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对质
“据说，那周小掌柜的尸体，还真的被二皇子从湖里捞了上来。”
来汇报的太子心腹还说道：“二皇子可能要就此做文章。”
“什么？”
周鸿一愣，接着脸色一沉：“这才多久，他居然就搜出了尸体？看来，是我的人里，有人嘴巴不严！”
此时，周鸿当然也是心中有火的。
他还以为自己手下的那些人，得到了自己的暗示之后，都不会说出什么来。
没想到，不知道是有人没有经受住严刑拷打，还是有人没有经受住诱惑！
再想到，来大狱杀这铁娘之前，陈介还赏赐了所有被救回的手下们。
很显然，是连那出卖周鸿的，也被赏赐了。
“哦？老二这是图穷匕见了啊。”
太子则道：“没事，九弟，我也有一些人，在老二手下，到时候，我会让人打听出来，究竟是谁出卖了你。”
“嗯。”
周鸿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先去会会这二哥，看看他能整出什么名堂来。”
随后，二人便是离开大狱，进入皇宫。
两人当然是不慌的。
毕竟前朝余孽的事情已经被做实了。
连这方据点的贼首都被抓拿了。
宁泉更是板上钉钉的余孽组织成员，不管二皇子往周鸿身上扣什么罪名，都是不可能成立的。
很快，到了皇宫大殿。
当然此时大殿上，并没有众多朝臣。
只有皇帝还有二皇子还有另外零星几个朝臣。
“儿臣见过父皇。”
周鸿与太子走进去后，便是恭敬齐声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老九，你们胆大包天！”
而这时，不等其他人说话，端坐在皇位上的，满脸皱纹头发枯白的老者，便是拍着龙椅，怒喝道：“简直放肆，你们可知罪？”
说话之人，自然便是当朝皇帝。
也是周鸿如今所用的身体的父亲。
不过皇帝已老，如今这番话，都是特意鼓足中气说的。
二皇子只是站在那里冷眼旁观。
不过，朝堂上，就摆放着一具干硬的尸体。
周鸿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就是宁泉的尸体。
“启禀父皇。”
太子还没说话，周鸿便是说道：“儿臣不知，儿臣何罪之有？”
随后，太子也同样开口，说了同样的话。
“老九！”
皇帝道：“尸体已摆在这里，你还有何话说？”
“九弟，你死不承认，又有何用？”
这时，二皇子也终于出列，说道：“当日与我办案之人，非单单我手下心腹，还有父皇信任之人，还有刑部之能吏，不少人亲眼所见，贼子绑掠周小掌柜，上了你的船只后，便再也没有下船！后来，你被我带人抓个正着！如今尸体也打捞上来了！你还有何话说？就是你杀了周小掌柜，将他沉下湖底！你与周小掌柜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灭口！”
“周小掌柜之死，必然牵扯周老先生之死！”
他继续说道：“而周老先生身涉粮价之案！我更是查到，太子你与另外几家粮商，亦多有往来！相关往来之证据，我已全部收集到来！所以幕后之人，便是你们二人！太子你暗中掌控粮商，妄图操控粮价，谋取暴利！而老九，你因为与太子乃亲生兄弟，便为太子所驱！太子派武林高手刺杀死周老先生，却被周小掌柜洞悉，因此，老九便仓皇出宫，直接将周小掌柜绑掠而来，杀之沉湖！”
说完，他便得意退到一边，微笑以对。
“哗啦。”
老皇帝则咳嗽了一声后，将二皇子递上去的那些资料，直接扔了下来。
在太子与周鸿面前撒了一地。
“太子，老九！”
老皇帝阴着脸，怒声道：“对于这些，你们有何解释？告诉朕！给朕一个解释！否则，王法无情，朕也容不得你们这两个国之蛆虫！”
周鸿这时也略微有点讶然，他也是此时才知道，太子竟然跟其他几家粮商有所联系。
不由看了太子一眼。
“父皇请息怒。”
这时，不等太子出声，周鸿便开口道：“二哥，我知道父皇让你限期破案，所以你心急如焚！但是，你也太心急了吧？这才调查出来了一点东西，也不加证实，就跑来找父皇告状？”
“嗯？”
老皇帝一愣。
没想到小小的周鸿如此老神在在。
先前他也没怎么亲近周鸿。
但也听说了，自己这个九儿子，平时乖戾残暴，喜欢虐杀下人。
不过他也没怎么管。
没想到今日一见，周鸿言行举止，与传闻完全不同。
“嗯？”
二皇子也皱眉，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一脸成竹在胸的太子跟周鸿，莫名的有点不安起来。
“大哥手下有商贾产业，不正常吗？二哥你手下不也有？与那几家粮商有所往来，就是幕后之人？”
周鸿这时继续道：“至于周老先生之死，周小掌柜之死，你除了看到我的人绑人的人证，还有湖下的尸体，你还有其他证据吗？周小掌柜的确是我所杀，但那又如何？这就能证明，周老先生是我或者大哥所杀？”
“你承认了，是你杀的周小掌柜？”
二皇子这时则一愣，随后他立即再对皇帝，说道：“父皇，您听听，老九都承认了！就是他杀的周小掌柜！虽然时日太短，儿臣还没有查到更多！但周小掌柜为老九所杀，太子手下商贾又与粮商有所往来！此次粮商哄抬粮价，虽符商法，却丧天良！周老先生破财安民，德高望重，可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啊！不然，天下百姓，恐怕不会答应！”
他也不想探究更多，太子跟周鸿这边，还有什么牌。
既然周鸿承认了，便只想把周鸿的这个罪名，先扣死再说。
“老九，还真是你所杀！”
老皇帝这时也怒道：“你放肆！我早知你乖戾，但还以为你只是打杀奴才，没想到你现在连这般爱国商贾都随意杀戮！”
当然了，老皇帝这话，只是语气愤怒。
但并没直接下令，对周鸿与太子如何。
毕竟太子也老神在在，他自然不会轻易下判断。
“父皇，您还请息怒！”
这时，太子也立即出声道：“九弟既然敢承认，就有说法！还请您，容儿臣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