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献计献策
还是买小了。
陈现万万没想到，自己拿惊鸿一瞥，居然看走眼了。
也好在她自己本来就有贴身衣物，要不然这玩意儿硬套上去，还真就不是那么回事.....
再出门时，小倩的表情有些羞怯，也不知道是因为陈现给她买的衣服，还是买了衣服穿不上这件事情。
陈现也不敢多说，生怕小倩面子上挂不住，只能当这事儿没发生糊弄过去。
而很显然，小倩的心思也是一样的。
她甚至都不敢跟陈现讨论新衣服了----虽然陈现觉得，她穿上这身现代的装扮，还是有几分惊艳的。
温婉，妩媚，又带着点清冷的女王气。
感觉往那一站就是要下脚踩人的那种.....
陈现咳嗽一声，带着小倩回到大堂里，还没等他开口，小倩便抢先说道：
“公子，小倩刚刚上任城隍，便遇到了一件棘手之事，正要求公子解答。”
.......你这话题转移得也太生硬了吧！
陈现哭笑不得，只能答道：
“你说说看吧，我要是知道，就给你出出主意。”
“对了，那衣服既然不合身，我明天再给你拿去换，更大尺码的也有的。”
小倩脸一红，低头道：
“那便......多谢公子了。”
“不过小倩确实是有事想问。”
“你说。”
陈现坐直了身子，目不斜视。
小倩下意识拢了拢衣服，开口道：
“今日我在城隍当值，听百姓说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陈现好奇问道。
“听说城中有一商人，路遇一妙龄女子，带回家后日夜与之苟合，才半月光景，神色日渐憔悴，竟已是形销骨立，毫无生气。”
“这商人尚不自觉，倒是他那发妻察觉不妥，怕是妖物作怪，便求到城隍庙中了。”
“我欲派人处置，但奈何小倩上任的本是小庙，并无文武判官、牛马将军、土地社工一应人手，只有日夜游神两名，可供驱使。”
“小倩自己又是刚受香火，并无太多法力。”
“想要捉拿妖物，又力有不逮，这便才问到了公子这里.....”
小倩说完，陈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半个月的时间，就要被吸成人干了。
任你是什么榨汁机，也没这功效的。
毫无疑问，这只能是妖物作祟。
按理来说，什么妖魔鬼怪在城隍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但那针对的只是已经有了功德加身、有了法力的城隍。
像小倩这样初来乍到的，似乎还真没有好办法。
别说牛头马面，连专抓亡魂的枷锁将军都没有，那玩个毛线？
陈现思索了片刻，只能回答道：
“目前也没什么好办法----要对付妖怪，起码得先知道它是什么。”
“我看你还是先派游神去看看情况，要是道行不深的妖怪，用城隍口谕，找个龙虎山道士出手，也能收拾得了了。”
“要是妖怪道行高深，那就再想别的办法吧。”
“实在不行，便再报给上司，让他们想办法。”
“如此甚好！”
小倩拍手称赞道：
“公子虽不在城隍之位，办起事来倒是比小倩熟稔多了！”
“果真是大才，小倩日后，还是要仰仗公子！”
......这算什么大才？
这不就最基本的方法论吗？
自己能解决的事情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事情找外包嘛。
但凡当过两年社畜，这套本事，那都是练得烂熟的.....
陈现摆了摆手，谦虚道：
“具体怎么办还得你自己去琢磨，我不熟悉你那边的情况，就给不了太多建议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至少要保证自己安全，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千万不要逞强。”
“小倩知道了。”
小倩低头垂眸，浅浅一笑，尽显温柔。
“公子不必过于忧心小倩，有城隍官身在，寻常鬼怪妖物，倒也是不敢对小倩出手的。”
“怕就怕它不寻常嘛。”
陈现叹了口气。
他隐隐感觉到，小倩所在的那个聊斋世界，还真没那么简单。
虽然以前看聊斋，看到的都是一些猎奇的小故事，转头就给忘了。
但现在，当小倩把那边发生的事情在自己面前说出来的时候，他才真切地感觉到，那个怪力乱神的世界，到底是有多凶险。
捡了个女人带回家，结果自己命都要没了？
这事儿怎么想都挺可怕的。
说不定以后小倩还会遇到更多这类情况，看来也真的该想办法让她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了。
想到这里，陈现开口问道：
“你说你城隍的官身法力，是要靠香火维系的？”
“那有没有办法，能让你法力涨得快一点呢？”
“比如我在这边多买点香火，让你带过去烧，能有用吗？”
“那自然是无用的。”
小倩摇摇头，解释道：
“所谓香火，其实不过是‘愿力’罢了。”
“若是没有诚心愿力，便是把香火烧透，也不能增涨分毫的。”
“若是要求快，也只能是尽忠职守，多办善事。”
“百姓信了我这城隍，我的法力便自然上涨了。”
好公平的考核方法。
这玩意儿啥时候也能引进一下啊？
陈现被自己这个念头逗得有些想笑，但一想，既然那么公平，投机取巧大概也是做不到了。
没捷径可走，就只能一步一步往上爬咯。
不过.....
善事？
什么样的算是善事呢？
斩妖除魔？赈灾救民？
还是只有城隍册子里记载的善事，才算是善事？
陈现把自己的疑问向小倩说了，小倩思索片刻后答道：
“小倩倒也没见过所谓‘册子’，大抵是都算的吧？”
“都算？都算那就好了。”
陈现摊手道：
“济公能把药带到他那里去，想必你也能把东西带到你那里去。”
“你那可有什么流行疾病？我来买些药品，你拿去给治治？”
小倩摇摇头，回答道：
“疾病倒是有的，小倩辖区内这两月来就闹秋疫，不少百姓染疾。”
“可东西，却是带不得的。”
“城隍坐镇一方，本就不理阳间之事，若是赐下了药物，那倒是坏了规矩。”
“小倩与那圣僧，还是有所不同的.....”
“那还真是有点麻烦......”
陈现想了几秒，再次开口道：
“不过也没关系。”
“直接送东西不成，那......”
“把方子带过去，也算是治病救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