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长安,万胜!
听到欧阳县尊苍老而沙哑的大吼。
许长安拨转马头,双脚轻磕马腹,策马疾冲,俯身捞起黑熊掉在地上的点钢枪,一马当先朝寨门猛冲而去。
寨门上,兵匪头子稳住心神,怒吼道:“放箭,快放箭,给我射死他,射他马!”
两侧箭楼上的兵匪弓手回过神,瞄准下方策马奔行的少年,随着弓弦嘣响,六支三棱镔铁箭直奔许长安胯下战马而去。
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目标穿着重甲,镔铁箭造不成伤害。
伤不了人,那就射马!
许长安听声辩位,枪马合一,点钢枪挑飞两支射向马首的镔铁箭的同时,灵活的操纵胯下战马躲过余下四支镔铁箭矢的袭杀。
这,这哪里来的少年郎,怎会有如此超凡的枪技马术!
兵匪头子心中大骇,连忙下令道:“长枪兵就位,给我挡住,不要让他冲进寨子!”
这样一个枪马娴熟的骑卒,一旦单骑攻入山寨,对寨中全是步兵的兵匪而言,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二当家被一枪钉死在寨门上,兵匪士气已经受到影响,要是再被少年一人一马一枪,狠杀一通,那这场战就没得打了。
兵匪队伍的长枪兵不是训练半个月的乡兵能比的,听到大当家号令,数十个手持长枪,身穿皮甲的长枪兵瞬间就位。
长枪斜指向天,枪头牢牢杵地,在寨门后方布下了一个枪阵。
“轰——!”
马蹄高举,踏翻寨门,看着前方锋利的长枪丛林,许长安速度不减,策马狂奔。
眼看就要撞上枪林,一声马嘶,许长安人马合一,猛的一跃,从枪林上方冲了过去。
落地后,许长安拽紧缰绳,拨转马头,一声大吼,猛然发起冲锋。
这一切说起来慢,其实电光火石之间就完成了。
“啊——”
惨叫声伴随着骨骼碎裂声,来不及回头的后方长枪兵被撞飞。
许长安手中点钢枪横扫,锋利的枪尖精准的抹过脖子,一颗颗头颅喷着血飞上半空。
战马嘶鸣,后蹄猛踹,持枪捅杀马屁股的长枪兵胸口凹陷,整个人离地起飞,吐着血,狠摔在七八米开外。
许长安枪马合一,一人一骑在长枪兵阵列中反复冲杀,杀的人头滚滚,杀到残存的长枪兵崩溃大叫,疯狂逃窜。
“这,这少年难道是上古战神转世吗?”
兵匪头子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然而那飙溅的鲜血,不断滚落的人头,倒下的无头尸体,无一不再告诉他,这是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大哥,咋办?”
“咕咚!”
兵匪头子咽了口唾沫,小声道:“你不是安排好后路了吗,咱们撤。”
众兄弟闻言,全都松了一口气。
士气已失,反之对面士气恢弘,连那一千二百个乡兵都脸红脖子粗,嗷嗷怪叫着往寨子里冲锋,更不要说本就杀过人见过血的帮派精英了。
这场战,其实在少年出现,二当家被少年一枪钉死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
“走,回去拿细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兵匪头子一马当先,下了寨门朝秘密小屋而去。
许长安虽然在策马冲杀,但一直留意着寨门上方的动静。
野猪听觉下,兵匪头子与其骨干的对话,他全都听见了。
“想跑,没门!”
许长安一枪捅死一个长枪兵,不再管这些被他杀到奔溃的普通兵匪,拨转马头朝兵匪头子逃窜的方向追去。
山寨规划虽乱,但路却极为宽敞,许长安策马狂奔。
沿途没有一个兵匪敢迎击,无不哇哇大叫,四处奔逃,生怕被这位恍若沙场战神附体的少年盯上。
听着后方催命蛊铃般的马蹄声,兵匪头子等一伙骨干亡魂皆冒。
“大哥,这,这少年怎么来追我们了。”
“这,这不合理啊,且不说他在那头冲杀,顾不上这头,就说咱们几个,跟他也没见过面,彼此都不认识,他咋就不追别人,就逮着我们追?”
“妈的,真是邪了门了。”
“别吵了,分开跑,能走一个算一个。”
兵匪头子大吼,夺路狂奔。
见状,其余兵匪骨干也各自拣选了逃路,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
许长安听着兵匪骨干的对话,冷笑一声,二话不说,追着大当家策马狂奔。
“我草了,一共七个人,这少年郎咋就偏偏追上了我了啊!”
熟悉的马蹄声再次响起时,兵匪头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七中一,他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兵匪头子慌不择路的逃串,没注意脚下,踩到一团不知是什么生物的大粪,摔了个狗吃屎。
完了。
摔倒的瞬间,兵匪头子心头凉了。
下一刻,他的心确实凉了。
凉透了。
点钢枪带着破空厉啸,追风而至,从后背没入,刺穿心脏,将兵匪头子钉死在虎头山的土地上。
许长安策马上前,拔出点钢枪,随手一挥,兵匪头子脑袋飞起,再一挑,脑袋便朝他飞了过来。
抓住头发,将兵匪头子的首级悬挂在马鞍上,许长安拨转马头,朝下一个兵匪骨干猛追而去。
没多久又捅死两个,余者吓得全往林子里钻,许长安便下马,卸了步入甲,在后头狂追不舍。
这些兵匪骨干的首级,全是他晋升的台阶,能弄死几个是几个。
喊杀声震耳欲聋,甚至盖过了呼啸的山风。
被首领抛弃,失去指挥的兵匪士气一跌在跌,四处奔逃,即便有拼死抵抗的,也很快死在乡兵的乱刀乱枪下。
慌乱奔逃的兵匪,有失足跌下悬崖的,有一头猛冲进山林的,更多的则是丢掉兵刃器械,双头抱头,蹲在地上。
“杀,一个不留!”
欧阳秋白冷声道,羊尾镇上千无辜百姓的鲜血不能就这么白流了。
长枪捅次,大刀劈砍,妄想投降活命的兵匪全被斩杀,倒在了血泊中。
“跟他们拼了!”
“横竖是死,杀一个是一个!”
一群悍匪抱团反攻,可惜人数太少,在三大帮派的围杀下,没多久便全部躺尸了。
不到两刻钟,虎头山战役便结束了。
欧阳秋白坐在一块石头上,鼻尖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然而老人已经习惯了。
十多年被贬过程中,每到一处任地,他做的第一件事永远是带兵剿匪。
欧阳秋白放下水壶,皱眉道:“小徐,长安呢,还没找到人吗?”
徐永达摇头,随即道:“老师放心,长安这小子,机灵的很,不会出事的。”
坐在地上大口喝水的王铁柱猛的起身高呼,“县尊,徐老哥,快看,长安,是长安!”
众人循声看去。
手持长枪,浑身染血的少年骑着马,踩着阳光出现在广场上。
马背上悬挂的五颗头颅随着马蹄声来回晃动,碰撞。
少年策马而行,沿途,不管是乡兵,还是帮派精英,全都下意识往两边退,给少年让路。
忽然,不知哪个乡兵高声大叫起来。
“长安,万胜!”
有人带头,越来越多的乡兵也加入了大吼大喊的行列,以此宣泄心中久久不能平复的热血与激扬。
“长安,万胜!”
“长安,万胜!”
“长安,万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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