老岑是真怕林卓拱了他家的小白菜。
所幸有岑诗文这个过来人，给梁放提了醒：“别以为教官跟你多好，真把你当朋友，等军训这段日子过去，你们谁还认识谁啊。”
“我们09级就有一个女孩，跟教官谈上了恋爱。”
“结果没到半年，那人就借了女孩好几千块钱，搞得女孩连饭都吃不起。”
“我草！”梁放对教官的滤镜瞬间崩塌，“真的假的？”
岑诗文点头：“骗你干嘛！你们还小，对人事物缺少辨别和判断能力。总而言之，好人有坏人也不少，交朋友可以，但别太当真。”
“哦，对了，你们怎么不把那个林卓带来一起吃饭？”
岑诗文早就收到了母亲王云托梁放带来的贵妇霜。
也知道了林卓的情况。
高中毕业，血赚百万。
现在五大校区的蜂巢驿站也是他的生意，岑诗文怎么能不好奇？
梁放支支吾吾一阵，最终被岑诗文诈出了原由：“姨夫不让你们见面，是林卓他妈吃饭时说，女大三抱金砖。”
“哈哈哈哈。”岑诗文笑得胸前狂颤，起手弹了一下梁放的脑门：“我还能看上你们这种小屁孩？”
“追我的学长能从德育楼排到思贤楼，一个我都看不上眼！”
“下次吃饭带他来，我倒要看看，这林卓到底是不是头角峥嵘，天生异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