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委座的接见与嘉奖
“快让他们进来……”里面传出局座急迫的声音。
谭棋语二人进屋后立即立正敬礼道：“沪市站行动队队长队副谭棋语姬惠完成任务，现向局座复命报道”。...
局座忍不住站立起身，走到谭棋语身旁，用手在谭棋语的肩膀上用力一拍笑道：“不错……不错……果然是我代雨农的学生，也不愧我当初破格提拔你们火线入党，快说说……白川义则真的已经死了么？是否有被抢救过来的可能？这可得慎重，一旦确定了，我是要立即上报给委员长的……”
谭棋语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局座，突然发现现在的局座似乎比当初北平时清瘦了许多，现在近距离的他身形较为消瘦，给人一种干练、精悍的印象。他面容清瘦，五官轮廓分明，眉毛浓黑且微微上扬，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透露出一种精明与狡黠。高挺的鼻梁下，嘴角线条坚毅，常紧抿着嘴唇，带着几分冷峻和严肃，其整个神情和气质都显露出长期处于特工情报工作所塑造出的机警与沉稳，让人在与之对视时，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和难以捉摸的神秘感。谭棋语忙掏出一卷胶卷递给局座说道：“局座放心，白川义则不但确定身亡，并且脑袋已经被学生切下大半，即使是诸天神佛前来也复活不了了，这是学生为保留直观证据而拍摄的照片，局座可以让设备科的把照片清洗出来看一下便知。”
“好、好好好，齐五，快……送去清洗……洗好后第一时间拿来给我看……”。“是……”毛人峰也激动的敬了个礼转身出去……
“来，来这边坐下，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党国精英都没能成功除掉白川义则就被你们俩得手了呢？”局座拉着谭棋语坐在了沙发上，并且亲自给二人倒了一杯红酒。
谭棋语道了一声谢后把怎么认识的津香美惠子，又怎么利用美惠子认识的龟田一郎，再如何认识了白川义则，白川义则又如何从开始的怀疑到后来的青睐，直至认他做义侄儿，的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最后尴尬羞赫的说道：“局座，学生认为不是以前去执行此任务的人不够强，也并非他们不够用心，学生之所以能够如此圆满的完成任务与沪市站在王站长带领下上下一心，举全站之力的配合是分不开的。另外，还有几个重要原因”
“哦？说来听听……”局座也因任务圆满完成了而心情大好笑着问。
谭棋语迟疑了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说道：“局座，那个津香美惠子虽然是个倭国人，可一直没有从事残害我华国民众之事，只是开了家旅馆度日，学生也知道学生与她是孽缘。但还请局座能下一道手谕，如日后倭国战败投降了，请局座能让沪市站留她一条性命，把她遣送回倭国也就是了……”
局座沉默良久，才脸色怪异的看着谭棋语开口叹道：“唉，……你小子啊……”谭棋语说道：“毕竟学生与她曾有过几夜恩情，毕竟如不是美惠子的帮助学生想要这么顺利的完成任务也不容易啊……，看在她也算有功的份上就宽恕她一命吧？还望局座成全……”
局座想了想笑道：“成，就允了你……不过一旦日后倭国战败投降，你必须第一时间找到她并把她送上回国船只，不得有误。”
“是，谢局座体恤，学生遵命”谭棋语站立起来敬礼道。
“好了，你们二人此次立了大功，待我上报委座后，委座必定会对你二人进行接见嘉奖并给你们提升军衔和颁发云麾勋章，说不得到时候你们沪市站王站长也会得到委座的亲自接见……怎么样？心里激动不？”局座笑盈盈的看着谭棋语说道。此刻局座的心里也像是喝了蜜一样，不禁的为自己当时独特的眼光暗暗自得。
姬惠在旁边悻悻嘀咕道：“啊？只是云麾勋章啊？我还以为能发个青天白日勋章呢”
局座瞪了姬惠一眼佯怒说道：“不知好歹的小子，我告诉你青天白日勋章是那么好得的？根据民国二十四年6月15日公布的《陆海空军勋赏条例》规定，凡陆海空军军人，对于国家建有勋绩或“镇摄内乱立有功勋者”，均得颁给云麾勋章。尉官通常被授予四至七等云麾勋章。
这时，毛人峰在门口一声“报告”打断了二人的对话，“进来”局座说。
毛人峰激动的推门而入，手里捏着一叠照片，走到局座面前，双手把照片恭敬的递给局座说：“局座，经局里见过白川义则的兄弟确认，照片中死者就是白川义则本人。”局座接过照片认真的看着，半晌大笑着站了起身说：“是了，就是他……我这就去向委座汇报这个好消息，谭队长，你二人做好心理准备，待会儿委座可能会亲自接见你二人，到时不要紧张，保持军人本色即可……”说完便快步走出办公室，站在门口大声说道：“快，备车……备车……”
不说谭棋语与姬惠二人在毛人峰的带领下游览了军统局山城本部三层楼上下各个机关科室，又给他们介绍了各科室的头头以及给各科室负责人都介绍了这位就是亲手处决了白川义则的沪市站行动队队长谭棋语，自然是赢得了各个科室负责人的一片赞誉与奉承，谭棋语也不得不低调谦逊的与之周旋，正当毛人峰带着二人走到楼下时，只见局座的座驾疾驰而来，到了总部门口“嘎吱”一声停在了楼下，局座刚下车就见到毛人峰带领的二人急忙叫住谭棋语二人，对毛人峰说道：“齐五，赶快去准备两套军服及配套军衔，委座要亲自接见处决白川义则的党国青年英雄……快点”。
毛人峰听后艳羡的看了谭棋语一眼后拔腿就往设备科跑去……
谭棋语听说姜中正要见他，心里也不由得暗暗激动，毕竟这可是历史上出了名的民国领袖，几次差一点致伟人与万劫不复，能亲眼见到这个传奇反面人物心中怎能不激动？
姜中政在山城住在位于山城市YZ区中山四路36号官邸大院内，当时是蒋介石在CQ市区的重要住所，许多重大政治、军事、外交决策都在此酝酿和实施，人称曾家岩官邸。
待谭棋语二人换好崭新笔挺的军装佩戴好军衔后便乘坐局座的专车在局座的陪同下开往曾家岩官邸。不多时，车辆便平稳的驶进一座四面砌着乳白色围墙四周戒备森严的巨大庄园中，在警卫检查完谭棋语二人身份并打了电话进去通报后，给予了放行。车子进入庄园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约数百亩大小的人工湖泊，湖泊中一条汉白玉修建的白色长廊从湖中央的一座白色宫殿形状建筑处一直延伸至岸边，不仅尽显豪华并且设施完备。在侍从室警卫引导下，几人通过白色长廊来到白色宫殿门外，侍从请几人在门外等待便进去通报请示，随后在得到允许后就请几人进入，进去后但见其内部装饰精美，采用了大量高档材料，如珍贵木材、大理石等，地面铺设着光洁的木地板或华丽的地毯，墙壁挂有精美的字画，天花板有精致的雕花与吊灯，营造出奢华氛围。几人来到了一个写着“尧庐会宾厅”几个大字，局座首先说道：“报告”，得到里面让进后，转过身低声对二人说道：“进去后要目不斜视不许东张西望……”说罢便推门进入，谭棋语二人直视前方目不斜视的进去后，只看见里面一张巨大的沙发上坐着一位四五十岁鼻子下面留着一撮小胡须的中年清瘦光头男人，他的脸型较为狭长，额头宽阔饱满。眼睛是单眼皮，目光深邃有神，透露出一种威严和机警的气质。鼻梁高挺，嘴唇线条分明，时常紧闭，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穿着笔挺的无军衔军装，军装裁剪合身，各种勋章、奖章整齐地佩戴在胸前，展现出军人的硬朗和地位。军帽端正地摆放在茶几上。配上锃亮的皮鞋，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局座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说道：“校长，这二位便是刺杀白川义则的军统局年轻的沪市站行动队队长谭棋语和副队长姬惠……”
谭棋语姬惠二人立即向前一步，身形笔挺，郑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说道：“中华民国国民政府中央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四期临澧特训班学员，军统沪市站行动队队长（副队长）谭棋语（姬惠）向委员长报道，聆听委员长的教诲……”。
只见姜光头和煦的微笑着操着一口浓重正宗的浙江奉化口音说道：“放松点……不要拘束嘛……不知杀死白川义则滴是哪一位党国英才啊？”谭棋语说道：“报告委员长，是卑职谭棋语，现任职于沪市站行动队队长”
“唔……谭队长果然年轻有为党国栋梁啊……雨农啊，你上次来申请特批两名新毕业学员入党并找我特批军衔的就是他们吧？现在入党了没有啊？”姜中政似乎很是满意地问道。
“回校长，正是他们，刚从特训班毕业就已经入党了，学生是他们的入党引导人……”局座马上回道。
“嗯；不错……不错……雨农，这次你滴眼光就很好，为党国吸收了如此优秀的人才……你们局里报上来的军统沪市站的报告我刚才已经看过了，眼下倭国已经大势将去，接下来党国就要腾出手来彻底地将红匪剿灭干净，正是需要像谭棋语队长这样年轻、有学识、对党国又忠心的青年才俊，雨农啊……我看这个谭队长忠心党国又立下这般大功，一个沪市站行动队队长似乎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他滴职务你回去后考虑调整一下吧？不能让党国的英雄寒心……还有那个副队长……叫什么来着的？”
“姬惠”姬惠忙立正低声说。
局座立马为难的说道：“校长，学生也想加大对两位队长的培养力度……可是……毕竟他们刚从特训班毕业没几个月，学生怕有人说学生任人唯亲……”
“怕什么？才毕业几个月又能说明什么？娘希匹……汪老贼倒是资历久了…还是党国的副总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还是投靠了倭奴建立了伪政权？就这样定了，如果有人说怪话，你让他来找我……娘希匹就这样……”
“哦对……把那个姬副队长……也调整一下，好了我也累了，雨农啊，你回去通知一下，明日国防部会去人给两位党国的英雄颁发勋章及相应的经济奖励……”
局座忙道：“是，谢校长……学生告退……”谭棋语二人也立正敬礼道谢退出……
出来后，姬惠不禁长呼一口气，说道：“局座，领袖好大的威压啊，属下刚才紧张的差点没喘上来气……”局座微笑道：“这就受不了了？不过也难怪……委座毕竟是国之领袖嘛……”。说罢几人乘坐局座的专车回到了山城军统局总部，不多时…明日委员长要派国防部的人来军统局召开授勋仪式，要给沪市站完成暗杀白川义则的两位行动队长授勋并且还有其他的奖励这个消息立刻就在总部各个科室部门间传疯了……
翌日清晨，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山城总部的大礼堂里是人头攒动，一片叽叽喳喳议论声……随着门口警卫一声“局座到……委员长特派员到……”整个礼堂内顿时鸦雀无声一片寂静，只见局座以及一名身穿崭新军服佩戴中将军衔的官员疾步走上主席台，只听局座站立到主席台话筒面前：“咳……诸位同志们，今天……是我们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一个荣光时刻……我们军统局沪市站行动队谭棋语姬惠两位队长圆满的完成了委座下达的暗杀白川义则的任务……大家也都知道，白川义则这个手上沾满华国民众鲜血的刽子手于民国二十七年制造了骇人听闻的沪市大轰炸，造成了沪市十数万军民的死伤……委座得知后无比愤怒，于是立即下达了对白川义则的“必杀令”，可是自委座下达了必杀令后，我国民政府这些年也多次派出了各方党国精英行动高手前往沪市对白川义则进行暗杀，但是由于白川义则自知罪孽深重，且疑心极重皆未能成功。更是使得某些混进党国政府部门的败类，暗杀失败后为了苟且偷生转而投靠了倭军，成为了臭名昭著的76号汉奸，故而这白川义则也成了委员长心头的一根刺同时甚至成为我军统中统的一个行动禁区！耻辱，这是我军统莫大的耻辱……现在这根刺终于被我军统局沪市站给拔了……，对此，委员长心中甚是欣慰开怀，昨日亲自接见了两位党国英雄，并派出国防部的长官今日来召开授勋仪式，给两位党国英雄授勋升军衔……下面大家欢迎国民政府国防部张志忠将军宣读对两位党国英雄的嘉奖令。
局座话说完便朝右后方一退让出了位置，张志忠将军上前拿出嘉奖令读道：“中华民国国民政府嘉奖令：兹有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沪市站行动队队长谭棋语姬惠二人因圆满完成对白川义则的必杀令行动任务，为表彰该员之公忠体国勤勉爱党之举，特对谭棋语、姬惠同志授予四等云麾勋章一枚，并提升军衔三级，以资鼓励。同时，给予谭棋语姬惠二位同志奖励500两黄金，望我全军将士皆以该员为楷模，秉持爱国之赤诚，怀必死之决心，继续英勇奋战，驱逐敌寇，还我河山，复兴中华！国民政府国防部印”读完后便见局座率先热烈鼓掌，台下顿时掌声雷动……
接着只见局座上前拿出一份委任令读道：“鉴于谭棋语同志的杰出表现，特任命谭棋语同志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之高级巡查督导（主任）上校专员，任命姬惠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之高级巡查督导（副主任）中校专员，随机抽调巡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全国大小各站点一切贪腐行为，并上报总部。督导处置全国一切危害国民政府安全事宜……此令。
国民政府民国三十四年三月十一日。”
待局座读完委任状后，台下先是一片短暂的寂静，随后便一阵嘈杂声……
“天老爷……高级巡查督导主任上校专员，这得天大的权力啊…？这不就等于是旧时的钦差大臣嘛！”
“兄弟……你也别眼红羡慕……有本事你咋不去暗杀白川义则去呢？人家这也是用命拼来的……”
谭棋语姬惠二人接过勋章又分别换上上校及中校军衔后，立正先向台上两位长官敬礼后又一个转体向着台下众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随着局座与张志忠将军的离去，原本人满为患的大礼堂也变得空荡荡……
谭棋语、姬惠二人就被安排暂住在山城军统局总部的宿舍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