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病弱太子纳入后宫后,我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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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诡谲国师

经此一番,她现在浑身上下都被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松香味包围着。

仇鸢将被他扒开的衣襟拢起,热着脸回身退到床角,尽可能的离他越远越好。

“鸢鸢,孤不过就是挠了你几下痒痒,至于么?”

可谢怀谨还是致力于嘴欠,暗夜之中,他起身懒倦的靠在床头,目光直直盯向仇鸢。

方才的动静虽大,可他却没真的做什么,自然也没想到少女有如此大的反应。

男人浑身气质冷倦,眉眼也冷倦,身上的衣衫凌乱,束好的头发也因在她脖颈蹭了太久,散落下几根发丝,可他偏偏还笑着,桃花眼弯弯,唇间露出白牙,俨然一个整日流连于风月场所的花花公子。

此人一看便知是日后会三妻四妾的模样,仇鸢闭了闭眸,庆幸自己与他只是逢场作戏。

片刻后她再次抬眼,看向男人的眼里疏离了不少“殿下说笑了。”

冷淡的声线仿若能够拒人于千里之外。

谢怀谨看出她的不对劲,指节渐渐收紧,他朝前挪动着身子,大手按住角落里人的后颈,将她一把拉过。

“你觉得孤是滥情之人?”他眸底幽深,丝毫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难道殿下不是?”仇鸢也回问。

他没答,二人始终僵持不下,直到她没了耐心“时辰不早了,殿下请回吧。”仇鸢不愿再废话,直接下了逐客令。

话音落下,房间里一片寂静,周围的空气被沉寂包裹的严严实实,叫人喘息不过。

她一口一个殿下生分得佷,与方才气急败坏,怒嗔叫他谢昭时差别甚大。

谢怀谨心里不好受,但转念一想,仇鸢既然介意他的为人,是否就说明她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在意自己的。

“你误会了,孤从来只与鸢鸢一个女子亲近过。”

虽觉得这话矫情,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他还是说了出来。

他凝望向近在咫尺的少女,低沉的嗓音,是一丝不苟的诚恳。

二人相视半晌,不知是不是他说的实在太过认真,仇鸢眨巴着眼睛,一时竟想不出该如何回应。

她想说自己并不在乎他究竟与谁亲近,可还未言明,男人就已经抢先一步又道。

“而且孤不能走,不止今夜,在查清那些眼线之前,孤往后日日都要宿在沉香阁。”

“或者鸢鸢随孤去南苑住也可以。”他想了想又补充。

…….

仇鸢想说:’或许,这有什么分别吗?‘

“好,那我去打地铺。“她终是点头妥协。

这就是不愿意同他睡在一张榻上的意思了,谢怀谨的心愿瞬间破裂。

他止住仇鸢的动作“罢了,你睡床吧。”

他抱着多出来的那双被子挪到下面去了,虽然搂不着媳妇儿,但他也舍不得让媳妇儿大秋天的睡在凉地上。

深夜里,一行人弓着腰浩浩荡荡的走在路面上,行路途中,龙辇摇晃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卜天斋内的灯火还燃着,染起明黄一片。

大堂中央立着一巨大石柱,上面刻满了复杂符咒经文,在四下烛灯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男子身着浅蓝色长袍,闭着眼盘坐在石柱前,口中正小声念叨着什么。

“国师大人,陛下来了。”卜天斋门口的守卫来报。

闻言,桑伯明终于缓缓睁开双眸。

他回过头“先带陛下去侧堂小坐片刻,我这就过去。”男人说话时的声音沙哑又难听,仿佛地狱来索命的恶鬼一般。

“……是!”守卫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去看他的面容,急急忙忙的退了下去。

桑伯明的嗓子坏了,因为五年前的一场大火。

当年他二十三岁时便已经是昭天寺的首席大师,更是凭借占卜问卦的本领名扬皇城。

当时的先帝谢安已是病体,寻遍名医也无方救治,因此只能将唯一的希望寄托于迷信之法,这才特召桑伯明入宫。而当日的承乾宫中却莫名走水,俊秀的青年道长不管不顾的冲进火场将帝王救出,也因此落下了终身残疾。

而自那一番后,谢安的病情却莫名得了好转,为了这份恩情,他特允桑伯明大国师一职,直至如今的谢元坐上皇位也依旧未改。

屋外的一阵声响打断谢元的回忆,他收起脸上晦暗的神色,站起身来迎接。

宫人推着轮椅缓缓走入堂内,椅上的人脸渐渐显露在明光之下,面容虽清秀,可头上几乎一半的发都已经白了。

“臣见过陛下。”

“国师近来可好?”

二人同时开口,屋内蓦的静了一瞬。

片刻后,桑伯明才又哑着嗓子开口“陛下今日前来,是为了太子殿下的婚事吧?”

男人在帝王跟前坐着,面上丝毫不显惧色。

“正是,皇后应已同国师打过招呼了。”谢元点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今日温婉宁说了要找国师为谢怀谨与仇鸢二人定个良辰吉日完婚,谢元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自然上心,这才大半夜的特意来一趟卜天斋。

“皇后娘娘今日特来送了太子殿下与仇氏女的生辰八字。”

“方才臣已为他二人卜过一卦,陛下请看。”

他神色从容,将手中握了一路的黄纸递了过去。

谢元不疑有他,径直接过打开,只见上头写着两排大字“往事如烟,命运如线;缘起缘散,吉凶难料。”

谢元剑眉蹙起,手中的纸已经被捏得皱起了一角“这是何意?”他声音中似有质问。

可桑伯明却不以为意,反而神色愈加平静起来。

“陛下瞧今日的星象,扑所迷离,晦暗难理,亦如此卦。”

“仇鸢此人八字极阴,虽贵不可言,却注定多灾多难,而她又是罪臣后人,身上杀孽太重,实不堪为侧妃人选。”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朕收回赐婚的旨意?”此卦有悖圣意,帝王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其实谢元根本不信这些,自他上位后便再也没重用过桑伯明此人,而今不过是看在先帝的份儿上才一直没有废掉卜天斋。

男人狭长的眸中阴沉了片刻,随即又暗暗启唇

“不,恰恰相反。”

“她与太子二人命中注定有一劫,避无可避,因此,臣斗胆请求陛下修改圣旨,封其太子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