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相
他想起来了，在长田三一案件中，涉及到大量金钱的图片是那张银行卡。
证明，如果这笔金钱是储存在银行卡里的时候，只有银行卡距离死者最贴近，所以图片会显示银行卡。
如果这笔钱是留在手机里的话，那么图片很有可能显示的就是手机。
如果是实实在在的大笔现金的话。
那么现金所在的位置，极有可能是.....出租屋的地下室。
“毛利警部补，姚力两兄弟租下那栋出租屋的时间是多久？”
“询问过房东，是两年时间。”
“有姚力天辉先生的联系方式吗？”
“有，你打算做什么，难道你还打算继续追查那个案子吗？”毛利忠治有些担心的问道，“如果你出现意外，守田课长绝不会放过提供联系给你的我啊。”
“放心吧，所有的责任我一个人担着。”雨宫洋介一边朝着出租屋的方向跑去，一边接着说道：“而且，你也不想看到真相就这么沉入海底吧。”
等到雨宫洋介来到出租屋的时候，这附近的街道已经没有多少人行走了。
因为出租屋死了人的原因，附近的许多租户也正在忙着搬家，离开这个不祥的地方。
毕竟死因是被蛇咬死的，而至今警视厅也没有公布抓住那条毒蛇的消息。
拨打姚力天辉的电话，却也显示关机状态，无人接听。
不对劲~~因为哥哥的死涉及到能力者，所以警视厅暂时没有把案情全部透露给姚力天辉，作为等待证据的一方，他此时此刻应该会保持畅通，怎么可能会关机？
雨宫洋介赶忙重新打电话给警察署，让他们立即锁定姚力天辉的定位。
“我们上次联系是一天前，他说会暂时住在酒店，等我们消息。”毛利忠治有些懊恼的说：“这样毫无理由的定位他人的手机，是需要走很多繁琐手续的，你应该知道这一点吧~~雨宫前课长。”
“当然我知道，这件事我来承担责任。”雨宫洋介直接挂断了电话，看在他是刑事部部长的儿子和搜查一课课长的弟弟，很快他就接到了毛利忠治的短信。
定位就在....出租屋内。
来到出租屋门前，环顾了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异样，而打开出租屋的门，里边还维持着案发当时的模样，显然哥哥姚力天辉没有收拾并且在这里休息过。
雨宫洋介抚摸着墙壁，一遍又一遍的走着，忽然发现木地板上散落着许多灰尘。
由于房屋的结构很老，屋内居住的又是两个男人，根本没有定期打扫卫生的习惯，所以很容易造成积灰，而地板上有一块正方形却和四周满是灰尘的地面格格不入。
“就是这里了...”雨宫洋介走上前，摸了摸地面，隐隐约约能够看到这一块底板的缝隙要和其它地方比起来宽一些，但伸手想把他打开，却根本做不到。
似乎有什么特殊的打开方式。
他不是以前的刑侦天才雨宫洋介，所以...找那破解方法显然有些难，但一拳的话就会简单很多。
“砰~~~”雨宫洋介轻松一拳就把空心底板给直接干碎，随即猛地网外一扯，一个漆黑的地洞便浮现在他的面前。
打开手机灯光，脚步轻盈的往下走着，直到他看到微弱的火光和紧紧注视着自己的黑影。
“姚力天辉，凶手就是你吧！”雨宫洋介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黑影的跟前，在微弱火光的点两下，那人的容颜正是姚力天辉。
那个图片上的墨镜男子也是姚力天辉，但因为刻意伪装过来的缘故，雨宫洋介一时间还没看出来，但仔细辨别的话，的确很像。
“你是怎么知道的？”姚力天辉神情有些狰狞，显然他已经在这里呆了许久，但仍然没有达到目的，否则他应该早就离开了。
“手机定位。”雨宫洋介指了指他的口袋。
“我明明已经关机了。”姚力天辉显然不相信雨宫洋介的说辞。
“现在可是2024年，这里可是东京，不是非洲的大荒漠，警视厅的刑侦手段每年都在进步，区区手机定位，早已经是极度常见的技术了。”
雨宫洋介第一次见到这个技术还是在警视厅学习的时候，各地的警署的定位技术都是由警视的指挥部门统一管理的，申请的流程非常复杂。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凶手的？”姚力天辉的身体渐渐摆出一副战斗的姿势，淡淡道：“那么我的目的，你也清楚了吧。”
“这么快就承认了？不打算辩驳一下吗？”雨宫洋介有些惊愕，一般遇到的犯人都会竭尽全力的要动机，要证据。
“没那个必要，以我的本事，对付你这个小小的侦探，就像是大象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姚力天辉的表情异常自信，就凭他来自“蛇”的能力，普通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在杀死你之前，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凶手的。”
“‘蛇’组织，警视厅早就有所耳闻，不过那些家伙嗜杀成性，盘踞东京黑暗中多年，不可能犯下这样的案子，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组织的外围人员。”雨宫洋介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朝着姚力天辉的方向走过去，有恃无恐。“而且你的目的是钱吧，那笔‘蛇’组织交给你们兄弟的钱，而要求是在你们两个之间只能活下来其中一个。”
“猜得没错。”看着越来越逼近的雨宫洋介，姚力天辉原本肥腻的身体开始变得粗壮，身体的肌肉不断向外扩张，紫色的皮肤冲破肉皮，恶心的白色粘液逐渐覆盖全身。
“蜕皮吧~~紫黑原矛头蝮。”当恶心的脱皮完毕，一头盘踞整个地洞的大蛇浮现在雨宫洋介的面前，极其恐怖。
紫黑原矛头蝮的蛇头部呈三角形，形如一块烙铁，吻端窄圆，吻鳞近似三角形，通身紫色，并杂以黑环在蛇身环绕，背面有黑色横斑。
开玩笑的吧....雨宫洋介原本还以为这只是一场类似于青年旅社杀人事件级别的战斗，可现在看起来，情况对他来说有些超纲了。
可现在想逃也逃不掉了。
以紫黑原矛头蝮的体型，只需要一瞬间就能冲到洞口，而他需要至少15步以上才能办到。
就算因为破解了几个案子让他的能力有所提升，也不可能再这样完全不均衡的情况下比速度。
只能拼了。
雨宫洋介摆出架势，举起拳头，汇聚全身所有的力量，冷冷道：“杀死亲人的畜生，吃我一拳。”
“来吧，小杂鱼。”紫黑原矛头蝮张开满是恶臭味的大嘴，伴随着身体的蠕动，以极快的速度朝雨宫洋介冲过来。
速度..也没想的那么快，因为体型过大的缘故，洞内的岩石摩擦着大紫黑原矛头蝮的身体，让它的速度有所减缓，雨宫洋介纵身一跃直接来到了蛇头边缘。
“哎~~”紫黑原矛头蝮万万没想到，一个普通的侦探竟然能跳这么高？
“砰~~”雨宫洋介一拳砸在他的紫黑原矛头蝮的上鄂处，巨大的力量打的石洞在摇晃，舌头狠狠的砸在石壁上后竟然直接瘫在了地上。
“这种力量~~怎么可能？”紫黑原矛头蝮的牙齿上冒出紫色的毒液，可是却没有办法刺入雨宫洋介的体内，因为它已经没力气再动弹了。
下一秒，它的身体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逐渐变回了姚力天辉本来的样子。
结束了~~雨宫洋介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感谢老天爷让自己活下来的同时，也非常惊叹自己的力量，竟然已经到了这么恐怖的程度。
这样说的话，他的确和超能力者已经挂上钩了。
“杀了我吧。”姚力天辉瘫坐在地上，身上不断分泌出恶心粘液，散发出难闻的恶臭。
“我没有权利杀你。”雨宫洋介淡淡的说道：“这里是东京，最后自然有被称为刑法的东西来制裁你。”
“那种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姚力天辉冷笑一声，“‘蛇’组织里，有那么多罪大恶极的家伙，至今也没有被你们警视厅抓住，不是吗？”
“迟早的事。”
“哼~说大话罢了。”姚力天辉摇摇头，“其实，在我报警的那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在期望有人能把我救出去了。”
“什么意思？”雨宫洋介眉头微蹙。
“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会为了那一点点钱而杀了我哥哥？”姚力天辉竭尽全力驱动着已经不听使唤的身体，接着道：“也许是吧，那你听说过...人体实验吗？
“‘蛇’组织拐买孩童进行的人体实验，目的是创造能力者。”雨宫洋介将自己听来的知识复述道。
‘蛇’组织的人体实验，可不仅仅是那些孩子，还有成年人，特别是那些生活在东京最底层，没有钱，没有势，在东京没有亲人关注，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人会在意的那种人。
在这个名为‘东京都’的囚笼里，每个人都是他们的狩猎对象。
仅仅是4千万円，就让我和哥哥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凌晨4点的雨夜，两个人送了外卖从街上回来，手里拿着两罐啤酒，两碗泡面，还有一些小菜。
等回到出租屋以后，美美的吃完这充满食欲的美食，再观看一下共同的偶像十元出演的新电视剧，然后睡觉。
多么美的一天啊~~
可是第二天起来，又要出去工作，等再次休息的时候，又是第二天的现在....
姚力天杰忽然停下脚步，他抬起头道：“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就算再怎么努力，我们也不可能在东京买得起房吧。”
“哎~~”姚力天辉愕然的回过头，看着因为停下脚步而被雨淋湿的哥哥，赶忙道：“快进来，会生病的。”
“我知道一个地方，能让我们长久的活下去，不用担心生老病死，可以有用不完的钱，还可以称为强者。”
“哎~~”姚力天辉只觉得自己哥哥是不是脑子瓦特了，若是东京真有那种好地方的话，早就被数不尽人的占为己有，还轮得到他们两个？
“真的...你听说过，人体实验吗？”
这种事在他看来，完全就是丧心病狂的，连砰都不要砰，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到时候连着普通平凡的生活都没有了。
可当8千万円的价格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心动了。
只要拼这一次，就能在东京买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只需要一次..只需要他们将手伸过去。
人体实验进行的很顺利，8千万円的现金很快也被送到了他们的家里。
“去哪里买房子好呢？”
“文京区吧~”
“那里太贵了，8000万恐怕买不到。”
“西武藏野，就这里挺不错的。”姚力天辉说道。
....
“喂喂~~你怎么，你怎么了？”他永远忘不了那天晚上，哥哥的眼睛变成了蛇瞳，身体发颤，扭动，就像是一条真正的蛇...
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他们赶忙找到了进行人体实验的那些家伙，而且很轻松...
他们提出了关于能力者的信息，并且给出了一个条件。
“你的哥哥很明显无法承受人体实验带来的恶果，终有一天，他会失控，变成一条真正的蛇妖，然后危害这个社会，最后被这个社会抹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话很冷淡，目光如炬的盯着他：“而你不一样，你有控制能力的体质，如果你愿意杀掉你哥哥，不仅仅是8000万，就算是8亿也是唾手可得。”
“别想着反抗，因为...我们随时能让你们两个，一起下地狱。”
说着，那白大褂的医生的袖口里忽然伸出几十条拧成一团的蛇，直接将他撞飞在身后的墙壁上。
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办到的事吧~~就像电视剧里的能力者一样，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我....再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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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啊啊啊啊。”
看着姚力天杰每天都在疼痛中度过，已经失去了出去工作的能力，就连正常生活都很费劲。
“吃点东西吧。”他买了一些好吃的，递到他的面前。
“拿开啊~~~”发了疯似得哥哥却将碗一巴掌拍开，怒吼道：“这是什么恶心东西啊~~~我要吃..我要吃...”
出租屋里的一只老鼠刚刚跑过去，却被敏锐的哥哥发现，用非常人的速度将它抓住，吞入腹中。
不对劲了，真的不对劲了。
如果把哥哥送进医院的话，也无济于事，这已经不是常规的事件了，他必须要请求那些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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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一次见到那些家伙，我同意了他们的请求，杀掉哥哥，结束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