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另一个队长
莫西只是自嘲地一笑，他明白自己已经跟以前不同了，那是因为如今有了牵挂，有了想要用尽全力去保护的人。
“好，只是，她现在人在哪里？要我去找吗？”晋婧想着自己现在也不知道从昕玥在哪里，找不到人也就谈不上保护和看顾了。
莫西真的不忍心再把从昕玥拖到自己的这一堆的烂事里面来了，“我相信她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的，到时候你找个理由跟她认识一下，别说你跟我的关系，”
“你就当你是普通法医，看着她一个人有什么事做不了，需要帮忙的时候就去帮她一下，我不想让她再费心我的事，就让她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就行，”
“可以，”晋婧点头，只是在继续干手里的活儿后又冷冷地补充了一句，“她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想过平静的生活也不能了吧，”
“尽全力吧，这是我现在唯一能给她的了，”莫西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了。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已经不能回到从昕玥的身边了，那样只会给她带去无尽的麻烦，只有当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自己再也不会给从昕玥带去麻烦的时候才能去见她，只是自己有没有这个机会就不一定了。
晋婧手里干着活儿，瞟了一眼离开的莫西，总觉得老大周身都散发着落寞的气息。
晋婧并没有再说话，因为她从来不善于安慰人，所以这个时候她也只能眼看着老大情绪低落地离去而一言不发。
莫西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邢晓峰已经回来了，正在整理现场拿回来的资料和照片，“晓峰，现场勘查结束了？”
“嗯，结束了，留了一组人在学校善后，还派了另一组人在学校侦查和搜集线索，”邢晓峰见是梁泽，就把手里刚拿到的线索递给他。
莫西看着邢晓峰搜集来的一些证据和线索，还有一些现场照片，心里面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案子不会跟李默的失踪有关系吧。
一想到这个，莫西又快速地翻阅了刚才看过的资料，想找出所有可能和李默有关的线索，可是结果却是根本没有任何一条线索是跟李默有关的，但越是这样，这感觉反倒越强烈，莫西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案子肯定不简单。
很快尸检报告也送了过来，莫西很平淡地从晋婧手里接过，好像之前那个情绪失控地跟她说话的不是自己，说话的语气也是平静而冷漠的，“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晋婧回答，语气也是没有丝毫起伏，“可以肯定，这三个人都是昨天晚上十二点至两点间被杀的，是在还活着的时候被人切割的，切割工具应该是锯子，”
“从切口上看凶手应该是第一次作案，切口周围也有锯子锯开的痕迹，说明凶手犹豫地锯了很多次才把人锯开的，但是最后到锯第三个人的时候明显就没有了犹豫，因为切面很整齐，丝毫没有犹豫，”
“还有吗？”莫西低着头翻看着报告。
“他们手腕和脚腕处都有被胶带粘过的痕迹，之前应该被人绑起来过，”晋婧如实回答，“内脏没有中毒现象，脑部没有外伤，也没有发现内伤。”
“明白了，那种特殊气味的气体查出是什么了吗？”莫西问，他觉得这个应该是这个案件的关键。
“是自制的迷药，有致幻效果，闻到的人会产生幻觉，全身失去痛觉，药性过去后之前消失的痛觉会回来，而且是成倍地方大，会让他们的皮肤哪怕是一根针扎在上面都会痛到无法忍受，”晋婧心里在想这个人是有多变态才会做出这种药，让人在失去痛觉后再去承受百倍于平时的疼痛。
“所以那些受害者的脸部表情才会是那么狰狞扭曲的，”莫西这才明白过来，“凶手锯他们的时候他们处于药力的控制下不会痛，但是当药效过去后，成倍的痛感一下子袭来，让他们痛不欲生，而且还不能一下子死掉，是慢慢地死掉，这个杀手是跟这三个人有仇吗？”
邢晓峰这个时候也凑了上来，“我查过这三个被害者，他们都是普通大学里的研究生，心理学专业的，研二的学生，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只是普通同学，连朋友都算不上，他们社会背景也很简单，据他们的同学说，这三个人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在整个系里面很受大家欢迎，没有发现谁会与他们三个有仇，”
“品学兼优的心理学研究生？”莫西突然觉得这个好蹊跷，“他们研究的课题都是什么？导师是谁？”
“他们做的课题是，”邢晓峰翻了很久资料才找到，“他们的课题是和心理暗示，双重人格，人格分裂有关的，”
“什么？”莫西听到这个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你是想到了什么吗？”邢晓峰见梁泽一下子站了起来，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现场有没有提取指纹或者脚印？”莫西很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李默。
“我查一下，”邢晓峰又开始翻阅，这次速度很快，“没有提取到有效指纹，但是有半个鞋印，已经让痕迹专家去做研究了，看能不能得出什么结论，”
“好，尽快，我怕这个人还会再动手，”莫西只觉得后背发凉，他很担心这个凶手会是李默，要是真的是李默的话就很有可能会对从昕玥下手，莫西只是想想都会不寒而栗。
“为什么？”晋婧在一旁忍不住问了一句，她看得出莫西很紧张，好像已经知道凶手是什么人了似的。
“他杀的都是心理学专业的，专攻方向还是心理暗示，双重人格，人格分裂这一类的，说明他是很有针对性的，这类人是不会轻易停手的，他会把他觉得需要去除的人都去掉，”
“你是在担心什么人吗？”邢晓峰见梁泽一脸紧张的样子，觉得他这话一定是有所指。
“什么？”莫西见邢晓峰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一种厌恶的感觉油然而生，“我能担心什么人？你乱说什么！你还是把心思好好放到案子上吧，别一天到晚琢磨别人的事！”
对于梁泽突如其来的怒斥，邢晓峰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他没有想到梁泽会突然就这么跳起来，“梁队，我没有什么意思，你别激动，”
看到这么激动的梁泽，邢晓峰突然间想到了梁泽有第二人格的事，他开始怀疑这个人会不会已经是梁泽的第二人格了。
莫西感觉到了邢晓峰突然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明白他是在怀疑自己了，“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说你几句你还不乐意了？”
“不是，”邢晓峰嘴上说着，可眼睛还是盯着梁泽，他很想看出梁泽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和不同。
“那你还不去干活儿，杵在这里干什么！”莫西索性就开口把邢晓峰赶走，免得在自己面前转悠，万一真被他看出什么了也是个麻烦。
“好，”邢晓峰被梁泽这么一吼也就没有了再继续观察的心思，只是他还是很想知道这个人会不会已经不是梁泽了。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莫西见邢晓峰依旧一脸疑惑，边走边还时不时地回头瞥自己一眼。
“我？”邢晓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他又不能直接问你是不是梁泽，要真是梁泽的话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可是要是不是梁泽的话，那个第二人格也未必会承认，这几乎是个不能判断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我知道，可是我只能跟你说，你想得未必是错的，只是万事讲究证据，我想你能懂我的意思，”莫西这话说得很隐晦，他觉得如果邢晓峰能明白就最好，如果不能明白的话也就只当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你！”晋婧听出了莫西这话里的意思，当即就惊呆了。
莫西只是看了晋婧一眼，并没有说话，就这一个眼神，晋婧已经明白莫西是有意试探邢晓峰的了。
“梁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邢晓峰也觉得这话透着蹊跷，可是一时也想不出来，在几乎要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他回过头来对着梁泽说，“今天要不要一起去吃火锅？”
“火锅还是回头再吃吧，先把这个案子破了才是重点，”莫西知道邢晓峰这句话也是在试探，只是莫西并不想回答，他觉得卖个破绽给邢晓峰，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也未必就是坏事，再加上邢晓峰已经被自己植入了暗示，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好，我知道了，”邢晓峰一听到这话心里顿悟，这个人肯定不是梁泽本人，因为梁泽从来不会拒绝跟自己一起吃火锅，哪怕是在大热天的时候。
“邢晓峰！”莫西又喊了一句。
邢晓峰回头望着梁泽。
“你忘记了太多东西了，我来帮你找回来吧，”莫西冲邢晓峰狡邪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