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挪威的森林
周天中午，陈生在休息室吃着盒饭，老板曹梵宇端进来一个小蛋糕，众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他不常露面，毕竟他手上还有很多其他产业。
酒店、餐饮、娱乐，很多地方都有投资。
几天没见，他还是留着干净利落的油头，一身显身材的黑色短袖，露出圆滚滚的肚子，手里端着一个小蛋糕，上面用红色奶油写着大字。
“祝陈生毕业快乐！”
吃过蛋糕之后，陈生来到了老板办公室。
曹梵宇点起一根烟，“还在想着李虎的事情？”
“不想了，这件我都跟他们谈好了。”陈生摇摇头。
“嗯。”
他沉吟片刻，“我最近在找人替代他，但是你也知道……很难办，找不到人，都不肯来。”
陈生思索着，“咱们现在还招人？”
曹梵宇抬眼看着他。
“招啊，当然招，隔壁血腥山村主题到现在还没凑够人呢。”
“嗯……”陈生犹豫了一阵子，还是没提出让莫娜来这里兼职上班的想法。
反正自己一边在鬼屋上班，一边直播，一个月也能有个七千多块。
实在是不放心这家伙来吓人啊。
“总之这件事你别放在心上，我再给你转一千块就当庆祝你毕业快乐。”
曹梵宇说着拿起手机，给陈生转了一千。
晚上下班之后，陈生和赵兰兰并肩走着。
赵兰兰今天穿着淡黄色裙子，上面点缀着一些白色花骨朵，踩着黑色小皮鞋，整个人看起来清纯可爱。
“陈生？”
“什么事？”陈生买了一支甜筒，心里想着家里的小魔女。
一会儿在路边的冰淇淋车上给她买一只带回去，她喜欢吃草莓味的，他记得。
“我买了一本书，想送给你。”赵兰兰弱弱地说道。
从背包里面拿出一本书“挪威的森林”，明显刚开封不久，封面和书页之间贴合紧密，书的四角非常锐利。
“你买的？”陈生来了兴趣。
这倒不是对赵兰兰有什么不好的偏见，只是一个十八岁高中毕业就辍学的女生，而且成绩也不太好，买这种书来看还是少见。
“嗯。”赵兰兰握着书的双手开始出汗。
陈生接过了礼物，轻声说道：“谢谢你。”
赵兰兰几乎脱力一样，眼睛却绽放出光芒。
“没……没关系，祝你大学毕业快乐。”
“哈哈，大学毕业来跟你做同事，很神奇吧？”
是啊，真的很神奇，赵兰兰心想。
陈生拿着书在前面走着，身后跟着赵兰兰。
在即将分别的时刻，陈生转过身子看着她。
“可是这本书我已经看过了，我桌子上还放着一本呢。”
赵兰兰心底没来由地有些慌乱。
“你读过这本小说吗？”
“没……没有。”
“那我就暂时借给你，你回去好好读一遍吧？”
“好……好的。”赵兰兰没办法拒绝。
“记得读完就还给我，现在这本书是我的了。”
陈生郑重地将书交还给赵兰兰，叮嘱了一句。
赵兰兰捧着书，扁了扁嘴唇，鼻子有点酸。
被拒绝了吗？
她把手中的小说翻开，翻到最后一页。
“目力所及，无不是不知走去哪里的无数男男女女。我从哪里也不是的正中，不断呼唤着绿子。”
小说结尾处，还留着一句手写体。
字体跟好看不沾边，但是一笔一划很是细致。
她有些难过。
也许自己就像这一行没有被正主看见的告白一样。
已经写得很细致了，但是依然不好看。
无法被注意到，藏在严丝合缝的书页中，直到某一天墨水也黯淡消失。
她无力地回到家中，家里面并不大，两室一厅。
弟弟睡一间卧室，父母睡一间卧室，她睡在杂物间。
回来的时候客厅还亮着灯，弟弟卧室明亮的灯光从门缝中溢出。
房间虽然局促，好在她身子娇小，床不用太大，因此还有地方放下一个长桌和小柜子。
她躺在床上，看着头顶明亮的白炽灯，将挪威的森林藏在枕头下面。
嗡嗡……
陈生发来消息：看到哪里了？我在监督你哦。
赵兰兰看见消息，整个人从床上蹦起来！
“我刚到家，洗完澡就去看。”
这是陈生第一次主动给她发消息！
“（点赞点赞）”
如果赵兰兰是无论如何细致，也无法写好看的文字的话。
那么莫娜大概就是另外一种。
喝醉了酒随便拿起毛笔鬼画两笔，就成了后世留名的草书真迹。
她躺在沙发上，舔着陈生带回来的草莓冰淇淋，眯着眼睛。
“跟你说过的，要检查一下包裹完整性，看看有没有磕碰，你都看了？”
陈生正在挨个拆开包裹。
“我看了，放心吧。”莫娜晃着嫩生生的小腿，电风扇吹在身上，一头齐耳短发飘扬着，好不惬意。
陈生突然站起来，手里拿着一个明显受到过挤压的包裹，怒气冲冲地看着她。
莫娜小手一挥，包裹立马恢复原样。
……
“你老实交代，除了这个你还对哪个包裹用过？”
“没了，只有这一个。”
“真的？”
“我以冰淇凌发誓。”
陈生没办法，只好一个个录制开箱视频，以防运输过程中出现问题，到时候还得扯皮。
不过万幸所有的配件都是完好的，现在只要等明天鼠标和键盘到了，就可以淘汰掉手里的笔记本了。
“对了……那本书我看完了。”莫娜指了指客厅茶几上的科普读物。
陈生思索着，如今小魔女基本的融入已经不成问题了，起码基本的交谈不是问题。
但是一旦涉及到人类社会的文化、情感、甚至是普世价值观之类，她还是很容易露馅。
继续看书的话，不仅理解起来比较困难，也很难保证小魔女能看进去。
于是晚上睡觉前，陈生神神秘秘地打开了电脑视频软件。
已经躺在床上的莫娜正准备继续拷问度娘，看着陈生的动作问道。
“你干嘛？”
“新闻联播？”
陈生点点头说道：“你不是想征服蓝星？我们不了解一下蓝星的顶尖科技怎么行？”
“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蓝星就研发出来，可以鉴别魔族的机器，那你就……”
莫娜原本葛优躺的身子立刻坐直。
“真的？”
“当然了，科技发展日新月异，谁也说不好。”
莫娜立刻聚精会神看起来，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