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合作
夏老师上上下下打量着王行，说道：“把你的手给我。”
王行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伸出手去，夏老师缓缓把食指提起，整根手指鲜红如血，仿佛是刚插入人体又拔出来一样。
夏老师见王行瞳孔微缩，得意道：“怎么，怕了？”
王行直视对方眼睛，“老师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夏老师不屑道：“怎么，拿癫狂真君的话来吓唬我？”
虽然她表面上若无其事，但王行敏锐的观察到，她的手指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暴露了她心中的紧张。
王行心道真有意思，在这个世界，尼采竟然被称作癫狂真君，只怕其也曾是级别挺高的那种异能者？
夏老师指尖点到了王行手背，两人身体都微微震动了一下。
王行这边的光幕，仍然给出了提示。
“目标：夏菀柳。”
“异能：未知。”
“能力解析度：0%”
“注：宿主能级远低于目标，无法解析进度。”
那边夏老师则是眉头微蹙，王行只感觉一股寒意顺着对方指尖流入自己体内，很快转了几圈，又回到了对方手指里面，王行身体寒意随即渐渐消散。
夏老师缩回手指，面露疑惑之色，“奇怪。”
王行道：“怎么奇怪了？”
夏老师出声道：“你尚未觉醒能级，而且离觉醒还差着不少。”
“你作为绝灵者，虽然对灵能不敏感，但如果我想消除你的部分记忆的话，也不是不能做到，更不用说比我高级的能力者了。”
“以张主任背后的安查局，想要消除你的记忆应该相当容易，为什么会放过你？”
“确实让我难以理解。”
袁熙沉思起来，这种违反常理，难以推断的事情，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
而且一个态度未明的势力就放过自己，未必是好事，其很可能已经盯上了自己，想要获取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说明自己正处在不可控的危险之中。
王行心里涌起了强烈的危机感，他从没有如此渴望觉醒，只有成为异能者，才能利用解析能力自保，不然只是砧板上的鱼肉罢了！
但如果自己赌错了，要是夏老师包藏祸心，刚才都是装出来的话，那自己......
随即王行自嘲地笑了，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有资格上桌吗？
要是连一块筹码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说被别人利用？
只怕要是出现了抵挡不住的灾祸，自己只会第一时间沦为不起眼的炮灰吧？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夏老师，要不要考虑合作？”
“我帮你寻找线索，你帮我一个忙，如何？”
夏老师听了，笑道：“凭你？”
“你怎么帮我？”
王行淡淡道：“我记得，夏老师来这里教学一年多了吧？”
“至今有没有什么进展？”
夏老师咬牙切齿，确实如王行所说，上级部门派她过来调查某件事情，来之前她信心满满，结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无论怎么查都毫无进展。
眼看这一届马上毕业，航天院即将取消，附中可能再也不会招生了，那意味着她都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借口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涌起了一股无力感，难道是自己脑子真的不够聪明，做不了这份工作？
倒是眼前的少年，思虑颇为缜密，能从蛛丝马迹中找到自己的破绽，要是他进了调查局，只怕远比自己做的好吧？
但她思虑片刻，还是摇头道：“不行，我不能把你拖入危险之中。”
“尤其是你还是未觉醒者，这不符合规定.......”
王行等的便是这个，他出声道：“所以我的条件是，希望夏老师能帮助我觉醒。”
“如果成功的话，作为回报，我会帮你查出你想找到的真相。”
夏老师一怔，“你这样的绝灵者需要觉醒，可用的几个方法都很危险，而且大部分准备条件极为复杂，你知道吗？”
王行毫不犹豫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不用去寻找灵源和规则物，你对我用穷鬼打击就行。”
夏老师更加惊讶，“这方法，是......”
王行道：“是吴老师昨天课上说的。”
夏老师咬牙切齿道：“又是他.......”
王行道：“老师以前就认识吴老师吧？”
夏老师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王行微笑：“猜出来的。”
“我已经证明了我的用处，接下来就看你的决定了。”
夏老师出声道：“其实尝试用芯片也不是......”
王兴转过来，指了指自己脖子，夏老师犹豫再三，“你应该知道穷鬼打击的危险性？”
王行伸出手，“死了就算我倒霉。”
夏老师抬起手想要放下，最后还是和王行握在了一起。
“夏菀柳，灵能现象调查局五级调查员。”
“若是你死了，我会接受局里处罚。”
王行坦然道：“我不会死。”
夏菀柳被王行的觉悟所震动，她出声道：“好，我会尽全力控制临界值。”
“什么时候？”
“现在。”王行道。
夏菀柳惊讶道：“这么急？”
王行将手里的最后一块火烧扔进嘴里，咀嚼吞下，“没错，来吧。”
夏菀柳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伸出手指，点在了王行眉心上。
“有些痛，你忍着点。”
随即剧烈的疼痛，从血红的手指中如潮水般袭来，不断冲击着王行的大脑，让他瞬间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仅是视觉，连其他感觉，都大幅衰退，王行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闻不到，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站着，他的整个身体都已麻痹，似乎是处于死亡状态一样。
要不是一波波的剧烈疼痛还在冲击着他，王行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王行才回过神来，只觉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他睁开眼睛，看到夏菀柳正在缩回手指。
王行道：“过了多久？”
夏菀柳道：“一秒不到”
王行一怔，这么短？
对方不会洗了自己记忆吧？
不过真要如此，光幕多少会有提示吧？
如今光幕上的，只有正常的几行字。
“目标：夏菀柳。”
“异能：鲜血封印，B级。”
“异能解析度：0.001%。”
王行看到这提示，便放弃了找机会解析对方异能的想法，这还是对方主动接触自己的，这么长时间这么大的痛苦，才解析了这么一点，继续下去显然不太现实。
他活动手脚，并没有发现异样，但也没有觉醒异能的感觉，于是道：“再来？”
夏菀柳白了他一眼，“你疯了，这已经是你今天能承受的极限了。”
王兴道：“那还要多少次才能觉醒？”
夏菀柳此时正一边转动镯子对准王行，一边道：“不好说。”
“毕竟这种法子，成功率也不高，我只是试图在你身上打一个洞，让你能感受到更多的灵能。”
“之所以选择眉心，是因为这个地方是天眼位置，更容易成功而已。”
“以你的体质，本来也不好感应灵能，”她看了看手镯，脸上惊讶之色一闪而过，“你的污染度确实低，现在还不到1%。”
“保险起见，先观察一天，明天增加次数看看。”
“如果......”
突然两人似乎有所感应，同时向天空望去。
这一抬头，夏菀柳便脸色大变。
厚厚的云层，此时正在形成一个横跨天际的旋涡，缓缓转动起来，而旋涡的正中心下方，就是小镇的位置！