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型感谢现场
肌肉男狂奔，像一辆坦克！个头比华莱士高，腿围和华莱士腰围差不多。
华莱士吞咽口水，赶忙往警花温妮身侧绕一绕，如果壮汉撞过来，他没事可以飞一飞，砸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加里跑到华莱士身前已泪流满面，一个跪地滑铲，就用老虎钳一样的双臂抱住华莱士，眼泪鼻涕飙出，飞溅华莱士衣服上。
“呜呜呜！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您！请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感谢您！”
“我简直无法想象，如果失去爱丽丝，我们一家会堕入什么地狱之中，您拯救了我的家庭！”
“钱，还是房子？车子？只要您提，都没有任何问题！”
后面苏珊奶奶一手牵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母亲也来了。
苏珊奶奶，C级别职业者，一个城市中也就几个的强大职业者，对着华莱士露出淡淡微笑。
小姑娘母亲薇娅女士也展现感恩眼神，显然也是赞同丈夫：他们一家必要不计代价的回报恩人。
只有调皮鬼小爱丽丝，看着华莱士眼神气鼓鼓，哼了一声。
她知道了，华莱士收报酬，根本没去救姐姐，姐姐是苏珊奶奶救的。
“太不地道了！大骗子！”
警花在一旁看着，也是一脸温馨和欣慰，好人好报，符合朴素美好价值观。
“那个，我想要……”
华莱士想要钱，但很该死，众人瞩目，开口要钱，很破坏初步营造的个人英雄形象。
但什么都不要，这又不符合华莱士为人。
上辈子没机会，这辈子有系统，他要当人上人，要爽玩地球Oline。
他就想做自己想做的，比如做好事求回报。
又比如一边当流浪汉，一边当美利坚大统领，这样奇葩又有意思的趣事。
“好吧，如果真的想感谢我，不如送我一些蛋白粉吧。”
华莱士看一眼加里先生夸张肌肉，再看一眼自己，他也想变成肌霸，不要大肌霸，中肌霸就行。
加里先生肌肉那么靓，吃的蛋白粉肯定很高级，好蛋白粉昂贵，华莱士自想这并不亏。
加里和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感叹神色，纷纷点头，让华莱士感到莫名其妙。
“多么慷慨而正义的好人，为了不让加里先生感到难堪，随口提了个无关紧要的报答。”警花一本正经分析。
“只是要蛋白粉？为什么？”
“因为我也想长你那样的肌肉，强健体魄是助人为乐之基石，优质蛋白粉将很有帮助，而且这方面你是行家，不是吗？”
华莱士强调“优质”，其他人只听到“助人为乐”，又是一阵感叹。抽象又合理，合理又离谱。
“什么！好吧，华莱士先生，都听您的。”
“不过这是我的名片，请一定要收好，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或者有其他要求，请一定随时找我！”
“嗯好好。”
华莱士将“家庭住址”告诉加里一家，加里先生则是很恭敬地将一张名片递给华莱士。
华莱士没有生养过孩子，无法理解加里作为父亲那份厚重感恩，随意将名片收入背囊。
【加里斯库曼，律师，瑞生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联系方式：xxx】
名片内容是一点没看见，华莱士心里还嘀咕：“遇到困难找你，你还能从健身房找一群肌肉猛男帮我打架？”
“不对……好像还真行。”
于是华莱士就将名片又放好一些——指抖搂两下塑料背包，让名片埋到塑料背包更深处，和一堆零碎玩意儿混一起。
十分安全稳妥，也十分容易遗忘。
相当长一段时间，华莱士都不知道他拥有一份在洛城法律界颇有分量的人脉。
直到某次因为某种史诗级原因，使用一个叫【电瓶神偷周某】的抽象技能，故意进监狱。加里得知后第一时间去捞他，华莱士才知道加里不是健身房老板，而是大律师。
华莱士向众人道别。
身后加里一家则是在继续感谢其他帮助了他们的人，例如邻里还有那个黑小胖。
身旁温妮相送，诸事介定，温妮突然想起局里沃伦大叔拜托众人留意一个职业者。
她盯着华莱士侧颜，恍然大悟。
“华莱士先生，请问你在昨天是否去过加油站附近？”
华莱士眨了眨眼，内心咯噔，但仍然选择实话实说。他刚初步建立“好人”人设，不至于转头把他抓去顶罪。
“我当时确实是在附近工作，好大的爆炸，还波及到我了，要不是我有手段，当场见上帝老人家。模样老惨了，有两个护士小姐可以作证。”
温妮了然的挑挑眉，嘴角露出揶揄微笑，像狐狸，略显邪恶。
“不要怕，我们已经排除你的嫌疑，不会乱抓人顶罪。嫌犯是一个叫奎因的D级职业者，沃伦副队长已经带着前辈们去抓他了。”
“其实是想提醒你，我们沃伦副队长他盯上你了，等他回来，有可能会跑过来和你较量，然后发展你当他的线人。”
“较量，还要当线人。”
华莱士脑海浮出看过的一些港剧和美剧剧情，只感觉一桶子答辩莫名其妙从十八楼窗户撒到脑袋上。
“为什么？我好像没有招惹他，今天还救了个人。我是好人，不应受无妄之灾，我不想和人打架，也不想当线人，太莫名其妙了。”
“他就是有这么个怪癖，为了竞争加州历史破案最高记录，天南地北发展职业者线人力量，编织所谓‘道上人破案网络’。”
华莱士看港剧，“线人”大多指古惑仔，需要向特定上线提供情报，或者提供直接帮助，供其破案。
下场大抵是在完案前死翘翘，为主角提供更多动力。
美利坚这边更魔怔和宽泛。
“线人”身份就多得多，罪案中迷途知返的人、反恐中良心未泯的人、谍战中潜伏暗中的人，有时甚至是解决大案重案关键人物。
一次出手或一条短信，影响巨大，很风光，死的也很快。
“听老师说，是警队新人时期养成的，但因为他是行家级职业者，而且‘道上人破案网络’确实很好用，局里人都很支持他。”
温妮尴尬地抠了抠脸，眼珠子飘向一边。
温妮没解释什么是行家级，她认为华莱士应该知道，但华莱士现在没心思了解职业者等级区别。
“就是对线人不太友好。”温妮道。
“总之，你千万拒绝，哪怕他揍你，你也要拒绝。他是巡警，有底线，不会真把你咋样。”
华莱士嘴角抽搐，这莫名其妙的事情，开始变得有理有据，有头有尾。
他因为被铁块爆头而一点伤势没有，显得能力强大。
能力强大又在捡破烂，显得特别，显得充满故事，如好莱坞电影主角。
一个有怪癖的强大巡警，带着收小弟的心思来找自己，想通过“较量”收服自己这个野生职业者。
什么美利坚宝可梦故事。
“放心，我才不当线人，我看很多电影，线人下场都很惨，而且我也不能提供特殊有用情报。”
温妮认同华莱士为人，决定仔细说明，希望华莱士认真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