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帝就升上一百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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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狂傲蓝正平

“在自家帝皇面前,这些小东西居然敢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一群稚猪脑袋真不怕杀头?真是有违常理。”

朱缺有点小小惊讶,不过他也可以勉强理解。

毕竟炼药师地位确实极为超然尊贵,远胜过那些空有医术而毫无修炼天赋和炼丹术的普通医师,低阶炼药师甚至可以被视作一种宝贵的资源同其它大势力进行利益交换。

因此小小的言语犯上绝大部分当权者都会当作耳旁风略过,没有人会冒愿意得罪自家中高阶炼药师的风险,别人若想改换门庭多的是大把人欣然接纳。

据说西境当年有一司马姓氏分支的大家族得罪了一位高阶炼药师,结果被在丹药中动了手脚,一夜之间高层集体暴毙。

那炼药师不痛快,又用所炼丹药做人情,引诱不少穷凶极恶之徒前来那已经衰落家族中烧杀抢掠。

听说后来那家族府邸门口的街上血流不止,周边烧毁房屋黑烟缭绕,整整七日不曾有过断绝。

而在朱缺的回忆里,即使性格霸道如兰问天,也俨然一副格外推崇太医院这群炼药师的模样。

她不仅为有编制的太医们支付高出同规格一大截的薪俸,每个人还在京城内分配有一套精修宅院,并配备好所须仆人。

甚至以上待遇均由女帝御用财库直接拨款,只要太医院有用到经费的地方,只需遣人请示,完全可以不向户部走流程申请。

“也许这就是这些家伙越来越傲慢放肆的原因。”

朱缺眯起眼睛,内心很是不爽。

尤其是这个太医院院长蓝正平,倚老卖老。

仅仅只是一个修宗级炼药师,又凑巧当了太医院三朝院长,帮衬过以前的兰家一段时间,就狂得没边。

再这样下去这老蓝头简直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朱缺凝神,开启天眼。

【姓名:蓝正平】

【年龄:668岁】

【忠诚度:79%,两肋插刀】

【境界修为:64级修宗】

【主修功法:金白伏火法】

【肉体状态:人族,男性,健康】

【灵魂状态:人族,男性,虚弱】

【剩余寿命:52年】

看着眼前蓝正平脸上傲慢的神情,朱缺冷哼一声,决定过会儿给对方个下马威,敲打敲打。

要不是炼药人才资源宝贵,有利于维持国家稳定,并且看在女帝记忆里蓝正平皇城血夜时期没有落井下石,对兰家三代皇帝也尚可忠心的份上,按朱缺以往性子早就出手诛杀这种骄傲自满缺乏谦和又治下不严的人了。

女帝碍于情面不好惩罚他们,可自己不在乎,这蓝正平也许大事上不糊涂,但忠于的到底是表面上的女帝,而不是他朱缺本人。

只见那蓝正平又继续当着一众太医摇头晃脑道:“炼药这门学问博大精深,要研习多方典籍,通过经验推断掌握步骤,还要收集大量药材以供练手,这不仅看重药学天赋,还讲究修炼天赋,修师是不可能炼出修灵级别之药的,他哪儿来的控制力和灵力支撑呢?可古往今来又能有多少人将收集药材、研习丹方古籍和修炼境界一手兼顾?往往到头来人财两空,岁月蹉跎杂而不精。”

朱缺听完蓝正平这番阴阳怪气的高谈阔论,这才恍然反应过来为什么刚才自己一开口说要炼药救人,那些太医便齐刷刷向他投来质疑的目光,脸上还一副古怪表情。

“原来是不相信我会炼药。”

朱缺心中暗笑。

原来的女帝确实没有半点炼药天赋,可惜他不是兰问天,他是上界最强炼药师朱缺——地元界唯一一位一品巅峰炼药师,丹塔名誉首席领袖。

千百年来,朱缺独占地元界炼药领域鳌头,五大宗门圣地无人能出其右。

在他还没坐上南炎宗宗主之位时,其它四大宗门便已接连向他抛出橄榄枝,甚至开出极高的条件试图吸引诱惑。

像朱缺这等人才不论去到哪里都会极受欢迎,因为炼药师背靠大家族大宗门,互相成就,互相引以为荣是比较常见的事情。

要知道,修真者越往上走,所需丹药就越高阶,而越高阶的丹药就需要越好的天材地宝去炼。

如不是依靠资源堆砌,低阶炼药师基本很难有出头之日,只因一名炼药师有时炼丹几日下来,其消耗天材地宝的金钱都可养活整座城池的人一段时间却依然不出成果。

因此炼药师投奔大势力,既获庇护,又拿资源,背后势力也得炼药师丹药反哺,两全其美,是再完美不过的共生选择。

思索结束,朱缺故意轻咳一声,以彰显自己的存在。

蓝正平终于回过神来,讪讪笑道:“陛下,不是老臣不相信您,只是这炼药术学问颇深,无功无过也就罢了,万一加深诸位大人的伤情,岂不是……”

朱缺也不恼,只淡淡笑道:“她们受的是修圣造成的伤,尔等所炼之药要想解其毒,疗其表,愈其伤,恐怕不易。”

蓝正平才听了个开头便已光火起来,没注意分辨其中信息,可又觉得自己刚才言辞过甚,已经过界,不敢再和朱缺硬对着抬杠,于是妥协道:“那就依陛下意思吧,您在一旁指点,我们去按方抓药替陛下炼制。”

朱缺摇头:“不用,朕亲自来。”

蓝正平皱眉,脸上愈发通红,明显是怄上气了,他沉吟几秒,计上心头。

“好好,都听陛下吩咐……来啊,都过来,你们去把灵药坊、针灸坊、御疫坊、研籍坊里的人都给我叫到安济坊这儿,就说陛下今日亲临太医院,要为我们示范如何救治病人,快去啊!”

蓝正平转身对着身后太医们大喊起来。

“是!”

太医们纷纷动了起来。

很快,安济坊门口乌泱泱汇集过来一大群人。

有太医院院长蓝正平,五坊院使,五坊左右院判,包括御医在内的各级大小太医及其徒子徒孙,附近路过的宫女太监,闻声而来的闲杂大臣,统统都扎堆聚在朱缺面前恭敬站着。

“太医院今儿个是怎么了?这么热闹,都往这儿凑不怕过了病气?不怕沾染晦气?”

“听说是陛下要指点这些迂腐太医看病呢。”

“不可能,我入朝为官六十余年,从未听说过陛下会医术。”

众人接头交耳,向朱缺投去或好奇或困惑或畏惧的目光。

朱缺负手而立,又好气又好笑,这老蓝头是给自己找难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